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不是我一人挑起的,你该去劝他。”说罢提步就走。
崔大郎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懊恼捶了一会手方才回崔氏去。
“王侍郎,今日之事……”晋帝和王韶在太极殿内,殿中只他二人,张通带着宦官在门外。
王韶正端坐在下首,听晋帝问话,起身作辑道:“陛下,臣不敢妄断,但观今日两人言行,确实如传言一般。”
晋帝大喜,只要二人是真的不睦他就放心了。
“那对于立太子一事……”晋帝想听听王韶的意思。
“陛下,臣也与大司马一样,不赞同早立太子,缘由大司马也说的清楚,臣就不多言了。”他当然不愿意立拓拔嫣的儿子为太子,若是这样,将来王氏女郎要是诞下皇子又怎么办?
晋帝终于打消了立太子一事,想起甚么,又问:“那侍郎所说之事何时应验?”
“请陛下放心,观这情形用不了多久,再耐心等一等。”
晋帝笑着点头。
“陛下若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爱卿去罢。”
王韶出了太极殿,径直往侍郎府去,路上偶遇走过的路人,听见聊得都是早朝二人闹翻之事,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马车驶过东街时,正打算放下车帘,忽地见车骑将军裴昊在香园外徘徊,呆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咦?王韶望着裴昊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两人在朝上争吵之事,以极快的速度在洛阳蔓延,有人不以为意,有人忧心忡忡。卢氏、崔氏的人想尽了办法让二人冰释前嫌,奈何都不尽人意。于是便想起了那位惹起事端之人——林女郎,萧夫人、卢夫人先后去了香园找过她,却扑了个空。
人已不在香园,说是去了别处,至于去了哪儿,只有大司马、大将军知道。卢氏、崔氏之人无法,只能在两人间从中斡旋。
时间一晃到了八月中秋,卢霈、崔逸在家中露了个面,早早用了饭便带着人出来了,一前一后到了洛阳城外的一所园子。自两人在朝上争执后,林瑷便住到了这里,一来避开众人视线;二来躲过卢、崔两族之人。
两人到时,林瑷正在和侍女在膳房做月饼。这月饼早在前两年就有人做来吃了,也不知从何处传来。
“好了,拿去烤罢,过一会就能吃了。”林瑷笑着吩咐紫香等,几人一面答应着一面拿起印着各色花样,摆放整齐的小巧月饼往灶上去。
见她忙完,在旁边坐着的二人起身走到林瑷身边,崔逸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白色粉末,笑道:“也太不小心了,依我说教给她们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林瑷拿手绢擦了擦脸,回道:“这你就不懂了,自己做的东西要美味一些。”
“是吗?”崔逸笑问。
“当然,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
卢霈笑着说:“自然要品一品。”
林瑷嘱咐紫秀等人几句,便同两人出了膳房,往园中去。
“你们不该来。”三人正漫步园中,林瑷突然开口:“所有都盯着你们,此刻来了会让人怀疑。”
“你放心,来时已将监视之人摆脱了。”卢霈轻声回道。
林瑷颔首,对两人道:“你们先在此处坐坐,我去换身衣裳,一会就来。”
两人点头,目送她离开。等林瑷走远,二人找了近处的亭子坐下。各坐一边,一时竟然无话。崔逸靠在木栏上,一只脚踏在木椅上,右手随意搭在上面,而另一只脚斜踏在地上。卢霈则起身背着手看着远处。
“近日我常想,不如与你真正比一比,看谁更胜一筹?”崔逸侧头看着卢霈后背。
卢霈微微回头瞥了他一眼道:“是吗?”
崔逸跳下椅来,踱步到他身旁,认真道:“自然。莫非你怕了?”
卢霈一笑道:“有何惧之?”
“好。”话刚说出口,崔逸便一拳往卢霈胸口砸去。
卢霈身子一歪便躲了过去,顺势伸掌拍向崔逸左肩。崔逸眼尖动作又快,极速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趁势一脚踢向卢霈双腿。
卢霈忙抬起一脚与他踹在一处,‘啪’的一声,两人受力后退几步。崔逸还未站稳便就势向前逛奔一段,一拳捶在卢霈胸口。
卢霈闷哼一声,只觉胸前火辣辣,未及多想抬手打在崔逸右肩。崔逸踉跄后退。
崔逸桃花眼微迷,平日不见他练功,却也有几下。一面想一面又攻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处。你来我往,左打右击,拳脚相向,没一会功夫二人身上都是伤痕。
动静大了必然会惊动人,跟着来的察语、如炼等忙找了过来。见到这情形,赶紧劝阻道:“大司马、大将军,请息怒!”喊了几声,两人充耳不闻,急得几人如热锅上的蚂蚁。
“住手,你们做甚么?”察语、如炼等听见这身音俱松了口气。
卢霈听见林瑷喊声,率先停了手,崔逸见他停下也止了动作,随手抚了抚微乱的头发。
林瑷看着衣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