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 生日礼物(二)(H)</h1>
在这间熟悉的的卧室里,房间的摆设一如往日,没什么变化。
柔软的床,明亮的灯光,都还是曾经的模样。可就在这样的灯光之下,莫子矜却觉得眼前的少年的面貌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一如她过去在达西庄园里见过的蒙蒂的《戴面纱的维斯塔贞女》的雕像。
朦胧里观人,向来是越看越美。
在那一刻,丑人的缺点被掩盖住了,不用细看,自然是体会不到那种残忍;而美人无论在哪个场景之中,都能让人轻松地见识到他的美。
之所以说朦胧里见美更美,其实是多了一层对朦胧之下的渴望。
渴望来自欲念,欲念会催生情愫。单纯地看美人和带着情愫看美人是不一样的。
“阿青,”莫子矜将脚从少年的嘴里抽回,俯身向前,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拇指揩掉他嘴边的水渍,“你就这么喜欢吗?”
宋青的动作突然被打断,只见他嘴巴微张,略有些愣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此刻的他,就像是沉浸在梦中的人忽然被叫醒了一样,恍惚着神情,迷离着眼睛,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只会遵从内心的答案,喃喃地回答道:“喜欢……”
当一个人的心底洒下了一颗情种的时候,不管他的五官有多么地会演戏、多么地会骗人,只要情种的制造者紧紧地盯住他的眼睛,就能从中看到让人十分震撼的景色——
蔚然而深秀的山峦,无垠且幽蓝的大海,凶险却壮丽的戈壁……最后,是夜幕降临时,满天的繁星——
黑色的眼珠就是夜幕。
你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万丈星芒,是因为此刻他的眼里装着一个你。
感情的事一向是藏不住的,没能看出来的人,要么是因为不关注,要么是因为不在乎,要么就是因为假装不知情。
说来说去,也无非就是这三种。但也说不清究竟是哪一种更伤人。
“宝贝儿,”莫子衿在少年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后拿起一旁的鞭子,从他的脖子后面一路滑进他的T恤里,在里面兴风作浪,“春宵苦短,良辰美景,我不叫你的话,你是打算在这儿荒废不前了?”
回过神来的宋青,在鞭子刮过背后的肌肤时,身子不由地一颤。只那一下小小的动静,就把他全身心的邪火都集中在一点上了。现下他整个人仿佛拉满弓的箭矢,正蓄势待发,就差一声令下了。
“主人,今晚我都听您的。”
丢掉的节操就像是在河边打水漂的石子。这种游戏只会让人越玩越上瘾,但滑过水面、最后掉进水里的石子,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起名为“丢节操”的游戏的发起者,莫子衿女士,见唯一的小伙伴这么上道,心中倍感欣慰,于是准备好好地嘉奖对方一番。
“来,宝贝儿,”只见她抽出鞭子,扔在一旁,然后顺势倒在床上,摆出电视剧里看到的祸国妖妃勾引昏君的姿势来。
后面也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她自己加了点戏码,在姿势落定后,她还伸出嫣红的舌头扫过上嘴唇,“今晚我是你的,我随你怎么‘办’。”
同样的承诺哪有回一遍锅后,再重新端盘上桌的道理?饶是清冷如宋青,也对这样“杀熟”的做法颇有些微词。
只是微词远远不及愤怒,尤其是在这样毫无主权的情况下,能有就是最幸运的事了。
自觉幸运的少年起身上床,长腿分开跪在莫子衿身侧,双手撑在她耳边,俯身先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随后说道:“不玩了吗,主人?”
“玩哪有你重要?阿青,你知道吗?今晚你快活了,才是我的快活。”
莫子衿在认识宋青之前,遇到有礼之人总是会以礼还之,若是碰见了无礼之徒,该动手的,她是绝不逼逼。
可现下在一直奉行的人生信条中,却突然蹦出个宋青来。
在过去不曾点亮“甜言蜜语”这项技能的莫子衿,一时之间仿佛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再加上经过了许多次练习,现如今对于这项技能,她几乎能够信手拈来,宛如当代卖油翁。
尤其是当她想要“言他”时,她的甜言蜜语就会像决了堤的河坝,势不可挡。
宋青:“……”就算善变如她,他还是觉得甘之如饴。
“那我现在是叫你主人,”宋青的嘴唇顺着她的耳后,一边向下舔舐,一边开口问道:“还是叫你莫老师?”
“宝贝儿,你做都开始做了,还在乎称呼我什么吗?”莫子衿的右手从少年的T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挑逗着他的敏感点,“现在,不是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吗?嗯?”
许多时候,莫子衿的一句话,总是能扎进少年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地方,不管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也或许只是因为动了情的人,往往更容易敏感吧。
“阿衿……”
在莫子衿话音刚落,宋青就止不住想要将一切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