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十三、巫山云雨意浓浓 h</h1>
金乌西坠,最后几缕夕光穿帘入室。少言终于睡饱,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的人。
姜不语实是寡淡的长相,女子好颜色,她是没有的。然而爱一个人,她的容貌性情就无一不合心意,她不暖,那就拿自己滚烫的心给她,总有一天,她会爱他如爱自己。
想到理想中的将来,少言情动不已。他凑过去细细亲吻,舌头一点点留连过她的庭眼鼻脸,在她脸上留下濡湿水迹。她睡着,唇难以开启,他就轻轻地含吮两片唇,不自知地喘息声越来越重。
少言慢慢撑起身,俯卧床上,斜斜虚压着她,没承力的那只手不老实,一点点顺着她的轮廓游移,抚到胸上时,他愣了下——没有内衣阻隔。原只打算亲一亲的人立刻刹不住了,少言在床头柜找到空调遥控调高温度,三两下就把自己的睡衣裤扒了下来,觉得室温差不多了,轻轻掀开被子,一点点去解她的扣子。
奇怪,两人的睡衣款式完全一样,他脱自己的盘扣是干净利落,解她的扣子时却像是被隐在虚无的东西绊住了手,颤抖又不得其法。少言先放过她的软肉,坐起身来掀开被子,先把一会儿可能成为最大阻碍的她的睡裤褪下,期间烙下几个情动的吻,然后专心和扣子打架。
“做什么?”微哑的嗓音响在身下,不语的手也来到身前握住了他的,睡衣已敞怀,她察觉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
屋里半明半昧,光线朦胧绰约。她一身冰肌玉骨比他梦里还要胜雪。
她尚在迷蒙,不是很看得清他的表情,但侵略信息如此明显,未经事的身子微微颤抖中,只听见他低哑的刻意隐忍的回答:“与有情人做快乐事。”
那张一年来谋杀无数菲林的脸现在虔诚地贴在她心口,那双吸引无数手控的修长温柔拉开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我……”
他抬起头,嘴唇有意无意擦乳尖而过,截住她的话:“怎么还在发抖,冷吗?”说着,整个人压下来,肉贴肉,肩对肩,胸抵胸,性器落在她双腿间。
不语抖得更厉害了,声音都有点哆嗦:“我……忽然想起中学的时候被我……被我初恋抱了一下……呃……”她住了嘴,才从梦里清醒。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前尘?
“他抱了你,然后呢?”
身上人越压越重,不语快要抖不动:“没有了,分手了。”
“喔——”,少言拖长了音:“我不高兴了——”
这么孩子气,这么让人怜爱,想给他顺毛摸啊。
她手被他扣着,只能尽力去亲他,他得寸进尺将舌头滑过来,扫她的牙关、勾她的舌尖,你渡我口津,我给你蜜意。两情相许的舌吻,纠纠缠缠,靡靡气息和艳色声响的前奏曲。
身随意动,她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他的手也徐徐挪至她身前,游弋在光滑的皮肉上,温热敏感是她的脖颈、锁骨,刮一下,再刮一下,她就跟着躲一下。肉嫩可弹是她的乳房,掌住它,就像掌住了她的命脉,捏捻揉压,玩弄得她情潮如鼓,心间起舞,按在左乳上的手也察觉她的躁动。
两人唇终于分开,水光漫上唇周。彼此的双手和身体在摩挲与摸索中互相激起酥麻意,痒的是身,更是心。
少言默默看着她,日月轮转的混沌里双方表情都不可辩,他只能一点点去探索她的心意。
手向下到她的内裤边缘,他微微勾起一点边缘再弹下且做试探,弹到第三下时她手掌过去捏住他的指尖。少言心下有些失落,瞬间又激荡而起。她微微挺起臀,手带着他去脱下内裤。
就着暗色,他把她抱在怀里坐起,像给小孩子脱衣服般直取她最后的城门:“我的姑娘啊。”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而今,是她主动开了城门,他便知道,他什么小招数也不用再使了,她已然愿意交出自己。
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使他一点小心思没用,她为了这不知何时就走到了尽头的一场佳期,也情愿给出能给的所有。
一个心愿得偿想让她再离不开自己,一个不问将来赴这场极乐之旅。他们对坐着相互爱抚,像初入凡尘的孩子般探索、追寻,被奇异的感觉占领心神,兴奋得全身滚烫、心上起火。
唇舌与唇舌又缠绕在一起,他被她毫无章法与技巧的生猛取悦,心间的欢喜又多一分,她周身还是有淡淡的腊梅清香,随着时间的流逝近至于无,他喜欢她的香,缠她更紧去索求。不语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仰起脸伸出舌头喂给他,不晓得灵活地换气呼吸,胸前起伏越来越大,与他越贴越紧,双手原在他背后随心所欲地游走,渐渐也拢上了他的肩头。
她看不见他热烈勾人的眼,却能感觉到他低低地逐渐不能压制的喘息、升温明显越绷越紧的身体、以及腿间慢慢起立的性器。
少言把人揉进怀里,舌头勾连、你追我往地有来有回数次,才转移阵地去吮她敏感的耳朵,含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