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家花没有野花香</h1>
扭动门把手的那一刻,从缝隙间传来水流的声音。
林燕西的神经一下子警觉起来,他停下开门的动作,单耳贴门,仔细听屋里的动静。
满满地,水流小了,像是有人在用手拨弄水波,接着水里落入一件重物。
他想起来,屋里的浴缸,白色椭圆的,能容两个人躺下去的空间。
这时候,林燕西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董娴的名字。他以为是董娴,但很快被自己否定了。因为他特意嘱咐过前台不要让那个女人进来。
而后,他又认为是合作方派给他的“礼物”,尽管他一再申明已有家室,但那些暴发户们执意地要让他尝一尝黑珍珠的滋味。
真是,烦恼。
南非的天气很热,他在外奔波了一整天,遇到这样败胃口的事情,仿佛在他本就烦躁的心上,浇了一桶热油。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拧开门,狠狠地甩上。
关门声足以震颤心肝儿。
无效,里面的人照样没有反应。
这还不是让他最生气的,当他的目光扫过地毯,沙发横躺着的高跟鞋,女人的吊带短裙以及性感的蕾丝内衣,林燕西的怒气值达到最高。
臂弯里的西装外套被他反手扔在床榻,眸光再次被那双银色的高跟鞋套牢之后,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感觉。
视线放长,他越过洁白的被子,看见被扔在其中的手提包。
那是........
就快有那么一瞬间他要触及到这平静湖面下的波涛,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他大胆的猜想。
手机屏幕弹出苗尧娇美的面庞,他连忙放下所有思绪,掀开窗帘走进去,“尧尧。”
落日追逐地平线,顶着水果篮子的肥胖妇人牵着孩子晚归。
腥热的空气在晚露中携着一丝风,吹拂他的脸庞,林燕西在苗尧的轻唤中奇异地平复了心燥。
“燕西,今天过得怎么样?”她听上去很愉悦。
林燕西微微侧身,不自觉地瞥了浴室一眼:“额......还不错。”
即使是一点点细微的情绪变化,也被电话那头狡猾的女人听出来了,“燕西,你旁边有人吗?”
她怎么会知道,林燕西第一反应,赶紧捂好手机麦克风,确定浴室里的人没出来,“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他心跳得急,唯恐被苗尧发现屋里有另一个人。
她咄咄逼人:“你不会背着我找乐子吧?”
!!!!
“没有,绝对没有。”林燕西矢口否认,极力表达自己的忠心:“我连自撸都很少,我的人包括我的心都是属于你的。”
水声响动,有人坐起,抖动水珠,毛巾裹身。
糟了,林燕西脑中警铃大作,关闭麦克风,捂住手机,结结实实将自己藏在窗帘中。
大地卷来一阵风,将他的后背吹出汗珠。
男人头上有汗,一颗颗滚出来,他仿佛听见地狱的召唤,只因那身后突然贴上来的柔软胴体。
林燕西想,他可能是完了。
但下一秒,女人软媚的嗓音又将他拉上了天堂。
他的耳廓被人含在嘴里,她软极了:“林燕西,你不老实啊。”
“尧尧!”
惊喜冲上大脑皮层,林燕西直觉身体里某个部位好像开起了派对,在跳舞,在歌唱。他甚至感觉自己是一座英国复古大本钟,心脏的部位有一只夜莺。遇见苗尧,此时此刻,它就蹦出来。
啾啾啾——
男人迫不及待地想转身,被女人按住,贴在墙边,“如果不是我,你是不是就打算瞒住我。”
她一口咬住他的耳垂,林燕西吃痛,喜悦盈满心间,“我哪敢?”
“哼。”苗尧踮起脚,搂住他的腰肢,“量你也不敢。”
“开不开心?”纤细的手指往上走,沿着缝合整齐的衣线,攀附纽扣。
林燕西抓着她的手,迁就着一起解着衬衣:“特别开心。”
风灌进他的胸膛,他应该感觉凉快,胸口的柔软手掌偏偏让它发烫。
衬衣被她脱下来,掉落在地上,苗尧将脸贴在他裸露的背脊,林燕西今天跑了一天,身上一股汗味,“我背上有汗,你别......”
她不仅贴在他背上,还伸出舌头像小兽一样舔舐。
咸味混杂,苗尧声音轻轻:“我不嫌弃。”
完了,林燕西想,他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心甘情愿。
他的背是一片枯原,她略施恩赐,便春意盎然,绿榕丛生。
更多地,林燕西迫切地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抚慰。
“尧尧,我想.......”想什么呢,他想的是,此时背后那具胴体的所有肌肤,光滑的胸乳,起伏不平仿若高山大海。
苗尧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