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姐虽则心虚,却究竟已是老油条。何况刚刚,她尚未及真正做些什么。是以也不慌张,嘴角一扯,便要习惯性送出她那招牌似甜腻笑容。
待撞见一双黑沉眼眸,一股凉气冷不防自艳姐心底生出,扯出的笑容里竟带了两分惊恐,看起来既滑稽又可怖,哪儿有半点素日里的甜腻。
艳姐如何不知自己表情只怕诡异非常?忙收了笑,讪讪低下头去。心底不由慨叹:年轻轻的姑娘家,怎的长了这样又沉又冷的一双眼?
事已不可为,艳姐又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儿?由着她的性子,恨不能即刻将云芸交给眼前这阴仄仄的年轻女警了事。可是,不成!
手上这丫头是刑先生要的人,且只怕重视非常。否则也不必大费周章,派她个大活人进来看管。若是此刻轻易放手,待回去少不得吃上一顿挂落。
想到刑先生的手段,艳姐不寒而栗。与之相比,眼前这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又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便是不管刑先生,她艳姐自己好歹也算是这地下城区欢城地面上不大不小的头面人物,输了阵仗也便罢了,毕竟人在矮檐下,可若事儿没办成,传将出去,岂非颜面扫地?
眼见对方将她一只手臂捉在手中,另一手就要向她怀中女孩探去,艳姐索性从善如流,作势放开怀中女孩,看似轻柔实则很加了些巧劲儿地向对方推去,口中径自嗔道:
好嘛好嘛,作甚如此凶?我们听凭安排就是。
声音似嗔怒却仍带着十分的甜腻,竟一时吸引了周遭人的注意。借着这薄怒般的娇嗔,艳姐再自然不过试图抽回被女警攥住的那只手,身子猛向后挣,奋力挣脱而紧握成拳的手中,拽着云芸半片衣摆。
云芸骤然失去支撑,本该软倒当场,却因着艳姐推送她的那股子劲力,脚下不受控制,蹒跚错步,向年轻女警的方向狠栽过去。
若仅只如此倒也还好,可囚服下摆却还攥在艳姐紧握成拳、试图摆脱女警钳制的那只手中。偏那囚服格外宽大,理所当然的,自云芸过于稚弱瘦小却肌理幼滑的肩臂一路脱落而下。随着囚服滑落,女孩栽跌而出的身子近乎赤裸。
厅堂中响起一片抽气声,为眼前所见的那具满布淫靡痕迹的女童身躯。连始作俑者的艳姐,也不知何时松脱了那半片衣摆,轻掩了口唇张大眼看着。
艳姐自诩经验老到,手中亦不乏小小年纪便经验丰富的雏妓,却不知怎的,眼前这具身子,竟令她有些移不开眼。
未及细想,艳姐迅即调转视线,去看那年轻女警,满意的看到,对方原本出于本能,试图扶住云芸的双手,在这瞬间僵在半空,任那被淫靡痕迹昭示了肮脏的身子跌扑在地。
大厅黑色理石地面反衬得女孩肉身雪白一片,其上青紫到发黑甚至结痂的伤痕,仿佛白绢上恐怖而又绮丽的画作。那是唯有在稚龄雏妓身上方可见到的,残酷的美。
这一摔,震荡挤压之下,汁水终是寻着缝隙,溢出甬道,且因蓄积多时而一发不可收拾,水线顺着股缝汩汩流出,竟须臾便在女孩身下积成小小一滩水渍。不多,滴在打磨抛光过的黑色理石上却是凝儿不散,分外扎眼。
几声清晰的吞咽声响起,打破此刻寂静的同时,却也显得格外诡异在场的,分明都是女子无疑。
几乎与吞咽声同时响起的,是椅子随着迅速起身的动作被挤开的声响。管区长绕过长桌,大踏步的走了过来,经过艳姐时,就手拾起她扯落后松脱在地的那件囚服,随之盖上云芸身子。
阻断了众人的视线,也阻断了本该随之而起的令云芸难堪的窃窃私语。
云芸尚未及从变故中回神,一切似乎便已经安然度过。
然而,并没有。慑于管区长的威势,众人虽没有一个敢出声,云芸却本能而敏感的觉察到,她们看她的目光,仍是与之前大大不同了。甚至包括同监房那些曾掀起过她囚服,早已草草看过她身子的狱友们。
周遭的氛围的变化令云芸心慌,说不出的既惊且怖。而最可怖仍旧是,她再也压制不住那枚欢果。甚或经了昨夜,对身体的控制力都大大降低,细弱蚊吟的声响自口中流泻,腰肢与双腿难以自抑的款摆磨蹭,粗糙的囚服亦掩不住她身形。
重历过的回忆与这两日的经历,足以教晓云芸,周遭人会以何种异样眼光看待她!
呦,我这妹妹怕是淫毒又犯了,怕是得送
艳姐的话令云芸背脊发寒,她想要叫喊,想要阻止艳姐说下去,想说自己不去医务室,可是她不敢,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吐出的绝不会是连贯的话语,只会是断续的呻吟,就像昨日在登记处那样。
住口!
一声断喝,仿佛替云芸发声。艳姐闭了嘴,却很有些不甘,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管区长并不如何冰冷却极端严肃的注视下强忍声气。
眼看着云芸即将脱离控制,艳姐心底不由暗暗着急。此次入得此间,她由刑先生处接过任务有二。一是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