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听话,回家等我。”</h1>
寒流袭港,天气骤然冷下来。不过再怎样冷都无可能冰点以下,穿上厚冷衫还是可以出街。黎珊不愿出门,一整天都窝在沙发里看旧小说。白日陆琛在外忙,下午快到六点钟才回到家。一回家就看到窝在沙发里懒洋洋的黎珊,便立刻替她拿了外套,催她出门。
“不要整日都待在家里。”陆琛抢过黎珊手里的书,“再待下去迟早发霉,出去走走。”
黎珊不情不愿,还是被陆琛拖着手出了门。走了没多少路,黎珊就怕累怕冷,一脸懒相歪在陆琛怀里,好像只小猫。黎珊不肯再往前走,拉着陆琛衣袖撒娇。也早就到饭点,陆琛只好带她坐进街边的店里,两个人去吃煲仔饭。
点一份啫啫滑雞煲,砂锅里滋滋响着,鲜香的仔鸡块盖着青红菜椒,旁边排了切片的腊肠,颜色漂亮,再加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米饭,凭这响声同香气,任谁不一口爱上。生活艰难,压力大过山,几多人就是凭这一口烟火气撑下来,就是被鸡蛋仔、鱼肉烧麦、碗仔翅彻彻底底治愈,让鱼蛋、西多士、煨鱿鱼搞得完完全全没脾气。最后,两个人都撑得肚胀,站在街边等飞仔来接。
飞仔载着两个人东兜西兜,消磨着时间。已经快九点钟,陆琛毫无回家的意思。陆琛看出黎珊眼困,便把她揽到肩膀上,“睡一会。”
白天陆琛去找过陆五,最后一次见面了,这次应当是告别。
“契爷。”陆琛坐进红木椅里,“我都想不明白,怎么你一定要我死。”
“你不动手?”陆五冷笑。他已完全落败。到底是年纪上来了,做事再也不能滴水不漏,这次以后,他永无翻身之日,他是自知的。
“我动手?”陆琛慢悠悠从椅子里站起身来,“那我真的是活够了,我杀你,差佬第一个疑到我头上来。”
“阿琛,契爷待你不薄,你放我一马。”陆五示弱示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插手社团任何事。”
“契爷,那你有没有放我一条生路啊?那一刀再砍深点,我就站不到你面前了。”走前陆琛拍了拍陆五肩膀,“契爷,你放心,没有以后了。”
黎珊抬头看陆琛一眼,见陆琛呆呆看着车窗,“在想什么。”
“在想你。”陆琛回过神,舒开眉头,“你把我魂都勾跑,你要对我负责。”
黎珊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好在陆琛在,黎珊就觉心安,便乖乖靠在陆琛肩膀上睡着。 陆琛也闭了眼睛打盹。飞仔很焦急似的,从后镜里看了两人一眼,无奈陆琛闭着眼睛无法同他进行眼神交流。
后来飞仔开车载他们去到一处隐蔽地,停了车,飞仔自己下车去抽烟。大概抽完两支烟,飞仔又回来,开了驾驶室的门,探进身来,“大佬,现在?”
冷气顺着车门边钻进来,黎珊被冷气扑醒。
陆琛点点头。飞仔便拿着一口手提箱下了车,同前来的鬼佬交换,鬼佬亦有一只黑色皮箱。
社团的秘密业务竟然被她看到,旁边这位大佬会不会杀人灭口?
陆琛气定神闲在后座,黎珊靠在他身旁,两人交扣着手指。
“不怕我去差馆告发你?”黎珊扬起面孔,小狐狸一样,语气间有威胁的意味。
“睡饱了?“陆琛把手搭在黎珊肩上,又绕到她胸前,探进她衣领里,肆意揉搓着那个半球,暗地里销魂蚀骨。
“这么明目张胆,你不怕在赤柱完成你的下半生?“黎珊嫌恶地推开陆琛。车外的环境还算隐蔽,周围有一圈黑绿的树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黎珊松口气。
“那到时你会不会送饭给我?”陆琛把手从她衣服里拿出来,挑了挑她下巴,饶有兴趣看着她。
“我才不管你。”黎珊故意别过头,似在赌气。黑发散在肩上,衬得她肤愈白,眉目愈艳丽。
陆琛向黎珊那边探探身,明明自己腕上的表值几万美金,他却偏要看眼黎珊的表,“应该还有时间。“陆琛突然扳过她脸,吻上她的唇。
偷时间偷情,不但偷吻,更要偷肾上腺素。陆琛把手环到黎珊背后,欲要探进衣下替她解开胸衣。但胸衣的搭扣仅仅解开一个,就有车灯照在面上。
警笛呜鸣声渐近。警车聚拢。
陆琛心里暗暗咒骂,只得停手。两个人不得已分开,这个吻只进行了一半。
黎珊不安地看向陆琛,难道是旧事重演?她抓紧陆琛衣袖,不要放开他。
"没事。"陆琛替黎珊拉起滑下的肩带,又搂一搂她肩膀。
差佬已经扣响车窗。
陆琛下车同来人说话,"这个时间黄sir不陪妻女?"
原来是黄sir。
"不比你们社团,有大把钱花,还有靓女泡。"黄sir向车里看一眼,"这是新阿嫂?"
陆琛暗骂,顶你个肺,一张嘴就挑拨人家关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