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一章 (一)按在身下操</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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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裴漉。”
“就是被我按在身下操的时候。”
——卫褚
早自习的第二道铃刚敲过,才见裴漉慢切地出现在教室。
许闻坐在前排,架起一副细边金属框眼镜,目光及至裴漉,瞬即又低下。
裴漉经过,出声道。
“谢谢你!许闻”
如装在八音盒里的滴答声,清脆悦耳。
许闻不自觉地收紧了指腕的碳素笔,耳垂微粉。
笔下那一行写着另外个人的名字。
宋俊生来至他桌前,不作客气样,伸手抢过,他压在手肘处的考勤册,在“迟到”那一栏,看到了自己。
“你什么意思,许闻!?”
带着妄顾的极为不友善的语气,宋俊生刺声质问道。
许闻看他一眼,抽回他手里的册子。
剪裁齐整的侧面,生生割痛了宋俊生肉白的虎口,他闷哼一声。
“你这几个星期旷了几次了,又早退了几次,你应该都有数吧?”
他刻意地稍作停顿,言语间是大胆的直白。
“你像是嫌少了?而我记在这上面的,一半都还不到。”
虽是带着笑意,可许闻眼中却蓄满了对宋俊生露骨的嗤之以鼻的蔑视。
他见许闻这般彻落的眼神,再不敢多言,只好怯懦地溜回了座位。
早自习下完,裴漉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腰间暧昧的“红霞”,正不着痕迹地裸露着。
郝爽上前,拉下她爬在腰侧的校服,欲遮起那抹勾人的“潋滟”。
裴漉貌似还不知情。
她不以为意地掏出桌箱里的酸奶,一把拧开,倒入口中。
“你吃早饭没,郝爽?”她擦净嘴角的奶渍,呵气中还带有香甜的味道。
“还没,咱俩一起吧”郝爽拉拢旁边的椅子,挨齐裴漉坐下,桌上摆有包子和稀粥。
裴漉率先咬了口包子,在上面留下一排皎白的犬齿痕。
“卫褚把你当人了吗?”郝爽的声音就像散落在窗户上的雨点,闻若雨丝。
“什么…?”裴漉没听明白,嘴上还挂有刚溅的汤汁。
“你说卫褚什么?”
“我说”上课铃应声响起,郝爽作罢似地摆了摆头道:“算了,你自己平时多注意点。”
然后,起身离开。
后面半句,裴漉算是听见了,顿时,嘴里的油味,腻得让人发慌。
她吐掉嚼碎的包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昨晚被她故意模糊掉的颤栗的回忆,渐渐地清晰明目了起来。
她仰头喝掉手里的酸奶,撇了撇嘴。
连酸奶的味道也‘变质’了。
下午。
敞亮的过道上,裴漉见柏楠报起一沓刚收好的试卷,正去往二楼的办公室。
她恍惚忆起,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
讲台上的柏楠,形同一座望不可即的月白雕塑。
赤黑的双目像极了被遗落千年的冰山,坚挺的鼻梁则是万年跨不过的沟壑。
思及,那股难耐的燥热感,像又新生,重新让她的血液四处翻腾着。
裴漉害怕地用拳头捂紧胸口,?郝爽见状,搭在她肩上的手心,在一侧微微用力。
如梦初醒一般。
她幡然惊觉,自己喜欢柏楠,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路灯下,裴漉与郝爽道别,转身便跨上卫褚亮银色的摩托车,校服裙子在风中吹出张扬的模样。
裴漉陷在卫褚身后的巨大阴影里,廊间吹进来的风,弄乱了她别在额后的碎发。
“卡嗒”
是防盗锁弹开的声音。
像极了金属项圈拷上脖颈发出的颤鸣,让人脊梁骨一阵发麻。
暖和的灯光,斜角打在裴漉脸上,她伸手去遮,却被卫褚借机拉进屋内,压在拐角处。
清冽的吻落在眉心,他今天想极了她。
“都怪你,害我今天班也没上成。”
卫褚娇嗔似的呢喃,真像一盘充满磁性的黑色卡带,每个字眼都是那么的煦烈又柔和。
他穿起一件薄样T恤,灯光下,可清晰睹见衣服后面活热贲张的肉体。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