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能喝女人不能喝。我将这一事实告诉我爸,可他不信,依旧固执的坚信是男人能喝,女人不能喝。我很生气,于是决定以后就是要喝给他看。”
沈峰:“……”
林晓佳看着他,笑笑:“很幼稚对不对?”
沈峰摇头:“不,你很勇敢。”
林晓佳一愣,随即别过头,状似无语的笑道:“你说得也太夸张了,我勇敢什么啊我?”
沈峰黑色的瞳仁定定望着她,沉默了会,才低声叹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晓佳敛了笑,望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光线,没出声。
许久,她说:“沈峰,我也给你讲讲几个小故事吧!”
“……嗯,你说,我听着。”
林晓佳把玩着手里的空罐,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始缓缓的开口道:“你知道,我老家在农村,只是后面赚了钱才在市里面买了地建了房子。坦白说,我老家景色很美,空气很好的。因为四周除了房子以外都是郁郁葱葱的稻田和各类树木,所以抬眼望去基本都是一片绿的,非常好看。”
“除此以外,还有一条很宽水很清的河。小时候村里的孩子经常一起结伴到处爬树摘果子,下河摸鱼摸虾游泳。即使现在长大了,或者村里有谁家来客人朋友了,回去也都是带着去看河流、看果树风景,不停拍照夸着这些东西的美……可我从小到大都没办法去欣赏和观看这些美景,因为——”
她停下把玩的动作,嗓音沉沉,一字一顿:“这些地方葬送着无数死不瞑目的女婴的尸体和血泪。”
沈峰:“!”
尽管有心里准备,可猛然听到她说出口,沈峰依旧心一抽。
林晓佳看着他:“重男轻女你知道吧?”
“……知道。”
林晓佳笑笑:“但你一定没经历过。”
沈峰:“……”
林晓佳转过头,眼帘低垂,神情晦暗:“我有个堂妹,一出生发现是女的就立即被刚生了她的婶扔进水缸,要淹死她。堂妹死命挣扎哭喊,一次次想要从水里出来,我婶却一次次将她按回水里,铁了心不给活路要她死。”
“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婶之前已经生了两个女孩子了,堂妹是第三个。在此之前婶一家被人讽刺嘲笑了很久,说她生不出儿子,所以他们迫切的希望这一胎是儿子,结果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愤怒加上穷,所以不要堂妹以及要她死都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情,而且这么干的也不止我婶一个人。”
“一个女孩都会留,两个女孩勉强留,第三个绝对不留,这几乎是当时所有人的做法。那生了怎么办呢?好点的送人,不好的随便扔路上,山上,河里……最恐怖的时候,路上山上到处都放得有刚出生的女婴,身上蚂蚁爬来爬去,被咬得哇哇大哭……”
沈峰听不下去了:“就没人管管和帮帮她们吗?”
林晓佳看着他:“我当时也是和你说的一样,可她们告诉我谁都一样,怎么管?谁都穷,怎么帮?”
沈峰:“……”
林晓佳又转过头:“我奶奶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她理解我婶,但她见不得我堂妹这样,所以一边哭一边求我婶放过她,周围人也慢慢帮着劝,我婶说谁劝谁不忍心谁就把她带走、养她,于是没人敢再出声。没办法,我奶奶只好去找了家里所有的女性长辈过来帮着劝,最后我堂妹活了,送人了,可是天意弄人。”
沈峰本来松了口气,闻言心又一提,皱眉:“怎么了?”
“我堂妹两岁多的时候,对方不要她了,把她退回给了我叔和婶。”
沈峰:“……”
沉默了会,林晓佳又道:“小学时,同班有个隔壁村的女孩子,字写得很漂亮,学习成绩也很好。班主任曾评了班里三个字写得好的人,她是其中之一,还被选为学习委员。六年级即将毕业时,语文老师让我们分别上讲台说说以后的理想。我记得很清楚,她说她要当科学家,争取当第一个获得诺贝尔奖的中国人,老师让我们所有人给她鼓掌加油。”
“可最后,她初一却只上了一学期就辍学了。”
沈峰:“!!!”
“她有两个弟弟,家里穷,负担不起三个孩子的学费了,所以让她辍学外出工作挣钱贴补家用。,供两个弟弟继续上学。”林晓佳讽刺的勾勾唇,“但可笑的是,她两个弟弟是真的渣渣,贪玩又懒,没有一门功课是及格的,最后两个初中都没读完就不肯再读了。”
沈峰:“……操!”
“堂妹的事十里八乡都知道,还不管大人小孩都以此为乐,从小就满怀恶意将这些事事无巨细的告诉堂妹,告诉其他所有不知道的人。因此堂妹从小就非常自卑痛苦,我婶却也哭,说当时哪个不一样?XX当时还直接将刚出生的孩子装进麻袋提到河里扔了,为什么死了的就当看不见,活着的就要指指点点、承担一辈子骂名?那情况能怪她的?她后来不也养了吗?”
“当时小,从河的桥上走过时,有个大人指着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