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崔逸关系不错,又见过那女郎,总会知道些风声。两人演变成如今局势,那女郎逃脱不了责任,要想解决二人矛盾,这女郎就是关键。只要找到她,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要让他两人冰释前嫌才行。
“当然是……让她劝劝两人。”卢大郎声音里有些游移。
崔大郎不信。平日一说起林女郎,他话里诸多不满,怎么会如此简单。
“你说的我明白,但我确实不知她在何处?”崔大郎犹豫了会才道。
卢大郎却从此话中听出了隐瞒之意,不悦道:“怎么?连我也瞒着了?难道你不知如今事态严重,刻不容缓?”
“你找到她打算怎么办?”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看清事情严重,劝阻二人,若任由两人对峙下去,受损的只会是两族的利益,平白让其他世家得益,难道这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卢大郎语气有些急促。
崔大郎还在踌躇。他也知如今唯有让林女郎前去劝阻还有些转机,可是…瞥了一眼脸色不好的卢大郎,又怕对方做出甚么不妥之事。正想着,见平日跟在身边的侍从忙忙走了进来,仓促行了礼,急急说道:“郎君,刚才传来消息,说陛下派人去了大将军府,将六郎君抓了起来关进了牢里。”
“什么?”崔大郎不可置信。
“发生了何事?”卢大郎急问。
侍从低头回道:“听说是大司马朝散之后,私下去见了陛下,不知说了甚么,随后下了旨让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暂掌西府兵,派人去了大将军府抓了大将军,大意是说:大将军贪污受贿,私吞军饷。”
崔大郎摇着头还是不敢相信,卢大郎却一脸果然如此,对他道:“如何?”
“我们先去看看。”崔大郎先出了房,卢大郎随后。
一行人赶到大将军府去,果然不见崔逸,只见一众慌乱的侍女仆从,也不见墨武等。问了半会没有人说得清楚,两人又赶忙到大司马府,也没见到卢霈,只听观言说还在署衙。
二人又跑到署衙见到卢霈,卢大郎一步上前大声质问:“卢三郎,你这是何意?你做此事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们,问过族中之人!”
卢霈放下手中文书,抬眼望向卢大郎,慢慢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有甚么疑惑去问陛下。”说罢,起身就走。
崔大郎伸手要拦住他想要问清楚,被殿上的执戟郎堵住去路,只能眼看着卢霈离开。二人无法,想了想,出了署衙向大牢奔去,打算探一探崔逸。谁知到了那里,守门的人说是奉了大司马之命,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军法处置。
崔大郎这才着急起来。
“事到如今,你就别瞒着了,快些告诉我那女郎下落,找到她好救出六郎。”卢大郎神色严峻。
崔大郎想了想终说了出来。这也是他无意知道的,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卢大郎眼神一眯,心中已动杀念。
林瑷在洛阳城外的园中已听到了消息,心里默念一切顺利。又想知道详细经过,便打算让如炼去打探。才出了房门,却听见门外闹闹哄哄,吵吵嚷嚷,她先是疑惑,随即想到甚么,赶到院门去,又在此时听见兵刃相接之声。
还未到门边,就见察语、如炼两人飞奔而来,急对她道:“女郎快走,大郎君他带着数十兵士闯了进来,似来者不善。”边说便到了林瑷身旁,拉着她就跑。
紫秀等人慌了起来,不知该怎么办好,紫香忙带着几人躲到一边去了。卢大郎带着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搜了一遍不见林瑷踪影,忽地见到紫秀等人,忙让人抓了过来盘问
“你家女郎呢?去了何处?”卢大郎厉声问。
紫秀等人抖成一团,只顾摇头哭泣。卢大郎挥手让士兵上前,猛地斩杀了其中一人。
“阿林!”阿玉跪倒在睡在血泊中阿林边哭喊道。
“说!”卢大郎怒喝道。
紫秀等人咬牙不语。卢大郎又挥手让兵士上前,阿玉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声道:“女郎从这里走了。”
“阿玉!”紫香大喊。
卢大郎扫视了四人一眼,没功夫机会理会她们,带着人追了过去。
紫秀看了阿玉一眼,缓缓道:“若是女郎有甚么好歹,你我一样没命。”
阿玉哭着摇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紫秀冷眼看了她一会,叫过紫香、绿玉将阿林的尸首掩埋起来,阿玉独自哭了一会起身走到三人身旁。
林瑷一路被察语、如炼拽着跑,没有马匹,再跑也快不过卢大郎带着一队兵士骑马追击,因此三人奔到一片林道就被卢大郎带人截住了。
卢大郎翻身下马,示意兵士将林瑷三人围了起来,那些士兵听命而为,举剑对准几人,察语、如炼忙护在她左右,持剑对立。
“你们两人可还记得所属哪家?该听谁的命令行事?”卢大郎斥责道。
察语、如炼不敢松懈,全身戒备。如炼不语,察语回道:“请大郎君三思而行,若是女郎有不妥,到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