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邀舞</h1>
温思觉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念真怀疑他是看到自己刚才累的够呛,故意来给自己下绊子,不做声的回了他一个微笑。
温尔颐和朋友胡聊一通,看见自家三哥正半弯着腰伸出手邀请对面小姐跳舞,便同身旁的小姐们打趣,“哎,瞿恩,冬颖,你们说,那位小姐会不会接受我三哥邀请?”
瞿恩说,“尔颐,你快别瞎说了,你三哥那副皮相,怕是没有女子能够拒绝。”
那名叫冬颖的小姐也附和的点点头。
“哎,女人呐,果然还是看脸的生物,怕不是都要被我三哥这副样子骗了,其实焉儿坏。三哥这回悬咯,也不看看我三嫂什么人。”
旁边的人儿皆倒抽一口气,异口同声道,“你何时有的三嫂?”“你三哥何时娶得妻?”
温尔颐拿起侍应生端来的果汁,倒了一口,“嘿,别大惊小怪,这不就快了吗。”说完朝沙发方位努努嘴,只看刚才正邀舞的人,连同沙发上的倩影,都不见了身影,只剩下刚刚就立在一旁的卫立宁。
念真也是真不想再动,但卫立宁招了自己,温思觉这次却没什么过错,他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褪去那股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念真不说话冲着他假笑也笑够了,她不讲话,他就等着。
旁边卫立宁看着这副场景,只觉得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准备转身离开,就看念真抬手覆到温思觉掌心,被温思觉拥进了舞群。
他又一次离她好近,她的手攀在他肩膀上,向下摸到一片光滑的绸缎,唔,拼接面料的马甲,再近些,闻不到上次的古龙香水味,只闻到一股烟味,显然是刚吸不久,她稍稍抬起眼皮,盯着他的下巴,一茬青色的胡茬冒出头,不敢再向上抬了,只觉得自己脚步轻快,全无跳前一只舞时的慌乱。
她又一次离他好近,他的手覆在她的腰侧,可以感受到经由真丝面料传递到手上的温度,不用掐也知道,腰肢盈盈的没什么赘肉,离得更近了,他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杏仁味,想来是她刚才吃了什么杏仁味的点心,哦,原来喜欢吃甜食吗?
他微低头,便看到圆润的鼻头,长长的睫毛一颤,像蝴蝶扑动,额上亮晶晶的,是刚才跳舞闹的,想必她累极了,自己还非邀她再跳,心里指不定又怎么骂自己。
温思觉头一歪,嘴巴贴到她耳边道,“汪小姐有没有在心里骂我?”
念真后背只僵了一瞬又恢复原样,“温先生这是什么话,我为何要骂你。”
温思觉一笑,“温小姐骂便骂了,我也不会说什么。”
念真心里慌张,嘴上却镇定自若的打岔,“温先生这舞跳的极好。”
温思觉听她故意岔开话题,觉的有趣,便紧了紧手臂,念真被他揽的几乎贴在他身上,脚步又开始乱,“咦,温先生这是做什么。”
“你尽管跳,要是踩在我脚上,就踩着吧,我带着你也能跳。”温思觉压低声音同她耳语。
念真听他突然说这样不着调的话,又觉得是拿自己开涮,在心里命令自己镇定,偏身体不听脑子使唤,倒是越来越乱,竟直接踩到他的皮鞋上,温思觉嗤的轻笑出声,“这么听话。”
念真气闷,也不管什么温先生冷先生的礼仪了,急急叫道,“温思觉,你到底要怎样!”
温思觉看她急,就觉得她像极了一只被撸的炸了毛的小猫儿,甚是有趣,既得了趣,就更想逗她,“咦,汪小姐怎不叫我温先生了?”
念真虽然觉得一直觉得脸皮乃身外之物,万不得已该舍就舍,但当前没涉及到生死存亡的情况,脸皮也是寻常女子一般薄。
此刻被温思觉一闹,红晕霎时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直看的温思觉憋着笑转了话题,“汪小姐今日这洋装穿的漂亮,只是不知既然是沈公子的家教老师,为何来这宴会?”
念真听他终于转了话题,自动忽略他的前半句,松了一口说,“沈太太好心,念着我快毕业,同我介绍工作罢了。”
“哦?汪小姐下月毕业吗?”对她的学生身份,他倒不觉得诧异。
“嗯。”念真镇定下来,但觉得脸上应当还是很热,想用手摸一摸。
温思觉问,“沈太太同你介绍什么好去处了?”淡淡的听不出语气。
“唔,只是引荐了《大光明报》的主编罢了。”
温思觉看她松开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要去摸面颊,自然的说,“别动。”
念真一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定在空中碍着温思觉的眼,他心一沉,握住她手腕放到自己肩膀处,又放慢脚步,松开腰上一只手,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还热不热?摸着倒是不怎么热了。”
如他所说,念真脸上刚降下来的温度一下子又被撩的烧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要热,她慢慢深吸两口气,“我不要跳了,你放开我。”
温思觉瞧她脸色变化,无奈叹了口气,“好。”说完便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到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