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触即发的火焰</h1>
入冬后,银加入港口黑手党便几乎满八个月了,几近一年的时间里,她无论是格斗技巧还是谋略方面都算小有所成。
但依然没有被中原中也带到过战场——或者说任何的需要动手的场合,明明中原中也管辖的都是些武斗方面的事宜,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旦是带着她出面的,多半就会成了文邹邹的会谈。
偶尔也会被红叶借走陪同去一些会所,红叶对于银颇有些亦师亦友的情分,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极力教导着引人是所谓的黑手党是怎样的组织,组织中涉及的业务又有多少,但却又不是完全的让她看到诸多肮脏的部分。
这并非是怜悯或者是不信任,而是纯粹的求生本能——红叶好歹是坐上了拷问组组长,组织内二把手的人物,如果对于自己组织里的同伴们之间细微的变化都察觉不到,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芥川银很明显再被中原中也刻意的庇佑着,即便这是非常错误的,可也轮不到她来捅破,总有找死的去送人头,她尾崎红叶为什么要多嘴呢,再者……
看中原中也笨拙的样子也很有趣,等着看这孱弱的爱恋粉碎也很有趣——所爱之人被前代首领所杀死的红叶觉得自自己这点恶趣味算不得有多肮脏。
月间时来了初潮,大约是今年开始都有受到很好的照顾,并且学习格斗也锻炼了身体的缘故,银并没有任何不适症状。
只是普普通通的例假来了,毫无知觉的到时间就没了,顶多就是例假期间垫着卫生巾稍微有那么点不自在而已。
很稳定,每月三号光临,六号一定走,不会多一天少一天,据说这是非常健康的表现。
“银酱,我要到里面去谈话了。”红叶和部下接下来要直接对在密室中的人进行审问,手段比较血腥,自然不适合目前连人都还没杀过的银一同进去看。
如果银今晚回去后流露出受惊吓的姿态,鬼知道中原中也会不会来找她麻烦,就算中原中也在尊敬她,也不意味着她有权利绕过了他教导芥川银。
银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守在这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的。”
至少红叶以往都是这样交代的,所以银至今为止都以为自己只是来负责守门,以及观察红叶是如何跟多方管辖的经营者们谈判收益分割的。
红叶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像是默认了银的认知,而后婀娜的走进了门内,门关上后墙壁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似乎这就真的只是一面贴了精美墙纸的石壁。
而银为了不显得站在这里很突兀,就走到了另一边的盆栽前,仿佛是在欣赏这盆发财树。
但由于这里是娱乐会所,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携带着陪酒小姐路过,银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衫跟西裤,乍一看就像是这里的侍者,难免就有一些喝上头了的客人拿她当服务员呼呼喝喝的。
好在银也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早已经熟练的应对这些事情,喝得很醉的就尽量顺着点,帮人家叫个服务生过来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还有点清醒的就解释一下自己也是客人,如果很难缠的……那就等到了看不到的角落在直接敲晕就好了。
所以今晚她也是这样应对的,在遇到比较难缠的客人时,她耐着性子让对方勾着自己的脖子,跟着那踉跄的步伐走到楼梯拐角,随后就要一如既往地把对方敲晕——
“别动哦~”一改醉醺醺的模样,男人诡谲的笑着把枪抵在她的腰间;“你也太自负了,一次次来都没改过站着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有问题吗?”
银不动声色的在大脑里思考着摆脱困境的方式,脸上保持着漠然的神情看着男人道:“说你想要什么吧,没必要废话。”
“尾崎红叶总把你带在身边,想必你分量不低吧?”
“让你失望了,我不过是区区下属之一,如果你想用我换取什么,估计都是些没价值的才有机会。”枪口离自己太近了,只避开致命伤,自己也很能有后继之力反抗——银否定了硬碰硬。
男人低低的笑了几声:“港口黑手党的夜叉红叶,据说是朵带刺的玫瑰花,我倒也没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听说她的拷问手段颇为精彩……不知道跟我的相比到底是精彩多少呢……”
随着男人的话音,一阵剧痛钻入了银的侧腰,随之而来的是蚀骨般的疲惫感,银才意识到这枪尽然是麻醉弹。
那几乎令人浑身骨头都要软掉的疲惫压迫着银的神经,她几经挣扎才终于睁开了眼,感受到身下有些颠簸,努力抬高了视线才看到了车窗,便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丢在了后座上。
这是何等的轻蔑,仿佛认定了她不会在运送过程中清醒过来,芥川银毫不客气的开始撕咬自己的口腔,用尽所有能使出的力气让口腔被咬的血肉模糊,刺痛感扩散开才能抵抗侵蚀的疲惫。
然后才颤抖着手去抓住车门把手,但遗憾的是打不开。
“你醒的很快……哎呀呀这可就麻烦了,我还打算让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