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
崔逸心里虽舍不得,但不敢过于放肆,面上装作一片平静,轻轻放开她的手,又想起当日在飞船中看得那些画面,忆起某些场景,突然觉得似曾相识。林瑷稍稍将杌子搬离了他几步,松了口气,才道:“有什么话你问罢。”
崔逸认真地问:“你那日在永宁寺,有没有发觉王韶有何不妥之处?”
“你怀疑他与成汉有联系?”林瑷见崔逸点头,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甚么不对的地方,而且…应该不会是他,若是他,怎会让我走后门,岂不是将把柄送给我?”
崔逸却笑着摇头对她说:“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也许当时他认为那几人已经离去了,就没料到他们会生出这么多事端,不管怎么说,那些人与他同时出现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像巧合。”
也有道理,林瑷暗想。崔逸见她又不说话,想到什么又道:“因此,你要出门之事还是推迟一段日子罢,洛阳城中有奸细,别的郡县极有可能也有。”
林瑷颔首。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崔逸还是忍不住说:“前几日你说得那些话,我记在了心里,如今我只有一句话说…”见林瑷低头玩着衣带,忙起身半蹲在她面前,轻握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道:“而今我不能立刻给你承诺什么,只请你给我些时日,不要在心里否定我。”
林瑷没有挣脱,静静听他说完,观他一脸坚定,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好。”
崔逸大喜,放开林瑷坐回原位,整个人松快了许多,这几日来徘徊不定的心总算安稳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要办。”崔逸笑道。
“你去罢。”
崔逸起身出了门,如炼和众侍从忙跟着。如炼见他出来后嘴角一直上扬,心道:这也是奇了。
卢霈回去后就进了宫,向晋帝说了那六人以及长福公主差点被俘之事,晋帝又怒又急,先是痛骂了成汉一通,又嘱咐他要严加处罚,卢霈一一答应,君臣二人说了一会,卢霈便告辞出来。等他走后,晋帝急急去了长福公主的寝殿。
“你胆子也太大了,若不是恰巧遇上了林女郎,此刻你已被虏到成汉去了。”晋帝坐也不坐,一见长福公主便气怒地质问。
长福公主自知事情已泄露,不敢辩驳只矮身行礼请罪道:“皇兄,我知错了。”
晋帝见她满脸愧疚,想起如今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气消了大半,走到榻上坐下,才道:“也别怪皇兄责怪你,这么大的事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说到这里望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侍女,厉声问:“是不是你们怂恿公主出去的?”
那些侍女惊慌起来忙跪地求饶,纷纷说:“奴不敢。”
晋帝冷哼一声,正要开口,长福公主请求道:“皇兄,都是我执意要出去,她们拦不住,别怪她们。”
“别怪她们?日夜服侍在你身边的除了这几人还有谁?”晋帝不顾长福公主的求情,对几个侍女道:“你们拦不住公主,难道不知报与我知晓,还要帮着公主隐瞒,罪加一等。”说着向外喊道:“来人,将她们拖下去打。”
“皇兄,请饶过她们…”
“你不必再说,要是再说我将她们赶出宫去。”
长福公主听晋帝如此说,方不敢再开口,只忧心听着门外侍女被打的声音,过了一会,晋帝约摸着差不多,叫侍卫停了,那几人蹒跚走了进来谢晋帝饶过。
长福公主忙让人扶她们下去上药。晋帝看向她,见她温婉可人,又想起中秋之事,本打算为她趁机赐下婚事,一来她也到了婚嫁之龄;二来不论和大司马还是大将军联姻对自己都有益处,无奈二人皆无此意。
想到这晋帝满脸阴霾。长福公主见晋帝模样生怕他又想罚人,便轻声问道:“皇兄,你怎么了?”
晋帝回神,想了一下,道:“如今你也快十六了,我想是该为你找个好夫婿了。”
长福公主听了有些羞意,低头不语,忽然想起那日在寺庙中见到的郎君,脸上有些烫,复抬头笑对晋帝道:“如今皇兄还未娶嫂嫂,阿歆的事不急。”
晋帝听后想起拓拔嫣来,觉得也是时候立后妃了。
卢霈出了宫后,回到司马府,换了衣裳,喝了一口茶,坐了一会就听侍棋派回来的人禀报,说大将军午后时去过香园,出来时面色很欣喜的模样。卢霈听完想了半会,起身出门往香园去了。
此时已是夜幕,院子里已点了灯,侍棋见了他忙说了崔逸来的事,卢霈不语,直接去了林瑷屋外,见里面灯火明亮,杯碟碰撞之声传出,她的身影隐隐错错印在窗上,就站在门外看了半会。
门被推开了,紫秀走了出来,见到他忙行礼道:“大司马。”
卢霈醒过神来摆手让她退下,屋里林瑷已听见动静,起身到门边,一如既往道:“怎么不进来,外面这么冷。”
卢霈不由笑道:“没甚么,就是见你似乎要用饭了,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我正好没吃,怕你说我掐着时间来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