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回 少年何烦恼 情字最伤人(h)</h1>
乘船一路北上,在刚开始的那几天,苏丹青还兴致大好地欣赏两岸的冬景,但是再美的风光日日大同小异也不免使人有些倦怠,冬日的河床很浅,船行不易,速度也十分缓慢。
担心苏丹青太过无聊,苏崎偶尔也会离船带他沿着河岸骑马遛弯,一段时日后,河道渐宽,有时在船舷上一眼甚至望不到陆地,四面皆是水天一白,再加上越往北越是萧瑟寒冷,苏丹青便更加的惫懒,从早到晚连船舱都不愿意出来,苏崎却乐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与他窝在榻上独处,免得被林一愿那个狗皮膏药缠住。
自上了船之后,三天两头的从自己的船上跑到这边,刚开始时是说向苏崎有公事汇报,等苏崎听腻了那些诸如货舱进了一只水老鼠,船工不小心得了冻疮这些芝麻大小的破事之后,又假装顺手地掏出他从仆从手里搜刮出的话本玩具,说是给苏丹青逗逗乐,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崎心中冷哼一声,但看着苏丹青因为林一愿所说的军中趣事而面带浅浅笑意时,整张脸又柔和了下来。
罢了,林一愿看得住白天,还看得住晚上吗?
“啊~爹爹轻些~青儿受不住了~”
苏丹青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几缕发丝被沾湿了贴在上面,樱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纤细的指节紧扣住两边的绣帐,身子随着苏崎的撞击而不断起伏摆动。苏崎每一次都深入到最里面,挑逗着那最敏感的地方。
每次碰到那处苏丹青都会高吟一声,菊穴也会死死的绞住侵入的阳物,那种紧窒温暖的感觉就是神仙也把持不住,但苏崎并不想就这么交待给他,于是故意撤出在穴口处浅浅的抽插,苏丹青也像是从万丈波涛中被放了下来,昏昏沉沉的仿佛进入了一湾水波轻荡的碧潭,十分的惬意。
夜还十分漫长……
到京城前的十多日,苏崎几乎没有让苏丹青好好的在餐桌上吃过一次饭,更别说是让林一愿见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苏丹青的体内呆着,临上岸前夜入得越发凶狠,苏丹青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似要移位了一般,但又在这般的激烈中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上岸时苏丹青又是被苏崎抱下来的,不过这次苏崎同他一起坐在了马车里面,林一愿多日未曾看到他,想与苏丹青说上两句话,但看他双眼下的乌青又不敢太过打扰,只沉着一张脸在车辕上闷闷地赶马,却又小心地让马车不至于太过颠簸。
“歇息一会吧!到家还得要些时候。”苏崎将苏丹青揽在怀里,又拿过马车的绒毯,盖在他的身上。
“嗯~”
苏丹青虽应了,却并不觉得困顿,听着车轮在外城的砖石上吱呀滚动的声音,外面小贩的叫卖声,甚至街头父母教训孩子顽皮的声音,充满了市井粗俗喧闹的气息,却不由得让人心生向往。
“青儿,你想听听我府上的事吗?”苏崎感觉到他并没有睡意,于是便开口挑起了话头。船行数日,但二人每次独处时都净想着那档子事儿,在床上说的都是一些苏崎逗他的下流话,确实还从未交代过家中的情况,苏丹青这般想着,点了点头。
苏崎低沉的声音在马车里缓缓地响了起来……
原来苏崎在中了解元后又进京中了会元,后来在殿试时因为面容俊秀气质出尘被钦点为景仁十六年的探花郎。景仁十八年又跟随二皇子一派,后二皇子夺位成功改年号为景熙,第一道诏令就是派他去往延州府担任都护一职,在延州驻扎了十一年,去年年末才因为母亲离世而回京料理丧事,因为有叛党作乱守孝满三月便被封为尚书令,协管皇城畿卫,这次年关时又去金陵查点江南岁贡。
“叛党作乱?”
“是原先四皇子的余党。”
苏丹青颇为讶异,他在金陵从未听说这回事儿,但关于朝堂倾轧兄弟阋墙的评弹倒是听了不少,当下就用担忧的目光抬眼看向苏崎。
“放心,十月时我已经将他们都料理了。”苏崎亲了亲他好看得过分的眼睛,“金陵那边的差事我可还是为了你接下的呢!”把话题一转,苏崎没有说他用的是怎样残忍的刑罚。同样,在他18岁得中三甲之后两年,在翰林院过得是如何被冷待的日子,他也没有说。
前朝景仁帝年老失德,行事之间多有昏庸之态,他早就料到储位之争必有一番风波,富贵险中求,当时他便选中了行事沉稳的二皇子周祺铎,作为已故的皇后的嫡次子,却在13岁时就得封亲王,其中有怎样的心机手段,怕是常人都很难得知了!
苏丹青自小接触的不过是问卿楼里的几位红粉头牌,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文章,他只知前尘已了,苏崎如今是安全的就够了。
“对了,我在延州曾经聘一农家女为妻,她命中福薄,生下双胎儿后便撒手人寰,老大因为体弱6岁时送回府中住着,他生性凉薄,回府后你自可以不必管他。”苏崎的声音依然低低的带点沙哑撩人,但是苏丹青此刻却无心为其所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