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然一直在贺家住到初十。
在初三的时候,贺承煊临时飞去A国谈一个项目,走之前承诺初十就回来,这段时间好好的跟着他妈妈。
胡穗琳会带着她玩。
余惜然本有些怕,可相处会让两个人快速熟络,几天下来,余惜然不但不怕了,还才发现原来人的生活可以这样的丰富!
今天去扫货,明天逛画展,大后天去化学,滑完雪飞回南州市也就是胡穗琳家乡,只为了吃她儿时最爱的那家餐厅。
她甚至还会去做陶艺,虽然是会员制开放的。
一天下来安排得满满当当,不爱动的余惜然累得半死,回到贺家只想躺到地老天荒。
惜然,你这样不行啊。
胡穗琳走进来,脸上还敷着面膜。
年纪轻轻的,这么瘦,还不爱动。抵抗力没法上去啊。
余惜然坐起来,两眼发直。
两条细腿搭在床边晃晃,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比跟贺承煊上床还累,好歹上床还不用怎么动。
阿姨,我快累死了。
她眼巴巴望着胡穗琳,我真的玩不动了。
胡穗琳被她湿漉漉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软,又想起儿子出国前的嘱托。
妈,我出去这几天麻烦您带惜然多逛逛,别让她一个人,医生说独处不利于她的精神状态。
她心硬起来,那不玩了,我们去跑会儿?
胡穗琳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二十。
夜跑回来九点多,洗漱完正好能早睡。
余惜然感觉天塌了。
我走都走不动了,更别说跑了阿姨。
她仿佛没有骨头般往后躺去,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抓起枕头捂住脸,发出闷闷的声音。
胡穗琳有些想笑。
她没什么男女偏好,怀孕期间从没查过性别,生下贺承煊是个儿子,她就好好养儿子。
儿子从小老成,懂事,除了身体没让她操心过。她有时候也会遗憾,没感受过孩子撒娇是怎样的。但她从小娇生惯养,生孩子的疼让她就没想过生第二个。
有时和一群贵妇喝下午茶,她们说起自己女儿零花钱用完时和自己黏黏糊糊地缠人,就想要个包时她也会想,如果是她她会给吗?
她会给的。
谁能拒绝一个小女孩,像猫儿一样哼哼唧唧,躺下露出小肚皮,只想偷偷懒的模样呢。
余惜然像极了她笔下的猫主子。
高傲,虚张声势,一旦熟悉,便能透过那一身尖锐的冷漠看到被包裹在底层的柔软。
猫毛过敏的胡穗琳狠狠地心软了。
今天不去也可以,她说,你好好休息。
嗯嗯好。
余惜然拿开枕头,脸红彤彤的。
谢谢阿姨。
她对胡穗琳笑笑。
胡穗琳莫名其妙的快乐了。
这才几天,你就已经收服了胡穗琳女士?
来人的语气里带着笑。
贺承煊!
余惜然从床上跳起来,门口站着的可不是出差数天的贺承煊?他手里还拿着行李箱,发型有些凌乱了,显出几分赶路的疲惫。
呀,胡穗琳讶异,不是明天到吗?
办完就提前回来了,剩下的有项目组跟进。
贺承煊走进来,玩笑般说道:我恋家。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胡穗琳哪里听不出来这恋的什么家。
行了,快休息会,早点睡。辛苦了。
胡穗琳自认是个明事理的妈妈,以后也会是个不讨人嫌的婆婆。这种情况,她要是不走,眼巴巴望着儿子的未来儿媳是不敢动的。
房门关上,发出一声轻响,余惜然整个人窜到贺承煊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扒住。
贺承煊,好想你哦贺承煊。她的脸颊蹭在他的颈边,尽显依恋。
除了吵架那会,他们还没分开过这么久。虽然胡穗琳一直陪着,但和贺承煊在怎么能一样呢。
我也想你。
贺承煊心里柔软得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我去洗澡,八小时的飞机太久了。
他摸摸余惜然的后脑勺,示意她下来。
我不。余惜然咬住他的耳朵,往里吹气,我要跟你一起洗。
话音未落,手指已经伸进贺承煊的衬衣,摩挲着作乱。
贺承煊本就很想她。
冰凉的指尖和带了火焰一般,蹭的一下燃起欲望的火焰。
这是你说的。
他哑着声音说道。
·
还有两三张就完结啦
我要去放飞自我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