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弱小要变强</h1>
那些被深藏的秘密
云河镇近来出了很多怪事。
先是小小的镇子上来了很多披甲戴盔的外人,一股凛凛的杀气,让镇上的居民都不敢靠近。云河镇的父母官何天民手忙脚乱,这是他上任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接待这样规模的贵客。
这些军官们一个个酷得很,言语都不愿多句。领头的林将军把象征着身份的牙牌往何天民手上那么随意地一丢,道:“秘密行动,无可奉告。只需把我的兄弟们安顿好,我们完成任务就离开。”
何天民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沉甸甸的牙牌,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祥云瑞纹,惊得下巴都快要垂到地上了。
他府上实在没有厢房住得下这么多的士兵,只能把他们招待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上,小客栈顿时就满了房。掌柜的也是心下一震,因得云河镇地势偏僻,又没有什么吸引外人的秀丽风景,他这小客栈一直处于勉强经营的困境,这一下子来了这么个大场面,慑得他越发战战兢兢。
然后是养鸡的老黄家的鸡场出现了莫名其妙的血迹,殷红殷红的一大片,大白天的吓得老黄一家胆战心惊,稍微勇敢一点的老黄大儿子把鸡场上的鸡那么一清点,却并没有发现缺了少了伤了任何一只。
对于小小的云河镇而已,这真是两桩旷世奇闻,值得镇民们茶余饭后津津有味地品道好一阵子。
镇民甲说:定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军老爷们,押送了安京城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罪犯,来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秘密处置呢!
镇民乙道:你可小声点!指不定被某个军老爷听到了,把你拉走抹了脖子去!依我看哪,说不定老黄家那个地方是个凶煞之地,有些死了不安宁的鬼魂回来作怪,军老爷们特地来镇压,我们可得感谢他们。
镇民甲曰:我呸,当官的就没有几个好东西,这些个凶神住在咱们这镇上,准没什么好事!可能要抓壮丁呢,你们可看好家里的小兔崽子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来吵去都没个定论,日子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那些军官们住在客栈里,几乎不与镇上的居民们来往,只是定时会派士兵们在镇上巡逻,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些奇怪的血迹,也再没有出现过。
但是这些都跟我们的谢知非小朋友没有关系,她又双叒叕偷跑出去玩了。
如今她已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姑娘,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去泥塘里打滚和四处抓虫,把自己搞得一身土一身灰了。这都得多谢林小荷和她的小姐妹们,勉勉强强才把画风跑偏的谢知非掰正了那么一点。只不过谢知非依旧没有小姑娘家的自觉,还是喜欢穿土灰色的裤裙,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男生似的。
只见她在市集上左探探右蹭蹭,一会儿投壶一会儿捏糖人,玩的不亦乐乎。
她还叫捏糖人的老伯捏了个面目狰狞的谢图南,小小的糖人和谢图南一样有着白嫩的脸蛋,只不过像两根毛毛虫似的黑眉毛疯狂上挑,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愤怒至极的样子。
谢知非不禁偷笑出了声,回到家谢图南看到肯定会哭笑不得,她就喜欢看他那一副安然若素的淡定脸表情崩坏的样子。
身后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谢知非抓着两个小糖人回头,一个身着军装样子的士兵骑着一匹高大的马在路道上奔驰着,掀起道路上的阵阵灰尘,他不断地鞭笞着马,试图让它跑得更快。
他向路中央的谢知非飞速奔来,而且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若不是谢知非躲避的及时,那马蹄就要正正踩在她的身上了!
而谢知非因为冲力太大,一时间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两个小糖人也掉落在地,染上了灰尘。谢知非捂着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小屁股,冲那士兵生气地喊道:“眼睛有毛病吧你!骑马不看路的啊!”
谁知那士兵听了她的话,勒紧了马绳停下,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骂道:“哪里来的没有家教的野孩子,挡了你大爷我的道还敢骂老子?今儿爷儿我就教训教训你,还不赶紧回家找你的老娘喝奶哭诉!”说罢举起他的脚把地上谢图南的糖人踩了个粉碎。
“你!”谢知非气红了脸,一直以来她都是云河镇上的小霸王,谁见了她不是宠着她让着她胡作非为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想不到任何反击的话语。
谢知非眼神环绕了一圈,身旁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镇民,都迫于这些军官的威压沉默着不敢说话,竟没有一个人来出头为她说话。
“这位军爷,您堂堂七尺男儿竟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吧?”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谢知非惊喜地探望,便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谢图南挤开人群,站到她的身边来。
谢图南向她伸出手,她就拉着谢图南站起身来,谢图南帮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轻轻地把她拉到他的身后。
“哦?竟然是个小女孩?女孩又怎么样,挡了大爷的道,老子依旧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