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窒愛信徒 12 婚約</h1>
那是……假指甲的塑膠片?
安紀諾瞇起了眼,摟著安紀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安槊抿了下唇,轉頭示意身後的男人:「去把雅雅帶來,讓夫人留下招待賓客。」那人一個頷首後便瞬間消失了。陸妡在大廳了?安紀琋瞇了下眼,旋即斂去了眼底的情緒,微微動了動,掙開了安紀諾的懷抱,姿態娉婷地提著裙角走到了袁臣佑身邊。
袁臣佑垂眸看著身前的女人,瞇起了眼,還沒說些什麼安紀琋就忽地執起他捏著假指甲的手,眨了眨眼,仔細地端詳著那小小的一片塑膠片,嗓音嬌軟中又帶著點孩子氣的好奇:「啊……我也記得姊姊的指甲……好像是這個圖樣呢……」她藉著說話的時機,在無人發現的瞬息之間,悄悄地在袁臣佑的手背上壓下了一個縮小許多的咒文。
被施加咒文的袁臣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他知道那個咒文是什麼,那只是個對他沒什麼害處的傳音咒。
「琋琋,別亂跑,回來。」安紀諾瞇起了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安紀琋回過頭,紅唇微抿,又回到安紀諾的身旁,動作輕柔地勾住了他的手。她垂著眸,一副認錯的樣子,卻是在瞬間神識一動,用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慵懶聲線傳音給袁臣佑:
「看來袁二少……很聽我的話呢。」
袁臣佑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綠眸閃過了一抹驚訝。原來是她啊……怪不得覺得她的聲音有點耳熟,這回真的是有讓他感到意外了。安紀琋無聲地勾了勾唇,略帶著點笑意的媚啞嗓音就在袁臣瑀的腦中響起:「看來你應該很滿意這次的交易,那個侍衛……啊不,那個奸細……是袁臣佐派給你的對吧?」
他輕笑了聲,那笑聲在這等著安紀雅到來的沉默氛圍中格外的明顯,看著眾人瞥向自己的視線,袁臣佑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視線饒有興致地掃過那仍垂著眼的女人,又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低頭扯了扯自己的手錶。
「安小姐妳……挺有趣的,怎麼知道那是我哥給我的人?」
安紀琋被眼睫遮擋的金眸閃了一下:「只要有心……你們狼族的情報不是多難得到的東西。」她語氣一轉,帶著點囑咐地傳音道:「安紀雅來了,等等……就麻煩袁二少照當初說好的做囉。」
「別膽心,我不是我哥,我可是很守信用的。」袁臣瑀傳音完,便抬眸看向那穿著一襲黑色禮服,正朝著自己款款而來的女人,他鼻子輕輕地動了動,旋即眼底便不著痕跡地閃過了一抹厭惡。
這安家的兩個小姐,都挺有意思的,一個個都扮豬吃老虎。
「安大小姐終於來了啊,可真讓我好等。」袁臣佑輕笑著說道,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急忙趕來的安紀雅聞言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厭煩:「袁二少如果今天是穿著裙子,就知道走路有多不方便了。」她將視線瞥向安槊,語氣緩和了不少,有著甜甜的暖意:「父親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雅雅……」安槊抿了下唇,嗓音略沉:「雅雅妳把手伸出來。」安紀雅愣了一下,疑惑地伸出了手,袁臣佑瞧的不怎麼清楚,嘖了一聲,眼神不耐地走了過去,一把扯起了她的右手。「啊……!你做什麼!」安紀雅吃痛地道,眼神惱火地看著他。
「唷,殺人犯找到了。」袁臣佑瞇了瞇眼,眼神戲謔地看著安紀雅的手。安紀雅一愣,這才發覺在場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的手,她皺了皺眉,甩開了袁臣佑,動作之大,尖銳的指甲在袁臣佑的手心劃出了一道血痕。「嘶……」他吃痛地蹙眉,旋即輕哼了聲:「這就是你們安家的待客之道啊,殺了人家的侍衛,還傷了我。」
安紀諾鬆開安紀琋,走向了安紀雅的身邊,雙眼沒什麼情緒地對著袁臣佑頷首:「這件事……我們會給袁二少一個交代……」安紀雅錯愕地看著安紀諾:「哥你說什麼?為什麼要對這個男的低聲下氣的!」
「雅雅,閉嘴!」安槊開口,嗓音低沉:「妳自己看看妳的手!是不是不見了一個指甲!」安紀雅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怔了一下:「我的指甲……什麼時候不見的?」只見她白嫩纖細的小指上光禿禿的,昨天剛做好的假指甲竟是不翼而飛。「在妳殺人的時候啊,安大小姐。」袁臣佑捏著安紀雅的臉,強行將她的視線轉到了那癱軟在蓮花中,死的悽慘的肉沫上:「安大小姐還想否認嗎?」
安紀雅瞪大了眼看著那團血肉模糊的人,漂亮的臉上難得閃過了一抹驚慌:「不、不是我殺的……!」袁臣佑嗤笑了聲,語帶嘲諷:「證物都在了,安大小姐還否認什麼呢?」他捏著那帶血的小指甲片,上頭的血都有些乾了,本來精緻細膩的花樣也都被那血漬給蓋過,硬生生增添了一抹詭譎的意味。
「真的不是我!」安紀雅咬了咬牙,有些急迫地道:「我……我從剛剛宴會開始後就不在現場是沒錯……但是我沒來花園!」袁臣佑瞇了瞇眼,語帶輕藐地說道:「安大小姐是睜眼說瞎話嗎?還是……」他碧綠的眼閃了一下,刻意拉長了語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有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