,眉开眼笑地说道,“父皇给姑姑和谢国公赐婚了,他俩可算能成,只是我心里有点小担心敬德王府的伯伯们。”
“为什么?”见长乐贼兮兮地笑了,四公主就笑问道。
“我担心四个伯伯会被揍成馅儿饼。”
“这话你可不能叫人听见啊。”这还不气哭了敬德王的可怜的儿子们啊?四公主可不是坏心的妹妹,到底心底纯良些,只是她与长平郡主的关系并不是十分亲密,对长平郡主大婚什么的也不大在意。
“坊间传闻,都说二皇嫂是谢国公的外甥女,这可是真的?”
“可不是么,楚三那家伙都已经被揍成馅饼了。只是四皇姐你不知道,二皇嫂有孕了,二皇兄可开心了。”长乐如今最欢喜的就是此事,不是因纯王又儿子,而是红月不再背负那样沉重的负担,强颜欢笑。
见四公主露出诧异的表情,长乐就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
“往后,又有个小东西会管我叫姑姑了。”
“那真是要恭喜她。”红月之前没有有孕,四公主也担心过。她对红月的关注比对长平郡主的关注多了许多,只是顿了顿,想到因红月一人,纯王竟能连接了谢国公府与敬德王府,甚至还联络了楚家,就皱了皱眉。
她不担心纯王会生出野心,只担心有心人会举着纯王的名号与太子作对。
然而她显然不知道宫中楚采女已经这么干了,见长乐心情愉悦,就笑了笑,还未叫长乐尝尝自己公主府中几样儿精致的点心,就见长乐迟疑了一下,就轻声说道,“四皇姐知道么?……父皇,父皇要赐死楚采女了。”
四公主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了。
“楚采女?”
“可不是,今天父皇才下了旨意,因为楚采女对姨母不敬,构陷姨母。”
这真是叫四公主震惊坏了。
与没心没肺的长乐不同,四公主自己的母亲就不得宠,因此,就对楚采女当年得宠十分熟知,当岳美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四公主甚至都在想过,若自己的母亲也如同楚采女那般曾经占据过昭阳帝的心,昭阳帝还舍得赐死岳美人么?
昭阳帝对楚采女的每一次宽容,都显露出对其他妃嫔的冷酷无情。
她以为楚采女永远都不会有被赐死的这一日。
可是如今是怎么了?
“到底是因什么缘故?”她就真的很好奇了。
“她拿七公主陷害姨母,却叫父皇给看破了,父皇就不想容忍她了。”长乐简短地说着,见四公主目光阴晴不定,就轻声说道,“当初岳娘娘……虽然做错了事,可是我总是想着这里头有楚家的缘故。如今楚采女也被赐死,我觉得四皇姐一定会心里开心一些。”
岳美人当年祸害纯王,长乐觉得死有余辜。
如今说说楚采女的倒霉事儿,也是叫四公主心里好过。
果然,四公主的嘴角就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她轻笑了一声,可是眼角却又有一滴眼泪落下来,眼中却带着几分释然。
正和林如初无言对坐,没有点儿共同语言的岳庭一下子就看了过来。
“她已经被赐死了?”
“大概还没有吧。”
“我想进宫去见见她。”四公主霍然起身说道。
长乐坐在椅子里仰头看着脸色复杂的四公主,动了动自己的嘴角,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我的公主府了。”
“你不陪我去瞧瞧?”四公主诧异地问道。
“我还是想多陪陪表哥。”长乐想到之前为了赵皇后丢下林如初时,林如初的表情,再想到他一次次对自己的退让,突然就明白了夫妻之间磨合中的彼此的退让与宽和,她不想总是叫林如初迁就自己了。
更何况,四公主也有岳庭在保护她。
她为什么总是不能第一个就想到自己的驸马呢?
林如初目光温柔地看着长乐,一切的隐晦都散去了。
“那我就一个人进宫去。”四公主倒是诧异地看了林如初一眼,只觉得能叫长乐这样着想的青年当真令自己诧异无比。她顿了顿没有再多说什么,胡乱地摸了摸长乐的小脑袋就往宫中去了。
此刻宫中自然是……没啥动荡。
楚采女又不是当初盛宠的时候,就算被赐死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如岳美人,当初死了也就死了,莫非还想叫后宫为她哭一哭啊?
四公主赶到楚采女的冷宫的时候,正看见有內监正将白绫一圈圈地套在楚采女的脖子上。楚采女再也不复当年的清丽优雅,死亡的恐惧令她一张美好的脸都变得扭曲,疯狂地挣扎求饶,尖叫道,“叫我见陛下!陛下一定不会忍心杀了我的!”
她软在地上,甚至去央求曾经她不屑一顾的內监们。
当年她何等高傲,昭阳帝身边的內监都是“死奴才”,如今这些內监,却成了主掌她性命的人。楚采女眼见自己的面前只有一些內监,甚至连个有分量的人都没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