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眼淚的顏色> -002</h1>
雪小妹語錄:
姓名是雙方牽絆的開始。
你敢說出你的名字嗎?
我是俗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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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男子送到特別病房,他真的不喜歡說話,薛亞莉問的任何問題都提不起他的興趣。
「名字?」
「...... 」
「住哪?」
「.......」
「為什麼受傷?」
「......」
一向直來直往的薛亞莉轉過頭問:「妙丫頭,妳朋友是啞巴?」
場面有些尷尬,程湘妙支起生硬的笑容:「他性格一向都很古怪,不喜歡與陌生人說話。」
男子表示:你才古怪,這醫院古怪,你全家都古怪!
「那他是自閉症?」薛亞莉用憐惜的口吻,可惜的眼神看向他,空浪費了一身精美的皮囊。
....男子嘴角蹙一蹙:那個程湘妙不靠譜就算了,這位醫生能靠譜點嗎?
不愛說話就被斷為自閉症?
還有她這噁心的眼神是甚麼?憐憫?可憐?
笑話!要不是不想公開身份,本少需要她可憐?
誰跟她說話誰就是白痴!
....男子傲嬌地別過頭一臉嫌棄,連眼神都吝嗇。
「好了,都包紮好了,傷口最好不要踫到水。」「鏠針的位置記得一個星期回來拆線。」薛亞莉叮囑了一番。
男子一一無視,就像房間只剩他一人,視線墮落在窗外,眸底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一般人的喜怒哀落。
薛亞莉搖搖頭,眼神似在安慰程湘妙,轉身準備離開病房前,經過她旁邊說:「我會跟他說,妳去了我家睡,旁邊有間房間。」他當然是指她的妹腔哥哥,將房卡交到程湘妙手上,然後拍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房間內一片死寂,只剩下時鐘的「嘀嗒」聲,在停車場裡與他爭持的一分,加上他不配合治療的一秒,現在已是零晨一點。
程湘妙誘騙他來這裡,用盡渾身解數,整個人已疲倦不已,無力地將旁邊的單人沙發拖行至床邊,如心情一般沉重。
在剛剛一剎那,她在快速反思,為什麼連對一個路人都這樣關心,她大可以把人丟到醫院,轉身就走人,但她現在又在幹嘛呢?
求好人卡?求他一句謝謝?求他報答?
她上下打量著他,視線又再一次沉淪在他的深海藍眸上,整個人的思緒也飄蕩到童年時的回憶,懸崖之下,漏斗狀的Porthcruno沙灘,轉眼間已十年,記憶也漸漸模糊。
天涯海角(Land's end) 的堪藍之水位於英國的康沃爾部附近.....
睛朗的冬日,刺寒的風劃過臉蛋,花崗岩懸崖之間遍布綠色青台,此時正好退潮,少年沿著海線,頭也不回,奔跑而來,像被某些人追捕,意外地撞倒她。
當時的他遍體鱗傷,連名字都不曾給予,她幫他躱過黑衣人的追捕。
少年能給她的是一個青澀懵懂的承諾,以眸色作記認,他撿起一顆珍珠粉紅如手掌般大的貝殼一分為二,這就是承諾過的証明。
傳說在天涯海角,許下承諾之言,猶如誓言般一生有效。
那位與她行走天涯海角的少年,用著堅靭不屈的藍綠眸訴說著。
...為什麼要長大後,才能找她?
.....現在算長大了嗎?擁有找到她的權利了嗎?
........為何當初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人,成了自己長大後追求的永遠。
猶如觸電般回過神,原來男子閉上眼眸,一切回到不堪回首的現實,就像當時遇見少年是一場夢。
她開始明白自己為何會喜歡黏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因為他的眼眸是如此親切,讓她看到追憶的希望。
「可否知道你的名字?」久久沒有開口的程湘妙打破了寂靜,因回憶的美好,讓她聲音變得哽咽沙啞,不知為何心生期待他的回應,內心的激昂就像當初期待少年能說出自己的名字般。
至少能知道在腦海不斷浮現身影之人的名字,這樣就能滿足了嗎?
男子眼眸再一次睜開,他聽出她聲音的哽咽,心無來由的抽戚,這女人是一種毒藥,一旦佔染了就是無可救藥。
對人不夠絕情,是對自己生命一種莫視的態度,他並不容許。
接收器對面的人,一直留意著這邊的情況,猜想不到他們當家,竟然會遇到這麼有來頭的女子,看完她整份資料,手也抖了一下,內心呼喊「少爺,你就從了人家吧!」
雖然他們少爺是全世界最年輕的隱形首富之一,錢不缺,黑白通吃,一副禁欲氣質,只是他從少被培養出的戾氣,沒女子敢近身,直至在那個甚麼沙灘,他找到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