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九章(微H)</h1>
六月里燕城的夜晚,要比白天多一丝凉爽。只是由于长期受到灯光的“迫害”,城里的夜空早已不复曾经的漆黑了。
在当下的夜空中,也只有明亮的月亮才有这样的能耐,敢与下面的灯光一较高下,来一场“与灯争辉”。
与此同时,在莫子衿所处的阳台上,啤酒罐四处“横尸”,地面上还淌着些许没有喝尽的啤酒沫子,它们随风摆动,又随风湮灭。
“阿青,”莫子衿打了一个酒嗝,脸颊上的苹果肌被啤酒抹上了两团红晕,若是再涂抹上一些,都可以去媲美高原上辛勤劳作的劳动人民了。
等到酒嗝过后,酒味渐渐消散,她又抻唤一声,盯着上空圆如银盘的月亮,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是农历的十五,还是十六?”
宋青喝酒倒是不上脸,但是上眼睛——只见他一双美目寻着声音望向怀里的女人,眼睛晶莹剔透。这像是因为人的五官是相通的,所以他嘴里喝了酒,酒却没有通过食管滑进胃里,反而是顺着那些互通的通道,悉数涌进了他的眼睛里似的。
因此,才使得他的眼睛透着光亮。
宋青“唔”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回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好像是六月八号。”
莫子衿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亮又亮又圆,就跟陈老师的头顶似的。他要是与月争辉,估计非十六的月亮不可了。”
陈老师是宋青学校的教导主任,人过四十,脖子以上,毛发最旺盛的地方就是眉毛了。
古今中外,教导主任都是一项苦差事——上被校长政策压着,下要操心老师学生,凡是校园题材的作品里,只要是他一出场,就总是人群中最闪亮的那一颗——头。
“哪儿呢?”宋青睁着他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摇头晃脑,像是在四处寻找着什么,“陈老师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莫子衿噗呲一笑,转身搂住宋青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阿青,你醉了。”
“醉了?谁?我吗?”宋青也跟着在莫子衿脸上下嘴,只是他胡乱落嘴,毫无章法,就跟狗啃肉一样。一边啃,嘴里还一边反驳道:“我没醉。”
“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宋青停住了嘴,凝神想了一会儿,觉得莫子衿说的有道理,于是又改口说:“没错,我应该是醉了。”
闻言,莫子衿瞬间哈哈大笑,笑得连身下的躺椅也跟着发出了些微的“咯吱”声。不清楚的人要是听到了这样的声响,估计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能和秋名山车神来一场意识流的较量。
“阿衿,你笑什么啊?”宋青不满地嘟了嘟嘴,此时他的思绪虽然有了些醉意,但也知道莫子衿是在笑他。
于是,他抱住怀里的女人不停地下嘴。原本是想要用自己的嘴封住她的嘴,让她不再发出令他感到有些羞耻的笑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水,让他眼里泛光,阻碍了他的视线,使他下了好几次嘴,都没能准确到达目的地。
宋青蹙眉道:“阿衿,你的嘴巴在哪儿?我想亲你。”
莫子衿没理会他。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伸,直到握住下面那根生龙活虎的阴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所以下面那根东西都杵了她好一会儿了,都始终不见它的主人为它出头、争取福利。
莫子衿内心不由地暗忖道:“酒精虽然麻痹了上面,不过好在下面还没被影响。”
随着莫子衿的手上动作越来越猛烈,宋青下体接收到的刺激,紧随着他体内分泌的各种激素,顷刻间涌进他的脑海之中。
他的脑子一个激灵,被麻痹了的神经仿佛被割破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之前所有的迟钝、浑沌都跟着那些口子,慢慢地随风飘散了。
紧随其后的,只有无尽的舒爽。
“阿衿,”宋青闭了闭眼,身子不由自主地向莫子衿靠近,“好舒服,我还要,还要……”
酒精麻痹了宋青的神经,其中包含了由神经传导的各种情绪,比如害羞。而这也使得他变得要比之前要大胆一些。
与此同时,被酒精影响了的,其实不止宋青一人,那看似在主导这一切的女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跌进了这场名为“情欲”的游戏之中——
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青年,像是一块玉石被拨开了表层,露出了里面的璞玉。
这玉光彩熠熠,让她在不经意间,也开始为之着迷。
“阿青,”莫子衿另一只手抚上青年的脸庞,呢喃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要我做什么?”
“要你……要你的一切,要莫子衿的一切……”
莫子衿一愣,接着笑了笑,“阿青,做人可不能太贪心了。”
听到这样的话,宋青的眉头又紧紧地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