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东西给君家的女孩,真的和霍先生认识,那这件事可太可怕了。当时许南音一个人单挑司法界,本市的文博专家都“被迫”给她保驾护航,大家众口一词,为她颠倒黑白!
能玩古玩的,谁都比南音的心眼多。她一说,别人就回味了。明白当时那件事,大家自然都是冲着霍先生的面子,许南音一个小姑娘,可没那么大的能量。
但是她是怎么倒霉的呀?不就是君家领回来的那女客人?
可如果这女客人,真是霍先生安排的……那可真是……还好今天陶庆为没来,不然知道自己儿子是这样没的,大概当时得爆血管吧……
特别是霍先生一走,卫太太谢阁老他们也都相继离去,其他外围没有打入内部核心的宾客更是猛然醒神,也都开始纷纷离去。
倒是离去后,关系相近的,忍不住凑在一起八卦……
特别是认识陶庆为的,这件事,就更不敢细想了。刚刚新娘说的含蓄,可是当年陶保出事的时候,网上发的可是“床照”。
按照刚刚新娘的说法,就是这“床照”引回来了她的男朋友,对方连永居都没了!天哪,如果是霍先生安排的,那……这也太狠了……为了打倒情敌,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可以安排出那种照片……
还有什么……新娘说,对方是带枪来的……
绑匪有枪?
我们是法治社会,又不是美国,就算有钱,也不代表家里有枪。但刚刚新娘敢拿枪对着自己……那枪怎么入境的?她没那么大本事吧……那还能是谁的……
想 的越通透,脚步越快,看看那新娘都说了什么,害怕被催眠,或是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这手段……这世道,遇上真正厉害的人,真正精于世故世故的人都知道避 其锋芒,或是明哲保身……外面的停车场没有特别大,还在匆忙间出了几次剐蹭事件。但没人计较,先散了再说……要多快有多快,生怕留下时间久,被放在某种名 单上。
这是站队的时候,强权就是道理,谁管这新娘是不是真的可怜,有冤情。
这边……南音脱了力,她空茫地坐在地上,看宾客如同躲瘟疫一般的纷纷离去,只有君显守在她身边,今天连君海川也没来,大概觉得不好意思,只来了彩青和方星。
但此时,这新婚的两口子,已经完全惊呆了!
这一年的南音,过的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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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南音回来住过的地方,温泉区的别院,套房中间隔着一道雕花的门,外面是会客用,里面是书房,这间书房和上次见君显的,多了几分威严。
樊诚顺着石子路往里走,看着院子里反季的花,心里生出更多的郁闷来,门一推开,看到阿麦坐在沙发上,正对沙发的位置,女孩跪在那里,姿态窈窕,从背影也能看出是绝世美女的级别。
“问清楚了吗?”樊诚说,
阿麦阴沉沉地说,“你问她。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说!”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雪茄盒,差点忍不住砸过去。
女 孩抬头看向樊诚,不卑不亢地说,“前年招呼那个俄罗斯的客人,我戴了那个耳环,后来那天晚上就发现剩下了一只……就是枚普通耳环,里面也没什么窃听装置, 不是公司的东西,我以为过夜留在了酒店,或是掉在了外面,也就没在意。谁知道……隔了两年,竟然……竟然……”
樊诚不说话了,转身看向里间,隔着雕花的隔断……看不到里面屏风后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他对阿麦使了个眼色,阿麦站起来,跟着他往外面去,路过姜暖的时候,忍不住踹了她一脚,“没用的东西。”
姜暖被踹倒,捂着肩膀又连忙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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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阿麦站在树下问樊诚。
樊诚说,“你问我怎么办?——刚刚我都想不出能怎么办,以为她最多为了以前的男朋友犹豫一下,可没想到,”樊诚抬头看天,“没想到……这世上,真的没有绝对的秘密。”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那只是个境界,这世上,从来都是由奢入俭难,多少人,都是过惯了更舒服,更优质的生活,而再回不到过去。没有这种诉求,全球高端产品市场都要倒闭了。”阿麦皱着眉说。
樊诚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人性原本如此。许妃真是个异类!”阿麦咬着牙,想到早前他去拦她,她竟然敢给他撒娇……真真够“狠毒”。
和霍先生抢女人,他嫌命长吗?
樊诚却小声说道:“……她倒是心思细腻,真不敢相信,她事前能捂得这么严,连霍先生也给瞒住了。”
阿麦回头看了一眼,也低声道:“以为最多是为以前的男朋友犹豫一下,霍先生也是防备在那边,却没想到这边出了问题,这耳环……还真是够寸的。”
樊诚摆手道,“这事不要再提了,那家人对她来说是亲人,要不是感情太深,当初何必用那些手段,现在,还是想着怎么善后,霍先生让把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