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姨太太 (外室 ) 05</h1>
一场不算温和也不算激烈的情事后,又经卑掠一通闷声低泣着实要消耗光袭罗仅剩的耐心。家族多年的栽培与熏陶使她违心的回抱脆弱的男孩,用手轻拍卑掠的结实的脊背无声安慰。
她最终也没有告诉他自己长期服用避孕药,该做好的预防她一样不落。
袭罗侧躺蜷着身子闭上眼准备入睡,男孩知趣的拢主她,轻缓有节奏的抚摸拍打袭罗的后背助她入睡。
半梦半醒,袭罗好似听见男孩低语了一句。
闭上双眼陷入梦境的女人自然没有看见,她眼中的奶犬少年目光炯炯热烈情感,汹涌恋慕。
男孩决然抿嘴极为轻缓地贴上袭罗的唇,蜻蜓点水。
“我会去结扎,姐姐。”
一夜颠鸾倒凤,莺啼婉转,恋爱中敏感弱势的一方都希望对方的怜爱呵护,希望听见对方向自己承诺荒诞可笑的誓言。
闹铃冰冷无情地尖叫,卑掠下意识动了一下手,触手冰凉。
卑掠心底一沉,苦涩的笑了。走到最后一步和没有过的到底是不一样了,姐姐或许正温柔的陪着那位哥哥吧。
白天亦像夜晚浑浑噩噩,坐在教室里却听不清老师在讲什么,烦闷粘稠的窒息感笼罩着卑掠。
身边眼尖嘴大的男生夸张的起哄,指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叫。
“你们快来看,卑和他脖子上种了草莓。”
“哦哦哦——,和大帅哥昨晚很激烈嘛,厉害了我的哥。”
男生兴奋不已,推拉着他想要打听更多的刺激事,周围的女生则露出或嫌弃不适或失落难过的神情。
窃窃私语声愈演愈烈,在卑掠耳畔喧嚣不休直至他再次回到家中。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骑着昂贵的自行车去学校,剩下的便由少语的司机接送,运气好了袭罗也会一起来。
从冰箱取出新鲜的食材摆在料理台上,厨房的光线很好,阳光明媚普照万物,卑掠眯了眯眼,低下头去清洗蔬菜。
如今这般好的日子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母亲的母亲也是干着这行的,所以她很没成年就接过客人,自然不会有多好的素质。
她蜗居在红灯区的一角,偶遇曾经的同学,多年如古井般的心砰的复活了,骗着老同学跟她交往了一阵直到被周围人拆穿,老同学翻脸无情不顾她已经有了身孕,根本没有付哪怕一分的抚养费。
由爱生恨的对象恨不到,承担后果的便是他。不知是什么原因,在她第一次高举起欲施暴的手时停下了,那是卑掠护着头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可是卑掠还是感激她的,这位不那么令人尊敬的女人没有失去理智把悲剧传给下一代。
卑掠后来见不到她,每天像只老鼠一样昼伏夜出的看看后厨的垃圾袋有没有剩下饭菜,再没有就沿门托钵的像个乞丐求食。
没遇到袭罗的他是个有家的小乞丐,或许没几年就会像只野鸟或者老鼠的死在路边。
他一直很庆幸自己得了袭罗青眼。
荤素齐全的汤菜摆满餐桌,卑掠摘下围裙,安安静静的用餐。
那次射到袭罗身体里之后,他一面愧疚自责的一面同时抱着男人的劣根性侥幸幻想,若是袭罗没有处理,她真的怀上生下他们的孩子会怎样。
他们的孩子会乖巧坐在桌边等他做好饭菜,一家三口温馨的用饭。孩子会甜甜的叫他爸爸,叫袭罗妈妈,孩子会……
他强迫自己停止那些妄想,袭罗从未摘下的戒指足以扇醒他。
姐姐身边名正言顺的伴侣不是他,姐姐有什么家人,真正的家在哪他一无所知。
几年前一个极为普通的夏夜,他带回难得丰盛还干净的剩饭菜回到他的“家”。看到家门前站着一个女人吓得身体都僵了。
卑掠那时以为她也是喜好童妓的女人之一,可是卑掠没做过这些事。那个女人前些年养着他,居住的环境很糟糕,他也见过很多妓女的孩子不分男女少幼跟着客人干那事。
很多女孩和男孩甚至只需要几块廉价的糖几块钱甚至几十就能替那些年老的,已有家室妻儿,儿孙满堂,发福的男人口交,做爱或者肛交。
那些人一开始是被蒙骗诱奸的,发展到习以为常以此谋生。他躲着这些人,尽量回避他们可能出没的地方,视小巷子为不祥之地。
他庆幸过无数次,千千万万人里唯独他遇见了袭罗。千千万万人里,袭罗独独选中了他。
卑掠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求她爱自己如他这般。他只求袭罗平安喜乐,万事顺心。
与卑掠同在一座城市的袭罗却不知这位敏感多思的少年满心伤情的做了手术,为爱结扎了。
她特地空出了几天带着徐衔去遥远的欧洲古城度假了。
作者有话:好想来个狗血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梗啊,可是男主不仅年龄限制没办法出国而且性格也老实赛品如。情不自禁露出了男主后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