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那个晚上(H)</h1>
任纾跟着吴睿宣出了操场,这才回过神,“你篮球不打了吗?”
“嗯。”
一时无话,任纾默然,头顶的太阳早已越过操场的栏杆,晒得人有点愣怔。
校园里不知名的鸟从树上飞过,只留下一串叶子拍打的声音。
任纾咬了咬嘴唇,恨自己,又恨把自己拖来的许鸢。
“都怪许鸢,她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那个分手了,对不起。”
吴睿宣没有说话,于是任纾又想到刚刚令人窒息的场面,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我刚刚以为他受伤了,我弟弟。”
任纾现在甚至不能坦然说出“弟弟”两个字。刚刚她尴尬到恨不能缩着脖子,任绎倒坦然得多,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好似局外人一样,他甚至对她摆了摆手,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他在等你,去吧,姐姐。”
他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推开了自己,本应如此。
任纾不知道该对她的前男友说什么,只能继续“对不起。”
“别再说这三个字了,你那天晚上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吴睿宣苦笑道。
提起“那天晚上”,任纾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但她想起的和吴睿宣说的并不是同一天晚上。
她喝醉的那晚,她在任绎怀里睡着了,夜间她口干醒了,见自己头靠在任绎怀里,两人的腿也交缠在一起,那感觉怪异得很。她微微仰起头,感受到任绎的呼吸就这样从她的鼻翼滑过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地用肩挠了挠脸。
寂静的夜,耳畔只有她身侧的沉稳的心跳和呼吸声,她压低肩膀,将脸慢慢凑近任绎的胸口,将那心跳声听得更清晰。倏地又抬起头,靠那隐隐点在床头的月光看着弟弟的睡颜。所能看见的是那么不真切,她仰了一会儿头,嗓子更干了。
随后,她做了一件她至今仍想不明白的事,她鬼迷心窍地将嘴唇凑近任绎的喉结,触到的瞬间就像是被微小而不容忽视的电流所冲击,瞬间酒醒。她努力想要挣开任绎的怀抱,就见睡梦中的人条件反射地将她搂得更紧,紧到任纾忘记了呼吸。她盯着睡梦中平和柔顺的人的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阴影,她就这样瞧了一会儿,最后,有些迟疑地将唇慢慢贴近,覆在了任绎的下唇,只一会儿,她就偷偷地移开,将要移开的瞬间,身侧的人却凑近,任绎将唇覆上她的下唇,像是触摸到什么软糯的食物,他下一秒伸出舌头,探进任纾因慌张而微微张开的嘴里。
任绎的眼睛仍闭着。
任纾僵硬地瞪大双眼,直视着黑夜里任绎的脸,他的舌头还在任纾的嘴里搅弄着,一边不忘深深地吮吸她的嘴唇,任纾在这吻中,没能坚持几秒,就缓缓闭上眼,认命地回应起来。任绎或许在做梦,她不敢去想这是个什么梦,她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她的呼吸断断续续。
任绎双手轻轻抚过她的身体,这触感令任纾迷失,他们的舌头在交缠,他们在接湿湿的吻,任绎在抚摸她。
偶尔有津液流下,任纾不管不顾,任绎在梦里,深深地吻她,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纠缠在一起,等任绎的手触摸到任纾的小腹时,任纾条件反射般地溢出一丝呻吟。身体的某处怪异起来时,下面的黏腻感让她无所适从。她睁开眼想要推开任绎,见任绎的眉头紧皱,像是在压抑什么。她不舍得他痛苦啊,她迟疑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搂住任绎的脖子,额头轻轻靠上任绎的,她没办法推开他。
任绎的手探过睡裙慢慢地滑到她的内裤上,内裤早已湿润,他像是不解般,在那湿润处打圈,企图将湿液拭去,奈何那水却越聚越多,任纾从来没经历过这般对待,连春梦都不曾做过,她快要抑制不住呻吟的欲望,小声喘着气。那里还从来没有别人碰过,第一次的造访者竟然是她的弟弟。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出,任绎的手已经探进内裤里了,在摸到一片水渍时迟疑地停了下来,以为终于结束了,任纾其实还有点不上不下,但她已经无力去去思考这一夜所发生的事,还没等她起床清理自己,任绎的手指顺着那淫液便插了进去。任纾倒吸一口气,她下意识地掐了一下任绎的脖子。他插得缓慢,不深,像是好奇那水的来源。梦里不知是不是也能听到这水声,他再一次吻住了任纾,只消一秒,任纾便献上她的舌头,两人的舌头搅弄纠缠,难舍难分,任绎的手指也饶有节奏地探进又探出,他像是无师自通般,拇指也不忘亵玩那早已肿成圆球的阴蒂,任纾在他的两指攻势下很快就泄了。
任绎感受到他手下那慌乱的心跳,将她紧紧抱着,不再动作,任纾彻底失去意识前,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她的额前留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