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阳光打在上面,动人也惑人。
“嗯,好啊。”
楼白倾垂下眼睛,将一缕嘲讽悄悄掩下,倒是个好棋子呐。
“早上见你没怎么吃饭就过来了,要不要在去街上用些?”
云萝没想到他连这都注意到了,心里暗自高兴,于是点了点头,回到回春医馆人多眼杂,想和他单独在一起肯定是不行了,她要好好抓住机会。
“我记得在转角有一个馄炖摊子,是一对老夫妻亲手做的,手艺不错,楼大夫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尝尝?”
“好。”
刚刚捞上来的香喷喷的馄炖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在已经有些凉的秋天看起来特别让人胃口大口。
云萝尝了一口,味道好的眯起了眼睛,她余光一直注意着楼白倾,见他几乎没动筷子,于是问他:
“不好吃吗?”
楼白倾摇摇头,唇角碰了碰汤水,又碰下筷子。
“我发现你对这里很熟悉,是之前在这里带过吗?”
云萝心里一咯噔,慢下筷子抬头看了楼白倾一眼,只见他眼神清澈,不像是试探,这才放下心来。
“没有,我是从北边逃荒过来这里,饿的不行的时候正好遇见出来街上的素和姑娘,我和她还真是有缘。”
说着云萝笑起来,然后试探着问楼白倾:“听素和姑娘说你们认识?”
楼白倾本来有些心不在焉,听她说起立刻来了兴致:“哦?她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呢,”云萝故意将素和的话夸大了些,“听她说楼公子你是之前在丝竹馆的时候认识的她和她相公,你们是极好的朋友。”
相公,楼白倾心中嗤笑,能不能在一起还得看他让不让呢。
“好朋友到算不上,你看素和姑娘对我那样子,像是好朋友吗?”
云萝讪讪地笑了笑,接话道:“是呢,我也觉得不像,是有什么误会吗?我和素和是极好的朋友,倒是极乐意为你们开解开解的。”
楼白倾修长的食指点着油腻腻地桌面,阴郁地眼睛抬起眼皮子看了云萝一眼,仿佛在说着不信。
“真的,素和与我极贴心的,她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都是我来给她解闷,她有什么话都和我说......”
“我喜欢素和,并且想要从另外一个人手上夺走她,这你也愿意帮我?”
黝黑的眼睛藏着戏谑,让云萝不知他是认真还是故意试探她呢。
“你......你这是说真的?”放在膝盖上的手攥地紧紧的,云萝只觉一股心头火在胸腔里旺盛的烧起来。
楼白倾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云萝捋了捋身上的衣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窘迫的回望着他:
“怎......怎么了?”
“没什么,哈哈哈,刚刚当我胡说呢......”
“如果是真我也愿意帮你。”
为了自己,有什么是不能舍弃呢。
楼白倾面无表情:“我只是说着玩呢。”
“不,你不是,你不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只要你说了,十有□□都是真的。你想我怎么帮你?”
“不用你。”
“这个让你出诊的机会是我向素和求来的,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你威胁我?”
“不是,我只是真的想帮你,只是......”
“条件?说吧。”
“只是,我要你事成之后我给我属于我的那一份。”
送上来的棋子为何不用呢,楼白倾不会拒绝,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的意味颇有些心照不宣。
剩下的馄炖也吃不下了,云萝嚼了几下,放下筷子,问出了心中疑惑:“她都已经怀有身孕,你,你父母亲不会有什么微词吗?”
一个怀了孩子的都能得到他的喜欢,为什么她这个和离过的就不能尝试一下呢?
“我喜欢就行,其他的不用多问。”
云萝抿了抿唇,不在多言,但是心中如何作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只是诈他一诈,没想到却知道这见隐秘事情,枉她还求着素和帮帮她呢,素和当时迟迟不答应是在看她笑话吧。
素和啊素和。你可别怪我。
少爷之后又常常不见人影,后来孩子出生的时候才回来一趟,素和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忧心地不行。
少爷很不以为意,反而喜滋滋地告诉她:“没事,只是最近累了些,到每年五月,应该就会好些了。”
“少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些,我在屋子里带着,总忧心你在外面出了事情。”
少爷捻了捻手上的被子,眼睛定定地看着别处,俄而回头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嗯。”
素和点点头。
“我准备到海上运些东西回来安邑,海外的世界很广阔,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而且价格比安邑城中的珍品整整便宜十倍。不过这件事情有很大的风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