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床戏</h1>
片场,许鸢站在热闹的片场,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程忱人,像个迷路的小仓鼠。
经纪人远远瞥见,招招手,喊了她一声。
许鸢跑过去,一脸疑惑:“程忱跑到哪里去了?”
经纪人想笑又忍住不笑,欲言又止道:“他今天有场戏…咳是那个,那个喝醉酒,然后床戏…对床戏。”
……床戏啊,虽然不知道不是真拍,但还是愣了。
经纪人知道两人的关系,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没事,就算人家脱光了,程忱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连眼都不眨,那不是说明看的目不转睛嘛,您可别安慰了。
许鸢笑笑,点点头,告诉自己这很正常,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转移话题:“我和程忱的事…您都知道了吗?”
经纪人摆摆手:“诶谈个恋爱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天天冲他笑一笑,保准他什么病都好了。”
什么病…什么病?
许鸢睁大眼睛,问:“什么病?”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程忱以前的事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是我刚接管他的时候,失眠很严重,只能去看医生,但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办法。”
闻言,许鸢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程忱的那个晚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街头游荡,而且一脸烦躁。
可能那一晚,就是失眠吧。
经纪人见小姑娘一脸怅然,忙道:“他现在好多了,尤其跟你在一起之后,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啊。”
许鸢点点头,回到休息室,一个人发起呆。
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往,连那样肆意的人没有办法忘记呢。
多痛苦,才会在那么多黑夜里辗转难眠。
另一边,程忱一身大红华贵的婚服,抿着小酒,俊俏的脸染上微红,黑眸里的温柔意醉死人,让人恨不得醉倒其中,永不复醒。
他的酒量很好,是少年时候练出来的。
那时候是个中二少年,也是个神经病,喝酒跟吃饭一样,就差把胃喝坏了。
导演点点头,示意演员的状态很好,可以开拍了。
帝王站起来,拿起两个酒杯,抖抖宽大的袖袍,晃晃悠悠地走向他的皇后。
他嘴角噙笑,将其中一个酒杯塞到新娘手里,然后为她摘下凤冠,笑得多情又悲凉:“都说丞相家的女儿,人比花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皇后眉眼低垂,似娇羞,不言语。
她知他心中有钟意之人,可还是奋不顾身地喜欢上他,一意要嫁给他。
“来吧,喝了这杯交杯酒,你就是朕的皇后了。”
酒杯互相喂到对方的口中,皇后被辛辣的酒呛得捂着心脏轻咳,好不怜人。
可他视若无睹,冷情地看着这一切,褪下衣袍,狠狠将新娘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欺上她柔嫩的唇角。
纱帘被放下,床上的旖旎风情若隐若现,共赴一场巫山云雨。
欢喜吗?或许吧,不重要了,娶的是谁,身下是谁,一辈子的人是谁,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将成为这个天下的王。
“卡!好,停一下,先到这里,程忱,你是不是酒喝的有点多啊?”
程忱起身,两指轻揉太阳穴,微微皱眉:“有点。”
导演笑:“可以了这场过,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许鸢回到车里等,从下午等到了晚上,百无聊赖,开着车窗,望着天上的月亮。
她满脑子都是他拍床戏的情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与不舒服。
好吧,她承认,是很多点。
沮丧地努努嘴,她叹了半口气。
对,是半口气,一口气没叹完,就突然被人按住脑袋亲。
许鸢瞪大眼睛,唔唔伸手推拒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执着。
他站在车外,眉眼微醺,铁了心要亲个够,她坐在车里,小脸通红,不停地向后退缩。
终于,他亲够了,松开手,拉开车门坐进去,抱住许鸢。
他用牙齿轻轻啃咬她锁骨的纽扣,咬开一个,就停下来用舌头舔一下多出来的领地,像个猎食的动物,还是超可怕的那种。
许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手僵在两边,微微颤抖地喊他名字,略带哭腔:“程…程忱。”
“嗯?”
他笑了,嗓音沙哑,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也在颤栗,却色情地咬了咬那片隆起的雪白,是下了狠心的咬法。
果不其然,瞬间落下一个红红的牙印,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一圈,委屈的不行。
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触摸那个牙印,勾起丝丝酥麻的电流,带着痴恋与着迷,抬起头冲许鸢笑,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标记。”
他披着无辜的皮囊,干着坏事情,却让人怪不起来。
“程忱,你咬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