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
亦柏双手紧紧握着双肩包带子,掌心沁出层层薄汗。头顶浓密枝桠在月色里投下张牙舞爪的森凉影子,在脚底悄无声息地潜游。背后寂冷的风如同从虚空中来,深深寒入骨髓。
深夜的师大只亮了主干道上的几盏路灯,四处瞧不见人影,连人声都完全隐匿,只有寂寥的秋风扫刮着铺盖地面的白玉兰叶子,在水泥地上拖出坚硬刺耳的尾音。亦柏被这声音逼得心里发毛,手脚渐渐冰凉得麻木。
为了尽快回到宿舍,亦柏抄了这条小树林的近道。身后无底的黑暗几乎要将她吞没,她战栗地加快脚步。
马上就要到了
当她看到宿舍门口的那盏橘黄色的小灯泡,几乎欣慰得流下眼泪。
突然一阵尖兀短促的呻吟声冲进她的耳里。
她脚下一顿,机械地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阵风吹过,亦柏拢了拢围巾,浑身上下裹得只剩个眼睛。
嗯嗯嗯啊啊嗯嗯吭啊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囫囵着暧昧,似乎被拼命压抑着,但在这夜里依旧显得尤其突兀。
亦柏是正儿八经的乖孩子一枚,没谈过恋爱,没打过啵儿没牵过手,没看过A片,没上过床,可以说是个中国五好青年。但是人总有好奇心,此时的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站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面,恰好看见两个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裸体。
亦柏脸红了。
男人强健壮硕的身体死死压在女人纤嫩的娇躯上,并一下一下用力地撞着她的私密处,撞出一连串难耐破碎的呻吟。
不要了不要了嗯啊不要女人赤裸的后背磨蹭着泥土混合烂叶的地面,长发铺散开来,双腿绞着男人健硕的腰身,嫩白的葱足上半套着高跟鞋上下摇晃。
男人突然噗嗤一声笑,双手抓住她的屁股,用力抵向自己的硬铁。
嗯啊女人强烈地尖声唤了一声,细腰一瞬间想要逃脱,但被男人控制着只能接受那物的赤裸侵犯。她难以自持地挺身咬住男人的肩膀,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男人闷哼了两声,蜂腰疯狂挺动,失去理智似的飞速挞伐。顿时空气里只有男女下体抽插、口中呻吟的声响。
亦柏只觉得私密处一潮,从身体内里开始泛起一种空虚的感觉。
她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后退一步。
噼啪一声,脚下踩中一根树枝。
亦柏死死盯着交媾的二人,见他们毫无察觉,仍然沉浸在肉搏之战里,心里落下巨石。
不由想起自己此时的行为,她羞耻地扶额,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亦柏,一眼看清被男人拉起坐直的女人。
秋浣池?!
女人浑身如同被热水洗过,双颊泛着红云。她尖锐的指甲掐进男人的后背,软若无骨地瘫在男人的怀里呜呜哼吟。
宝贝,快点自己动亦柏隐约听见那男人粗喘着在秋浣池耳边低念。
秋浣池首先只是埋首摇头,男人忍不住了,箝着她的细腰在他的巨物上上下抽动。秋浣池动情地在他怀中抽气,下体不自觉循着男人给的轨迹动作,想要更多,想要被占有得更强烈
嗯嗯啊啊哈啊秋浣池昂首呜咽着,眼中泪花闪烁,被情欲驱使的下体主动被男人的阴茎一遍遍熨烫,她整个上身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表情楚楚动人,直看得他阴茎又粗壮了一圈。
空气中似乎噼里啪啦地迸裂着情欲的火星,男人放开双手撑在身后,纵情呻吟;女人则在他的身上妖娆起伏,胸前的雪白翻滚着柔软的波浪,浸透在欲望里艳丽精致的五官,及腰长发湿漉漉地粘在雪白肌肤上,如同情欲生出的根。
男人猛然将女人掀倒在地,情难自持地抓住她丰润的屁股用力顶撞起来,被激发出原始兽欲的他此时只能毫无技巧地大进大出,将她小穴填满,将她牢牢占有
亦柏听着耳边愈加激烈的呻吟,看见秋浣池的指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往日里温柔笑谈的嗓音此时变成了发泄做爱欲望的生物反应,她和这个男人忘我地做着她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呢?
亦柏回到寝室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容夏不在,只有钟楠和幻芷老夫老妻地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片儿,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电视剧里隐约传来的对白。
亦柏累了一天,默默卸下书包,在厕所狭隘的空间里随便搓洗了一下便到床上去休息。
皇上病重,夏刈是留不得了。
光留不得夏刈有什么用啊。从现在开始,我做任何事都和你无关,你都不用管。好好看住你和十七爷的孩子。熹贵妃啊,你的福气在后头。
朕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性子孤傲冷淡。现在是,是越来越柔情似水了。
皇上难道没有听说过,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吗?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亦柏迷迷糊糊想到,寝室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