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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语气里满含的绝望和阴暗听得人胆寒，好像一朵惊艳绝绝的昙花却被黑暗腐蚀了内里一般。黑色的毒液渐渐融进骨血，难舍难分，从此再不能绽开在阳光下。

    她其实想问他，为什么要用死亡去轻贱自己。

    然而嘴略微张了张，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相处了这么久，没人比她更能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何缘由被刻上奴印的，可在她看来，生命自诞始就有自己的价值，并非凭他人的意愿就能决定去留。

    自从重生在异世后，克莱尔对生命愈加尊崇。她感激上天给予她的馈赠，执意绝不挥霍，顺心遂愿，安稳度过此世。

    然而当她近在咫尺感受到那种被长久浸在灰暗和消极中的情绪时，好像自己也被感染了一样，头脑晕沉沉的，浮躁感顿生。

    “你...怎么能那么说自己？”她胸腔里像是鼓了团气，说话颤巍巍的，带着气音。

    “奴隶就不是人吗？只因为烙了一个什么...什么破印子，就要去死？”

    索恩不说话，只是眉目间陇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你不懂...不懂...”他轻声呢喃着。

    不知不觉间，克莱尔已经被他拉起，坐在他两腿间那一片狭窄的方寸间。

    她无奈双腿并拢着，两腿外则紧紧被他的双腿局束着。

    还从未和男人贴得如此近过。

    她背靠着索恩前胸，整片胸膛像堵厚墙一般将她围在其中。她杂乱的呼吸着，身后那片炙热却慢慢地起伏。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紧紧贴着她后背，不知不觉间，渐渐被他的吐息引导着，失了自己的规律。

    而他的下颌，则重重地搭在她左侧瘦弱的肩上。近乎毫米的距离，克莱尔只要略一侧头就能触到他的脸颊。

    他的右手则快速伸上来，大掌捂住她的嘴，几乎包住她小脸的下半部分。

    而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间，意味不明地游移着，时不时想要钻入双腿间那条窄小的细缝里，窥伺已久，在入口盘旋着。

    “唔......”她挣扎。

    “嘘，”索恩在耳边吹了口气，“乖，别说话。”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

    他以右手捂住她嘴借力，将她的头带到了自己嘴边，薄唇在她耳后颈间徐徐啄吻啃噬，很快地，那里就浮现出斑斑微红的印记。

    他眉尾眼梢泛着被激起的红。

    “你知道吗？当时在奴隶市场的时候，我有多怕他说出来。”

    “我整日整日被喂食着致幻药，站都站不起来，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

    “他们不过就是想看我像狗一样匍匐着央求他们，呵。”他转到耳垂上，狠狠地咬着，可怜的小软肉凹下了一片深深的牙印，红红的。他瞥见，又含进口中用津液疼爱。

    “奇怪的是，我有多怕，心里却就多兴奋。兴奋到好像浑身都有了力气，能听到血液在汩汩流动的声音。”

    “知道吗克莱尔，我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刀片，只要他开口，我就有把握将它全部捅进他的腰里。我已经预见了他会惊恐地转头回望我，然后捂着后腰软软地摊下去。”

    “这样，再没人会让你知道我的秘密。”

    “Clair...my  Clair...”他带着万千缱绻的眷恋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每念一遍，心口都酸胀着，酥酥软软的，好像被泡在麻药里似的。

    杰斯...他说的人应当是杰斯吧。克莱尔呆呆地想着。

    他当时有没有察觉到平静之下蕴藏的巨大凶兆？

    “我以为你是不同的，克莱尔。”索恩闭着眼睛，用额头亲密地蹭她的发梢。

    她顿时静止下来，睁大眼睛，如失神般听着他接话。

    “可你，好像也一样。”

    也当他是那种能随意交易的奴隶。一边享受着他的爱意与恩赐，却不珍惜，仅凭一点点挑拨就能将他拱手相赠。

    “你和丽贝卡对峙时，偏头不看我的那一刻，微蹙着的眉头，那种抗拒的姿态，我现在都忘不了。”

    她所有的视线，理当全是属于他的，他的。

    当时他有多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唔......我......”

    克莱尔又开始试图让他放开。她嘴里迫切想要说话，却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心里焦急异常。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

    能不能让她澄清一下......

    “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可刚才，我突然想看到，你知道后的样子。是不是也会像他们一样眼里充满惊慌和厌恶，嘴里吐着肮脏的字眼，然后践踏我。”

    “小可怜，我的克莱尔......”他扳过她的脸，与她对视，蓝得发黑的眸子里深深攫住她。力道大得让她吃痛，“连厌恶都表现得那么可爱，我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