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许莹篇?二十三(真父女/过程NP/BE)</h1>
为许韫,许韫是如何负心的人,她再清楚不过,被许韫迷惑,自然是不值当的。
为她……更是不值当的,她孑然一身,无所回报。
阮娘见她面色沉重,柔声抚慰道:“姑娘莫担忧,我过两日便好了。”
阮娘那么傻的脑子,却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
“等明日好了,我还给姑娘送甜羹。”
许莹拂袖起身:“谁忧心你了,且顾你自己吧。”
她不应当来的,徒增伤感。
阮娘分明已经疼得满头汗,竟还撑起身,手软绵绵牵着许莹说道:“姑娘,若是你心中不快,同老爷说吧。”
“老爷总是顾念着你的,他这样疼你,有什么不能同他说的呢。”
看许莹若有所思似乎有所松动的模样,阮娘继续说着:“真是有所困扰,老爷未必不能解决啊。”
许莹当真是有片刻的松动。
房内这么多她年幼时候的物件。
许韫是她爹。
他说要带她去边关。
许莹当真是有片刻的松动。
若非听到外头隐约传来的弹唱声,她当真是要去同许韫说。许莹猜自己是方才摔坏脑袋神志不清了,竟然还妄想着依靠许韫。
阮娘不清楚许莹为何突然变脸,只见她仓惶向外走,先是撞了躺椅而后又磕着屏风,向外走之时阮娘还听着一声巨响,吓得她慌忙在屋内喊:“姑娘怎么了?”
外头安静了一阵许莹的脚步声听着像是走远了。
阮娘挣扎起来,走到外头厅堂正好看到小丫鬟也进来了。
“方才姑娘怎么了?”
小丫鬟从实说起,只说她一个劲往外走,做下人的也不敢拦她。
许莹浑浑噩噩走到外头,手中握着先前撞在桌上瞧见的刀子。
她倦了,管他什么小王爷,管他什么许韫,管他什么世俗。
许莹只管寻着乐声走。
她找了又找左右不见小王爷,倒叫卢俊先寻着她了。
她今日的衣裙衣袖宽广,不见小王爷,见着卢俊也是好的。冤有头债有主,小王爷坏事做尽,卢俊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你。”
卢俊脸色阴沉:“是我又如何。”
许莹微微一笑,好似冰雪乍融,妩媚俏丽。
“不如何,只是忽然想起你我从前去看绿梅的日子,眼下没有绿梅,空有玉兰,不知你想不想看。”
卢俊冷哼一声:“你也不是做这么多笑脸,我卢家绝对不许你进门。”
“不过是叙叙旧罢了,我们之间的话是能在大庭广众说的么。”
卢俊这才勉强跟在她身后,往僻静之处去了。
行到假山后,许莹往后看了一眼,惊诧道:“爹爹?”
卢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许莹趁他不备,一下子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然而她也不过是堪堪划中了卢俊的肩膀的衣衫。
他是武人出身。
连带着匕首也落到了卢俊手中。
“你竟敢伤我!”
许莹被他一推,撞到假山上,石头磕着肌骨,不必看都知晓后背定然是伤着了。
“呵,倘若那匕首还在我手中,我会再刺一回。”
卢俊一把将匕首扔开:“我真是后悔啊。”
“与我无关。”
卢俊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与你无关?”
“若不是你浪荡,若不是你乱人伦,若不是你招惹他……”
“他若当真去提赐婚,一旦你进门,床榻之上,是我还是他。”
许莹此刻真正笑的舒心了,她靠在假山上身体也舒展开来。
卢俊不舒心她便舒心了。
“怎么,你不是巴着他,为了功名无所不用其极吗,和我说有什么用呢,你应当去和他说啊。”
“你以为许韫如何找到你!”
“是我给他的信,是我。”
卢俊年轻,春日的融融日光下,还是清俊明朗的模样,比起从前分毫不差,许莹就是被他这一副模样迷了眼。
只是心气却大不如前了。
“那又如何呢。”
“卢俊,哄我将我送至万劫不复之地的人难道不是你么,一再与他设局人难道不是你么,还想我感激涕零与你抱头痛哭不成。”
卢俊亦不再言语。
如今他杀她也不是,留她也不是。
半晌,他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枚花笺。
许莹一见那花笺,立刻变了脸色。
“他凭什么以为我还会去!”
“你会去的。”
卢俊远远冲许韫院子瞧了一眼。
许韫在前厅,如今只有阮娘在屋里。
“你以为他只有折磨人的手段可怕么,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