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跌坐在龙椅上,将她也一同扯下来,将人抱在怀里,垂眼望她,又一遍重复道,“你来见我,就是要杀我。”
引章来不及躲开,就被他衔住唇瓣,狠狠拖出小舌被他喂着黏密的津液,“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你怎么敢……”引章再难抑制,手上轻颤,竟连匕首都握不住。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燥闷染雾的殿室,越见幽冷残酷。
在真相尚未彻底揭开之前,她还仍有几分侥幸,如今听到魏诏和盘托出,引章已控制不住,目光骤然深红,两行热泪从眼中滑落,砸在她剧烈颤抖的手上。
“别这么看我。”魏诏语气温柔,“你甘愿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此事?”
魏诏缓缓道:“当年梁衍离京,本想携你一起,但我知道,梁衍此去,再回来时便是青王大军攻破金陵之日,我可以放他走,但你不能,你能牵制梁衍,让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所以,我使了点手段,买通梁府后厨的家奴,在你每日进食的羹汤中下了一味药,令你腹鼓假孕,无法随军。”
听她说的,他眼前就能幻想到一幕幕画面,梁衍压着她的奶子,抱着她在屋里肏,梁衍捏着她两只被催乳过的奶子,吸瘪了一只又去吸另一只,种种场景他都设想过,原以为会嫉妒得发狂,何尝是她,是一个金陵城,天下都输给了梁衍,他何之又是嫉妒。
外边,宫人惊叫,金銮殿走水了。
急风擦动衣袍,他不忘搂紧她的腰,连同她的人一起跌着,衣袖裙摆勾缠不休,高大坚硬的屏风被他挺拔宽厚的后脊撞倒,轰然坍塌。
他装扮成北朝使者潜入皇宫,利用细罗奴,利用太后,
偌大空寂的金銮殿也因这一撞,似乎地动山摇,烟尘浮动,似有一股古怪燥热的气息。
引章长睫猛然抬起,杏眸瞪着他,眼泪不曾落开来,却是渐渐发红,带着浓烈的恨意。
然而魏诏脸上并无一丝痛意,俊美白皙的面容越见苍白,嘴唇却泛起一层奇异的嫣红,是刚才与她湿吻纠缠中染上了美人口脂,“倘若进宫之前,你对我稍稍低一下头,对我好些,让我解些相思之苦,我会垂怜你,不会让你这么可怜,可你不如此。”
被魏诏的双臂箍着,引章浑身冷汗,从进殿门到现在,终于说了一句,嗓子沙哑。
墙面上的金光散着闪光,照到引章的侧脸上,她看着眼前这张似生似熟的俊美面庞,盘旋心头许久的恐惧席卷而来,又挟着一股喷薄炽热的恨意,引章忍着这股情绪,微微侧开脸,魏诏却深深将她看住,忽然擒住她的唇,已吻过来。
他缓缓松开她双手,眼里满是促狭,恶意的,他没别的事可说,唯有他当年亲自操刀的一桩秘闻的真相。
倏地腹下一阵尖锐的绞痛,魏诏眼下垂看了一眼,自己腹部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去,而握住匕首的人就在眼前,魏诏仍是含笑,“你要杀我?”
引章紧紧抿唇,魏诏抚着她红肿软嫩的嘴唇,酥麻的触感在指尖惊电似的划过,“你说一句,我便告诉一句,如何?”
“你依旧不怨丈夫离开你,不怨他将你们妻儿二人被困金陵,我为何还要救你?”
引章眼中浓烈到似要流出血泪的恨意,深深看进魏诏的眼底,他怔了一下,随即慢慢弯起唇角,不顾引章的意愿,箍紧她双臂,额头抵在她的肩胛之下,靠近心脏的位置,闷声发笑,“你竟恨我到这般地步,也好,也好。”
魏诏眼中染上癫狂的兴奋,恨不得把引章压在墙上从后面狠狠干她水多的小穴,狠命地顶着她极敏感的软肉,要她亲自在耳边呻吟,他要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三年里头,梁衍是怎么干她的。
这一刀插下去,往里深深插进去,隐约有刀刃搅动血肉的摩擦,魏诏几乎痛得往后跌步。
怀着那孩儿时的雀跃担忧,挑灯揉眼绣衣角上眼儿发红的小牛的困倦欣喜,种种情绪至今难解,如今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于人世,不过是他用来囚她的骗局,可笑可恨至极。
迎上魏诏阴鸷从容的笑容,引章猛然惊醒。
他笑着说这话,唇却始终不离引章的脸,亲过嘴儿,又去亲她雪嫩的脸颊,微微出汗的鼻尖儿,声音含糊,如同泡在香气绵密的酒坛中,人已经醉了,甚至忘了他擅自离开寿宴,一旦有人发现他失踪,必将引起猜疑,梁王派出禁军不惜余力搜捕他,第一时间找到金銮殿,到时他与她无处可逃。
但此时,精锐的禁军集中在华光殿,一时抽调不开,火光映彻门窗,殿门紧闭,成了一个密封的空间,若有人在里面,就如瓮中之鳖,闷死在里头。
“你怎么不去死。”
魏诏手抚着引章的腰间,眨眼间,捉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金碧辉煌的殿墙上。
忽然一只铁爪探来,牢牢覆在她手背之上,带动她手心里的匕首,往里深深一捅,极深的一下,似乎可闻刃尖折骨的脆声,“你腹大如盆,桓帝依旧对你念念不忘,我知道你脖子直,不似娇花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