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丢了项链</h1>
高季晨还是没有数到三,就看到云姐黑着脸来开门,还不忘瞪了眼被高季晨拉进家门的林可怡,“真是死皮赖脸。”
高季晨当做没听到,只看着林可怡,“那么林小姐,请告诉我,哪一个是你的房间呢?我们就从你开始询问吧。”
林可怡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木讷的指了下自己的房间的方向。高季晨惊讶的开口,“你不带我进去吗?林小姐,我一个大男人,孤身进入女孩子的房间恐怕不太好啊。”
孤男寡女更不好。林可怡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到林可欣气愤的表情和林父脸上的尴尬,顿时笑了,“好,我带你进去。”
只是她的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关上房门就冷下脸来,“你在搞什么鬼?我没有丢过钻石。上次你来,我明明说的很清楚,是……”
“嘘……”高季晨打断她,随手拎出一条项链来放进口袋,“这不就有了。”
林可怡被他这一连串的骚操作给弄懵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监守自盗。”
“怎么会?我帮林小姐办事,拿点报酬不是应该的?”他说着,笑容一如既往的轻佻,“林小姐大概不知道,我收费很贵的,而且一向是先交钱后办事。”
今天他也算是帮了自己,拿了就拿了吧。林可怡不断的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怕自己没被继妹玩死,先被眼前的警官给气死了。
“好了,让我们进行上次的话题吧。这几天来,林小姐可有什么新的线索?”
林可怡一噎,“你才是警察,找线索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怎么会?”高季晨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警察也不是万能的,否则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未解之谜了。林小姐,你毕竟是当事人,又设身处地的呆在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观察嫌疑人的了。如果我是你,我会不动声色的试探他们,直到她们露出马脚为止——你不会,从来都没这种想法吧?”
见到林可怡那快要凝结成实质的尴尬,高季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小姐,你可真让我惊讶。”
他说完,大概是觉得杀伤力还不够,突然笑了起来,“你还记得我提过,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吗?她也曾给过我很多惊讶。”
很显然,一个惊讶是褒义的,一个惊讶是贬义的。他总算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被家里人欺负成这样了,从他的角度来看,就是太没用了。
啧,所以他最讨厌这些麻烦的女人了。高季晨心里闪过不耐,放在口袋里的手摸到项链,突然又改了主意。
他特意选了条绿宝石项链,宝石晶莹剔透,上面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几分,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生气是没用的,哪怕你被这种没用的情绪折磨致死,外面哪群人也只会考虑你是不是得了传染病,琢磨着把你扔远点。”
他没说完的话是——现在你还活着,就已经被关在门外了。这场家斗,谁输谁赢太过明显。从小到大,周围那些为了家产斗的死去活来的兄弟姐妹他见过几十对,还没有谁在家主还活着的时候就被碾压成这样的。
哪怕是不入流的私生子,也比眼前这个聪明多了,他们大多擅长隐忍,暗自部署自己的势力,哪怕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也能保证自己不在老爷子去世后被偷偷干掉。有些能力强的,成功取代家主的也不是没有,用实力诠释什么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
所以他在短短28年岁月里,从未小瞧过任何一个人物,但眼前这个,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来的及,但是我认为,你振作起来最少不会比现在差。”
“你说的倒是轻巧。”林可怡撇撇嘴,甩出句网络名言,“针不扎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痛。”
“人类的悲欢的确不相通,但是林小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季晨哭笑不得,“说实话,你这种傻白甜的性格,我只在娇身冠养的大小姐身上见过。也许我不能理解的苦恼,但是我知道,任何时候,遇到困难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想办法打败它。”
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被撂倒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霸凌者都踩到你脸上了,还在这玩佛系?如果不是她和自己的朋友太过相像,他绝对不会在这浪费时间。
高季晨叹出一口浊气,他找她已经很久了,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当他看到林可怡的脸,直觉就告诉他两人之间绝对有关联。他的直觉帮助过他破解不少悬案,这一次,他也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事实上,高季晨从小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军区大院附近的父母都拿他当鬼故事吓自己孩子的那种。长大后他不喜欢出任务而选择做了警官查案,更是凭着一张毒舌巧嘴,把警局上下几百号人气到吐血三升。哪怕他自认是口下留情,但林可怡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冒犯,“高警官,你不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吗?这是我自己的事,请你谨言慎行!”
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