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六章(调情,微H)</h1>
半个月后。
上午年年在报社收拾她办公桌的文件,妥帖地分门别类。下午她要和报社其它编辑一起去邻市的中心区一个重点中学参加教学调研活动,为时半个月。要好的同事刚好在年年收拾时,不经意看见年年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纤细的银白色戒指。
“年年,你……?”
年年转头看同事,就看见她的视线着重落在那枚戒指上。
她粲然一笑:“是呀,结婚了。”
同事很惊讶:“哇!什么时候啊?你也够低调的啊,大家估计都以为你还单身呢!”
年年继续收拾,话语平和轻柔:“快半个月了。等调研结束,我再放婚假。”
那个同事和她关系挺不错的,于是她直接挽着年年的手和她说悄悄话:“我还以为每个女人结婚的时候,都想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而且把他们都请去婚礼呢。你和你老公太低调了。”
年年笑着说:“他知道我不喜欢摆酒席,所以我们一切从简了。”
同事准备去吃中饭,和年年告别。年年继续把桌面整理,视线不由自主看着手上的细戒发呆。结婚对她来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除了两家知情的亲人以外,她在其它人心中好像还是半个月前的那一个钟年年。可是她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年年回叔云的新公寓收拾行李,现在那套房子成了她和叔云的家。她和同事们一起坐下午的高铁去邻市,所以中午还能在公寓里午休一下。
年年在洗手间洗漱完,正准备午睡,突然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她叫了一声:“谁啊?”内心揣测是不是叔云。果然就听见那个淡淡的声音:“是我。”
她随意抹了把脸,脸上的水都没干就走了出去:“你怎么回来了?”
“我下午开车送你去北站。”
“你不用上班吗?这样时间太紧了吧。”
“不会,事都处理完了。下午我送你去。包都收好了?常用药那些,都带了吗?”
“带了,你都说了好多遍啦!你快跟我妈一样啰嗦了。”她语气有点嗔娇,转身走回房间。叔云笑了笑,从她的身后有力地抱住她,在她旁边咬耳朵:“半个月不回,就把你老公一个人丢在家里。”
她的耳朵感觉有点烧烧的。她自己在外面跟别人称呼他“老公”,她没什么感觉,可是当他在她面前自称“老公”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有点害羞。
男女朋友和夫妻,始终是很不一样的两种关系。夫妻之间有许多私密的东西。她作为一个新婚女子,还尚带有一份青涩和含蓄,面对夫妻情趣还有些拘谨。
她的声音听起来粘软,像奶油一样:“你忙起来的时候,一天里我就六七个钟能看见你的脸,我都没说什么呢,你还有意见起来了。”
叔云的唇贴着她耳朵:“不敢有意见,只是我好不容易娶回来的某人,还没抱暖就要出差了,让我很记挂。”
年年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抱住叔云:“我那些中药刚好在出差前煲完了,要不这次回来后就不要再看中医了,我们准备要个孩子吧。”
叔云听罢,沉默几秒后说:“不行,还是要给李医生看一看。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不着急。”
年年原本殷切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原本环抱着叔云的手果断地松开,她转身快步地走回卧室,似乎很有些失望。叔云很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修长漂亮的眉微蹙,然后跨步跟上了她。就见她坐在床上,掀开薄被准备睡觉,那架势是要把他晾在一边,不予理睬。
叔云温声劝她:“中药调理不是那么快的,再调一段时间。李医生一直说你气血不足,你忘了每次你经期来都痛成那样了么。体质加强了,再要孩子,对你对孩子都好,这个道理你也不是不懂。我爸妈也没催你,不用着急要孩子,身体健康最重要。”
年年躺上床,翻过身背对他,不说话。道理她都懂,可她觉得自己都快二十五岁了,这一两年工作负担又不是特别重,真的带孩子的话也有精力。等到真的喝几年中药,才说可以要孩子了,生活中就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而且,她内心想,一般结婚后不都是男方一下子就想要孩子么?怎么到她和叔云这里,情况倒是反过来了?
她确实气血不足,有些宫寒,因为她从小就有喜欢吃冷饮的坏习惯,可是除了来月经偶尔第一天会疼的厉害,其它方面都很正常。她觉得叔云有些过于心细了。
她自己也喜欢孩子,想早点孕育一个她和叔云的宝宝,体会成为母亲的感觉。好几次和叔云做的时候,她想让他不要带套,他都坚决拒绝。
甚至有一次,她把套藏起来,把叔云害苦了,他都不愿意射进去。他憋得眼睛发红,额头上的汗不断滴在她颊边。她喘息着,不断柔声请求他进来,他却只是死死咬紧牙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在她柔嫩的大腿内侧刮蹭着射出来。
叔云从背后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