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又有卢瑶在一旁来回解释,冯鹏也就相信了。
没有眼泪漱漱的重逢场面,倒是被成长打磨到沉稳的冯少爷一反常态,丢了生意人的一身修养,抽烟又喝酒、还连番爆粗口,不停咒骂八年前那场该死的“意外”。
“对了!那……宫冉呢?”
“宫冉?”卢瑶重复一声,她觉得这名字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昂,明宫冉,明氏集团那个。”重逢高兴,冯鹏喝的有点多,张牙舞爪的,见卢瑶似懂非懂,更详细道:“就是高中比咱们小一届、整天跟余幸屁.股后面跑的那个……”
卢瑶马上明白了。
余幸:……
宫冉的事,卢瑶知道的不多,可冯鹏都看在眼里,除了齐绍,他算是“老熟人”里最清楚宫冉跟余幸状况的那个。
——冯鹏在问当初医院的事。
余幸抬眼,正对上对方微醺的目光,也抿了口酒,“我跟他,已经两清了。”想了想,多加一句,“所有的事。”
“两清?”
闻言满是惊讶,依冯鹏对宫冉的了解,他可不信宫冉那个对死人都八年不放手的死心眼舍得跟余幸清算,“那就是再不见面了呗。”
“倒也不是,那……也不算两清,算是和解了吧。”从前跟冯鹏关系不错,可这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让人别扭,余幸毫不犹豫的改了形容词、换成“和解”,这才舒服不少。
“哦……”见余幸脸色不太对,冯鹏就没继续往下说,加上有卢瑶在,三人又重谈起了高中的事。
这种小聚,谁都喝了两杯,有酒精作祟、谁也都没见外,包间里气氛相当融洽。
直到午餐近尾声,冯鹏给司机打过电话,余幸才重新拉住他。
——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能联系上宫冉,余幸想知道周二的婚礼,宫冉会不会来。
只不过,没等余幸问出口就被喝多了的冯鹏大喝一声,险些震聋耳朵,“啊……对了!余幸,明天你有空吗?帮我个忙吧。”
“恩?”被冯鹏大梦初醒般拍了把大.腿,余幸蹙眉,“怎么了?”
“伴郎啊!”
冯鹏嘴角几乎要翘到耳朵根儿,“我找了几个玩的好的一块儿,结婚嘛,当然要热闹,有空的话明天早上我找人去接你!”
余幸还从没当过伴郎呢。
被冯鹏这么一提,立马有了兴致,余幸愣片刻后很爽快就答应了,反正最近没什么节日,花店不忙。
“那,明天宫冉会来吗?”再兴奋也没忘记自己想问什么,即便不承认,余幸也依然担心着。
“会来吧,我给他发请帖了,当了这些年朋友了,怎么也要给我个面子不是?”想到筹备许久的婚礼就在明天,冯鹏脸上掩不住的兴奋,猛地搂了余幸一把,“那就这么定了!等忙过了明天,我请客,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合着有我在,你们没能好好喝是吧?”保持沉默已久的卢瑶突然哼哼一声,打断了精神异常活跃正在兴头上的冯鹏,冯少爷这才想起他们包间一共就三个人。
兴奋过头落了卢瑶,冯鹏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好在卢瑶不喜欢喝酒,也没真生气,在份子钱上多玩笑几句就作了罢。
周一晚上,依旧拨不通宫冉电话,翌日,冯鹏的婚礼如约举行了。
其实高中同学里,冯鹏算是结婚晚的那个,但却是余幸参加的第一场同学婚礼。
冯少爷圈子广、人缘也好,光伴郎就找了五个,找这么多伴郎,照冯鹏的话说就是:有排面。
换了伴郎团统一的黑西装、小领结,礼服小改后倒显得余幸腰身更颀长纤细。
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余幸兴致极高,难得给自己收拾了一番,黑发往后一梳、额头全露,更显五官清秀精致。冯鹏大喜的日子,余幸心情很好,直到遇见与他同为伴郎的另一熟人,齐绍。
冯鹏父亲曾是宫冉父亲手下,齐绍又跟宫冉是发小,年岁相仿,三人相识也在情理之中,加上他们曾就读同所中学,关系好也是理所当然。
可看过,又留过恩怨,余幸对齐绍印象一直不太好,不过对方看见他,除了第一眼惊讶外再无其他反应,默契的跟余幸互装不熟,只偶尔飘过视线留在他身上。
照D市这边的习俗,婚宴要办中午、晚上两场,卢瑶和宫冉收的是晚宴请帖,而作为伴郎,余幸则是从早跟到晚的,他兴致高,任忙里忙外、来来回回折腾都不嫌累。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作为伴郎团的一员,余幸有跟着冯鹏在大厅迎宾,可宴会厅都要坐满了他也没看见宫冉的影子。
婚礼在周二,工作时间,大家都有的忙,或工作或关系远、懒得动,收下喜帖也不一定会到,但成年人那层面子上,来与不来、收下请帖的份子钱都到了。
至于宫冉……极例外的属于人没来、钱也没到账的。
等到最后才回会宴厅,确认宫冉不来,余幸忽然觉得累了。进门恰好赶上仪式开始,来得晚、宾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