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瑷摇头道:“你先回罢,我想坐一会,在这里住两天。”
卢霈想了一下,颔首道:“好,你安心住着,何时想回再回,我先回去了。”
林瑷点头,卢霈起身往回走,快下山又回身望了她一眼,见其还是背对着自己,有些失望。
卢霈下了山,吩咐察语、如炼好好服侍,又留下几人才赶回大司马府,洗了澡换了衣裳,用了饭,坐着想了一回才往卢氏而去。到了那里,没去找萧氏,先同众人见过,笑着聊了半会,才回到卢旷这边。
萧氏正和几个儿妇说话,见了他先是疑惑,后又明白,继续和几人说话,卢霈安静坐在一旁喝茶等待。过了好一会,萧氏才让她们回去,望向卢霈,道:“不是去长安有要事吗?如何回来了?”
卢霈看着萧氏,道:“三郎为甚么回来,母亲心中应该清楚。”
萧氏冷笑两声,道:“怎么?是来兴师问罪的?”
“三郎不敢,只是三郎还是那句话:莫让我与母亲离心。”说完起身走了,萧氏气得坐着想了半会。
卢霈出了门,走至院中,正想出城去找林瑷,见一个侍从来找自己,说卢旷找他,卢霈又去了书房。到了那里,不止卢旷在,卢大郎也在。
“来了,坐罢。”卢旷道。
等卢霈安坐好,卢旷才道:“事我也听你母亲说了。”见卢霈听了这话皱着眉,补充道:“家里只有我与大郎知晓,此事你母亲是莽撞了些,但…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且这女郎的反应未免过了罢。”
卢霈道:“她从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卢旷听后道:“倒也有几分自己的性情。此事已过,你也去找了你母亲,日后再不能提起,我也会让你母亲别去找她了。”见卢霈板着脸不说话,继续道:“其余的我也不多说,你母亲说的也好好考虑,她想将那女郎带进府来,还不是为了你打算。”说完让卢大郎送他出去。
卢大郎答应一声和卢霈出了书房,两人并排走在院中的石铺路上,卢大郎侧身看他,道:“如此一来,我倒是对这女郎有些兴趣,真想见见。”
“兄长。”
“怎么?怕我为难她?我可没这闲功夫,父亲,母亲该说都说了,我也有一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可明白?”
卢霈不语,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大门,到了门边,卢大郎自回去了。卢霈本想去云门寺见林瑷,又想起她说要独自待一会,便回了大司马府,每日派人去问候。
过了两日,林瑷又回到了香园,卢霈忙去看她,见比前几日脸色好了些,心中高兴,仍与林瑷说些别话。
“明日就是中元节了,我不回去过了,就来这里同你一起过罢。”卢霈笑道。
“你不回卢氏?”
“不回了,那里人多,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明天有花灯,我们去赏灯。”卢霈望着她笑着说。
林瑷点头,却问起别的:“崔逸甚么时候回来,仗打得如何?”
卢霈笑容一敛,一会才回道:“前几日来了邸报,说侥幸胜了两场,最近在休战,看这情形,也许年底才能回了。”
林瑷不语,卢霈又与她说些别的,两人一同用了饭,聊了半会卢霈才回去。
次日,晋帝在宫中摆了酒宴,与众臣欢庆,卢霈去坐了会,喝了些酒就出来了,到了香园和林瑷用了饭,就往街面去了。街上不像去年只有行人,而是在两旁挂满了各色花灯,此时俱点了火,使得整个街道明亮如白昼。
街上有形形色色的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皆笑看着两旁花灯,或看景,或与同伴猜灯谜。两人一路走过去,也不猜谜,只看着灯。卢霈低头望着林瑷,见她眼看着远处,不说话,似乎兴致不高。
卢霈抿了抿嘴,抬眼见前边有一盏芙蓉花灯,走上前去,见上面写了一首诗,读了一回,还未念完已猜中了,便告诉摊主,摊主笑着解下来递给他。
卢霈道谢接过,转身送到林瑷手中,笑道:“出来看灯,若不拿一盏就没甚意思了。”
林瑷看着手里的灯道了一声谢。卢霈笑看着她。
“三郎,你也出来了。”有人出现在他们身后。
卢霈抬头一看:是卢大郎,林瑷也转身,卢大郎便见到了林瑷,暗自多看了两眼,又想到卢霈刚才的模样,瞬间明了。
“兄长,怎么在这?”
“同你一样,出来看灯。”卢大郎望着林瑷道:“这位就是林女郎,有礼了。”说着作辑。
林瑷还了礼。
卢大郎笑对卢霈道:“那日我说的话,看来没说错。”
林瑷不明白,看向卢霈。卢霈轻咳一声道:“兄长还要去何处?”
卢大郎笑起来回道:“好,我先行一步。”说着对林瑷一点头,往前走了。
等他走远了,卢霈又与林瑷前行,一路无话,过了一会林瑷说想回去,于是两人从另一条街返回。走到半路,见人群围了一圈,见林瑷好奇,卢霈派人去打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