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9、殺意</h1>
魔王很清楚自己不懂愛。
因為不懂,所以反著來不就好了?
做一切過去不會為一個女人做的事,如此便算是學會「愛」了吧。
展露溫柔的笑容,訴說親密的愛語。
顧及對方的感受,收斂自己的情緒。
只要騙過世間所有人,屬於他的權能終將回歸。
到了那時,地上界的所有生靈都必須為曾經封印他而付出代價。
至於助他奪回力量的女人……
魔王想起了莉露兒。
那張蒼白的小臉總是帶著些許的膽怯,垂著視線,顫抖著纖長的眼睫,像極了一頭初生的鹿,跌跌撞撞的撐起身,左顧右盼尋找方向。
明明對危機感非常敏銳,淺意識的害怕他,但是每當看見他的時候,一雙黑曜石般的眼卻會亮起來,像是盈滿了細碎星輝的湖泊。
而只要他伸手邀請,她便會拋棄恐懼,即使仍帶著警惕,卻會用極為笨拙的方式追隨他。
當他告白時,她會接受。
故作冷靜,卻紅了臉,輕聲地說,她知道。
每次聽到她的答覆,魔王都會忍不住笑。
因為在那一刻,雖然只是剎那,她的回答卻會給他一種錯覺。
錯以為自己真的愛她。
那種臨近成功的錯覺,令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愉悅。
留著也不是不行。
如果吾奪回了力量,你就留下來吧……
魔王低頭親吻莉露兒的髮,「永遠留下來好不好?」
少女不言不語,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自從參加完婚禮之後,她一直保持在這種行屍走肉的狀態。
不論對她做任何事,都不會有一絲回應。
礙眼極了。
魔王的眼底染上了血色,濃豔妖異,他慢慢收斂了笑容。
不對。
……這不是他要的。
他瞇起眼,將手掌伸向那纖細白皙的脖頸、收緊。
黑暗的陰影自掌心處瘋狂蔓延,如同嗅到血肉味的野獸般撲向獵物,迅速遊走在莉露兒的身上,短短幾秒她的身體便被黑泥般黏稠的陰影緊縛,那些影子宛如有自主意識般正侵入她的五官,試圖將她完全吞沒。
魔王看著眼前連掙扎都不會,僅只是本能地露出痛苦神色的人,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如果你繼續維持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吾不會留你。」
對待不合心之人,不是立即殺死,而是勸誘。
做一切過去不會對一個女人做的事。
捨棄過往那些更加快捷便利的手段,沒有用魔法強行洗腦或者改變記憶。
他接受自己的行動帶來的後果,但並不代表他會接納這樣的她留下。
※ ※ ※
自從地獄般的婚禮過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莉露兒都處在極度的渾沌之中。
那一夜後,她在柔軟的床上睜開眼,望了幾秒華麗精緻的天花板後,再次閉上眼,整個人死死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惡魔女僕反覆地說了些什麼,她聽不清,也沒有想聽懂的打算。
良久,見她仍舊毫無反應,女僕便自己動手拉扯她,用極大的力道輕鬆將她整個人拖下了床。
莉露兒像是一具屍體般任人擺弄,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想法。
周圍的所有聲音和動靜都宛如攪入深海般模糊難辨,太吵了。
她厭倦地閉上眼,連視線都陷入深海似的黑暗。
不知不覺中,聲音消失了。
有個人將她打橫抱起,而後帶入水中。
溫熱的水流包覆了她的身軀,一雙比周遭溫度更低的大掌在她身上遊走,滑過她的胸部揉捏愛撫,沿著腹部而下,來到了私處探入。
莉露兒聽到有人在說話,氣息吐在她耳畔,音節卻無法清楚傳達。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被深淵吸走般,僅留下極淺的餘音迴盪。
她微微睜開眼,感覺全身無比疲倦,身體正一上一下的被顛著,雙腿間有巨物在裡頭肆虐,那人緊摟著她的腰動作,不斷激起水浪。
她的身體會本能地接納,不自覺的給予反饋,腰肢拱起,呻吟出聲。
被刺激到敏感點時便渾身顫慄,被弄得舒服了就下意識的絞緊花穴。
但是她的眼中沒有靈魂,沒有自主意識,那副凝固呆滯的模樣,比起人,更像一具性愛玩偶。
子宮深處的灼熱感令她失神哀叫,抱著她的那人將自己埋在她體內,釋放了許久,卻又不知滿足地繼續了動作。
巨物使勁地在她身體中挺動,盡根離開又猛力捅入,大開大闔的動作,不知疲倦。
她雙目無神的接受強烈的快感,雌伏在那人身下,雙腿難以自控地發顫,透明的唾液沿著唇流下。
水花一次次掀起,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