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夜晚</h1>
这一晚最终只停在了这里,梁宇到底心里有数,记得钟阅是第一次,没有做到最后,从盒子里抽了几张纸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给她把内裤套上。
内裤上全是流的淫水,湿漉漉的黏在屁股上难受极了,钟阅没办法,又不敢真空上阵,下车轻轻的吻了一下梁宇,便回身快步的跑上了楼。
黑夜里“哒哒”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梁宇又点了一根烟,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放在嘴边,烟雾遮盖住他有点朦胧的双眼,此时正望着她步伐轻快的身影,扎起的马尾辫在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脚下踩的影子也离他渐行渐远。
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才感觉有点空虚,没解决的欲火,裤裆里鼓鼓囊囊的一坨,还有心里落不着地的不踏实感。梁宇不愿意多想,认真的吸了一口烟,左手拨弄着手机,给钟阅发微信。
「明早八点去林市出差,大概五天回。」梁宇发过去消息,等了一会没见回复,便把手机扔到储物槽,发动汽车驶离校园。
钟阅回到宿舍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她连敲了好几下,里面才有穿拖鞋在地上走的声音,没过几秒,门才被打开。
宿舍内乌漆抹黑的一片,看起来其他三个舍友已经准备睡了。床上躺着的宋阳阳和高歌正对着墙壁一侧玩手机,来给她开门的吴梦也一句话未说,拉开门后转身爬回了自己床上。
“不好意思,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下次不会了。”钟阅把包挂在柜子里,回头轻声说道。
空气中有点沉默,只有吴梦边盖被子边说:“没关系,以后早点。”
其他两个人各玩各的,并没有做出回应。钟阅也不多说,摸黑找到发带,拿着卸妆水去卫生间卸妆。
她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虽然待人温柔,但很少跟人沟通、交际,同寝室两三年了,和舍友关系还是不冷不热,甚至更差。
而女生在这个年纪,除了帅气的异性,也很容易关注长得好看的同性,对与众不同的人心里总会产生点不明不白的情绪。
有人觉得钟阅这个人是在仗着自己漂亮而不搭理人,高傲的不可一世;也会有人认为她一个女孩不懂矜持学不会自爱,“被”包养。
二十来岁的年纪,有属于荷尔蒙的激荡,思想随波逐流,好奇一切美丽的事物,却也嫉妒一切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的事物。这时一个野蛮生长的略有不同的女孩,即使不曾犯滔天的罪,却被环境孤立,被同龄姑娘的不成熟冷眼相待。
等收拾完躺在床上钟阅才看到微信消息,此时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分钟。
得知将五天见不到梁宇,她心底有说不出的失落。刚刚将第一次给梁宇,正是最想依赖他的时刻,却不得不分开那么久。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拥有自己的生活,地球围着太阳转,而她只想围着他转。
「好的,我会想你的。」钟阅红着脸回复,还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梁宇应该是刚到家,秒回:
「到时候开视频,让我看看你,你知道的。」
钟阅脸更加红了,手机的光打在脸上尤其明显。“你知道的”这四个字,又亲密又充满默契,让她觉得这是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别人无法猜测,无法插足。
梁宇很快又发来一条:「早休息,晚安。」
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新的一天,钟阅感到安心,又充满期待。
接下来几天梁宇并没有经常联系钟阅,他提前告知过,公司想要开发一个比较私人优质的住宅,这次去林市是为了谈一块地皮,应付难搞的客户,会很忙。
谈生意就不免应酬,而应酬会不会叫女人?钟阅心里充斥着不安,她有一种想独占梁宇的感觉。32岁的优质男人,该有多少不要脸的女人前赴后继,而自己又有什么魅力留住他。只是这么想,钟阅就难受的不得了。
就这样反复陷入自我质疑和低落情绪中,钟阅惴惴不安的过了几天。
时间过的既快又慢,周二这一天是中秋节,其他三个舍友在这两天都陆续回家过节,宿舍冷冷清清。
钟阅早上醒来觉得鼻子有点塞,可能是最近早晚温差大冻感冒了,拉开窗帘望了一眼,外面天气不好,阴雨绵绵,爬起来喝了包冲剂又躺下补觉。
这一睡就到傍晚,钟阅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又饿又冷,脸上热呼呼的,鼻塞只能用嘴巴喘气,嘴唇已经干燥起皮,喉咙发干。一天没吃饭,她自己点了个外卖,然后套了个外套打着伞下楼,在楼下超市买了两个蛋黄馅的月饼。四块五毛钱一个,分量很小。
钟阅只有和母亲一起过节的记忆,但上大学后即使是这样的节日她也不再回家。那个地方,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梁宇远在林市,不知有没有吃到月饼。钟阅用勺子舀着粥小口喝,心里还在惦记梁宇。
现在已经七点多,钟阅放下筷子给梁宇打电话。“嘟”声响了很久,后来直接转到语音信箱,他也没接电话。钟阅又试了两次,依然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