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日渐穿梭的时光</h1>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手冢国光与越前龙马所受的枪伤也已经恢复了许多。
在两人的强烈要求下,这件事并未外传,知道的人很少,无论是手冢还是越前都以合宿的名义瞒着父母,直到不需要太夸张的包扎时才出了院。
唯有小慬一直在昏睡之中。
越前龙雅自杀的画面似乎因太过惨烈而刺激到她,几乎从没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姜慬当场就晕了过去,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因此她也还没能知道,在将龙雅送往医院救治的途中,救护车出了车祸的事。
可那并非什么意外,只不过是越前龙雅的手下们为了将其救出来而故意制造的罢了。
就此以后,他是死是活成为了一个谜,默认受了重伤的他在遭受那样的撞击以后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警视厅有关人员在与迹部和两位受害人谈过话以后,决定不对他做通缉处理。
虽然龙雅看上去好似十分冷酷无情,一开始龙马与国光也都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但实际上他所射击的部位都不会造成什么致命伤,仿佛经过精准测算一般,在枪伤中属于程度较轻的一类,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至少一半。
唯有他完全意想不到会跑过来而误伤的角色,才是真正被击中了致命点,在七十二小时危险期的最后一个小时里才被医生宣布脱离危险,然后转诊重症病房。
用医生的话来说,现在的小慬处于半植物人的状态,也就是她有半条命已经跨进植物人的行列之中了。
而让她醒过来的关键,就是想办法刺激那另一半。
可刺激二字看上去简单,实际上操作起来要困难多了。
什么类型的刺激?得刺激到何种程度?刺激的频率怎么计算?
这些问题都在阻碍着对姜慬的治疗,更何况这也并非有钱就能办到的事。
几个男人们轮流到医院照顾小慬,经常因为害怕出什么纰漏而彻夜不眠,连一向开朗的丸井文太也都阴沉了下来,更何况原本就沉默寡言的手冢国光与真田弦一郎。
他们只有单独与病床上的小慬相处时才会口若悬河地将当天所经历的事叙述给不知道能否听见的她,然后在出门前轻吻她的脸颊,就像希望满含爱意的吻能够将睡美人从深度的睡眠之中唤醒的王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到了四月份开春季节,他们早已习惯了学校医院两点一线的生活,一直在筹备中的校园文化祭因为保全系统与监控系统的彻底更新而延后到了四月中旬,与迎新庆典同时启动。
而今天到医院照顾姜慬的,则是已经成为野丘高中一年生的越前龙马。
“今年的新生代表是我?刚开学的时候怎么没听过你说过。”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没有被高楼大厦所遮挡住的美景,在听迹部说了这个消息以后便不满地皱起眉来。
“那个时候我还在忙着商榷学园祭的最后阶段,而且植物人方面的顶级专家当时也已经快要联系上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抽空想起要告诉你这件事。”
手里握着一个相框的迹部景吾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或许应该说,自从小慬昏迷以后,他的脸色就从未好看过一丝一毫。
“我要照顾小慬前辈,没时间准备稿子和演讲,你换一个人吧。”
目光转向睡眼恬静的姜慬,越前龙马的唇角微微翘起,想到她维持这个状态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嘴角的弧线又变得笔直,眉间也微皱起来。
”本大爷没时间和学生会再一个个筛选,不用准备稿子,反正你临场发挥能力很强……不说了忍足打电话给我,再见。“
将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以后,迹部景吾迅速挂断电话,听到忙音的龙马嘴角微微抽搐——那个一心一意钻研临床学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你。
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缓缓为小慬脱掉她身上的病号服,打算给她擦擦身子。
在将为小慬擦身子的水抬到厕所去换成干净的水时,病房里的灯却突然熄灭,担心小慬前辈会不会出什么事的龙马放下手中的毛巾与盆就往外走,洗手间却不知道被谁反锁了起来。
为了姜慬的休息,无论是大门还是厕所门都加装了良好的隔音设备,因此他砸门的声音只能转变为沉闷的咚咚声传到病房内,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有人正在拼命敲门。
而一个身影此时正在悄悄靠近病床上的小慬。
没有了灯光照耀的屋内格外黑暗,但凡有一点夜盲症的人都没办法在这里行动,但来人的视力似乎十分不错,绕过了几个在一旁随时待命的设备来到小慬身旁。
他沉默着紧盯床上正平稳呼吸的姜慬,轻抚她脸颊的手掌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微颤栗。
接着,他俯下身来在小慬紧闭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温柔又缱绻的轻吻,略显冰凉的另一只手在其腰间捂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感觉足够温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