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藻再醒来已是当天傍晚,浑身骨头酸痛的好像被卡车碾过一般,动一动就要散架,惹得他哭肿的眼圈又开始泛红。
“呜”
他现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卧室床上的毛毯,毯子下依旧一丝不挂,两个被蹂躏过度的肉穴里却又凉又涨,肛门里像是含着一根涂满了药膏的硅胶棒,阴道深处则被塞进了一个环状物,将滑落在外的子宫小心地托回了原位。
只是肚子里仍旧觉得不舒服,直到下一秒发出咕的一声,陆藻才想起自己快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你醒啦?”
郭宁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陆藻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惊恐地看着男人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
“不要别过来,别呜”
他挣扎着缩起身体,下一秒就被搂进怀里,叭地在脸上亲了一口。
“怕什么,我都是你老公了,还能吃了你?”
郭宁说着表情却有些不自在,又咳嗽了一声才道:
“医生说你休养一阵就没事了。我跟公司请假调休了,这几天都陪着你。”紧跟了一句:
“那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了。”
“”
陆藻瞪着他不说话,好半天才垂下眼帘嚅嗫一句:
“我没请假”
郭宁顿时语塞。
他都做好对方醒过来给自己一耳光,或是又哭又闹的心理准备了,未料到却被如此回应,不禁感到了一丝气恼,更多的却是失落。
“我让医生开证明了!耽误不了你上班!”没好气道。
“老子真是自作自受,本来就想跟你这小骚货打一炮,结果现在连人带鸡巴都搭进去了!也不知道到底谁欠谁的。”絮絮叨叨地说着端起了茶几上的碗吹了吹,递到了对方嘴边。“吃饭!”
“呜”
陆藻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灌了一口白粥,本能地吞咽下肚就感到腹中一阵熨帖,饥饿感顿时消失不少。
“这是什么”
“废话,生病了不吃粥吃什么!不准挑食!”
郭宁凶巴巴道,没注意陆藻偷偷抬眼瞧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挺好吃的。”
男人顿时又显出了得意之色。
“那是,老子好歹单身三十多年,做饭小菜一碟!别说煮粥了,只要有材料,满汉全席都能给你搞出来!怎么样,跟了我不亏吧?”
“”
怀里人又不说话了,只顾低头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将碗里的粥吃的见了底,这才重新闭上眼,满脸的倦意。
“我还想睡会儿谢谢你了。”
这算卸磨杀驴吗?
郭宁彻底无语了,可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得臊眉耷眼地去厨房洗碗,结果一走神洗洁精就倒多了,几次差点把瓷碗摔碎在水池里,气的他一脚又把旁边的垃圾桶踹翻在地,冲着里面那张沾满了不明液体的相框呸地吐了口痰。
“狗东西装得倒像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骂谁。
当晚郭宁就在沙发旁边打地铺,找被褥的时候又趁机把看起来像是陆藻亡夫的东西清出去一波,这才觉得略略解气。
既然都是老子的人了,就不能再让这小骚货被一个道貌岸然的混球骗得团团转!
他这般翻来覆去地想着,自然没那么快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一翻身,正对上陆藻两道灼灼目光,黑暗中莹莹发亮,吓得他蹭地坐了起来。
“你没睡啊?!”
“嗯。”对面阖了眼,长长的睫毛尾端一闪一闪,郭宁定了定神才发现那是眼泪反射出的光芒。
“我知道,这不怪你。”
沉闷的空气由陆藻主动打破。对面的汉子却听得一头雾水:“啊?”
“医生应该对你说了吧。”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郭宁这下听懂了,忍不住挠挠头。
“哦那个,他说你是旧病复发,我也有错。”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心中那股不忿。
“不是我说你啊,那家伙既然不是个东西,死了也就死了,还一门心思守着他干嘛!”又一拍胸脯道:
“老子再怎样也敢作敢当,比他有良心多了!你放心,以后跟着我,委屈不了你!”
“嗯。”
陆藻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半晌才又开口道:
“没关系的,反正都是我一厢情愿。已经习惯了。”
陆藻和前夫秦越是大学同学,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前者就对后者展开了热烈追求。而秦越无论是家世还是学业都导致了他性格的高傲,身边也从不缺投怀入抱的人,因此一开始对陆藻毫不上心,直到听说他是双性人。
陆藻也知道对方最后选择自己结婚的原因,无非是看中了他能为秦家传宗接代。可秦越还是下错了棋,结婚一年多陆藻的肚子都不见动静,这让原本还算和睦的夫夫生活开始出现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陆藻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的丈夫,满心期待着能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