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国师抖三抖(4)</h1>
现在这个状况,有点尴尬。
而我们的灵韵国师瘫软在流韫怀里,也陷入了沉思。
本官找这么多男人,到底是为什么。吸收个欲望,释放个欲望,却每每都被操翻在地,这些大老爷们儿一个赛一个器大活好——本官到底是图什么?这一百年为什么才开始就这么鸡飞狗跳???
心中委屈的快落泪,可灵韵面上不说。她此时勾着流韫的脖子迎着白修瑾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一脸虚弱地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脸,声音沙哑:“……正事要紧。”
白修瑾站在原地闻言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正事?迎接你的男宠们?那我与你媾和不也是你让我入院的正事,为何不继续?”
素潇目光若冷月,挡在灵韵身前迎着那艳丽张扬的少年道:“奴家是面首,那么这位…不也是面首么,进府早就不是面首而是夫君了?同为男子,又是男宠,公子是要学着勾栏院那下三滥的法子挤兑国师大人,恃宠而骄,迟早失宠。”
白修瑾眯起眼睛,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明显年岁长于自己不少,又银发异瞳,遂冷笑一声:“非我族类,你也敢睡,当真是色胆包天——”张扬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一眼灵韵,拂袖而去。
灵韵在老顾担忧地目光里靠着流韫的胸膛,神情不辩喜怒,有些昏昏欲睡,一副非常疲惫的模样。然而流韫却没放过她,自顾自地抱着她问道:“唐姑娘,你宅中还有哪些公子?不如一一见过,日后无论兄友弟恭还是各扫门前雪,我等都不会像今儿这位公子一样…”
“见甚?”灵韵打断他,神色懒懒:“你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那孩子…也不过是性情中人,今日他不过嘴上这么一说,未来也不会来找茬。你们暂时安心住下,来年或者这三年我会替你们观望,漠北商道再开,互市也是这几年的事情,到时候……”
她的话逐渐小了下去,好似入眠时的呢喃。老顾愈发焦急,跺着脚,上前与流韫客套几句就把人接过着急忙慌地往另一处走。姜阳带着姜彦,神情有些不自在地走了过来,在素潇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只是面色不虞。四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流韫轻叹一声开口道:“唐姑娘这府邸倒是神奇。”
姜阳思索他这话说的是灵韵豢养男宠之事亦或是什么,并没接话,就听流韫又道:“仆从约莫数百人,其中人类只有十几人,当真是平生未见。”
此话一出,姜彦一个机灵绷紧了神经,向素潇投去疑问。
而两个被白修瑾讥讽“非我族类”的蛮夷人却不肯多言,只是笑着邀请姜家两兄弟带着他们熟悉这大宅的环境去了。
灵韵长长地,吐出口气。她被老顾抱到温暖的厢房里时蓦然睁眼。女人自个儿坐起身,倚在榻上,身体依旧酸软,却没有先前在白修瑾和四人面前闹得那一出那么不堪。
食指摁压着眉心,灵韵苦笑着说:“年轻人精力就是好…老顾你过几天派尔雅去看看那臭小子的身体,狂欢三天,治疗三月。”
“……是,大人。”老顾皱着眉点点头,却是不满道:“这白公子的确是…太肆意妄为了些,这般不节制,大人您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厢房中光影斑驳,依稀能瞧见绿意。
女人摆摆手,眼中一片清明:“这具身体无碍。只是老顾,今晚过后我这几日都会在‘那边’这些毛头小子你得帮我多看这些了。毕竟‘那边’我也许就未曾去…对了,我不在家里这四个月,可有人动过那扇门?”
“姜家二公子倒是推开过那扇门,但是并没有走到那边去。但是去了谷底…不过还没看到那位大人的墓碑就被我带回去了。或许是他没有灵力的缘故…当时他也点着灯,没有孤魂野鬼注意到他。”
谷底?
灵韵手一停,却没说什么。她抬眸浅笑,似乎有些怀念。
“毕竟是…那人生前是人杰,死后是鬼雄,虽然魂灵投胎转世,但那股气还在…也算是姜二公子福大命大。”灵韵道:“今晚为卡尔若和加帕尔接洗风尘,到时候用这几十年经营的人脉送他们走,这几个月先跟那些人接洽一下看看情况。四个月不镇着如今人丁兴旺的泠山,我有些担忧。”
老顾深深地弯下腰去,也是叹息:“大人辛苦,还望珍重贵体…莫要累着。”
那几个毛头小子,到底是顾忌自己眼前宠辱得失,靡靡之音,根本就意识不到大人身为国师的意义。
灵韵扭头看窗外,音色平静。
“这都不算什么。”
泠山雪落不进泠山院,院内的建筑古雅而大气,处处透着春秋风光,温暖的不是很真切。
素潇和流韫见了不少奇景,愈发兴趣浓厚。四人相谈甚欢,看起来其乐融融。等到晚上在奢侈热闹的晚宴上,二人见到一侧沉默带着寒气的影卫少年时,才有些僵硬。
“……影卫?”
惊尘一如既往戴着面具,只是这次手里却拿了本书,很专注地翻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