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6 取悦</h1>
阿萒见他们三人都穿得非常随意,云辉甚至没有束发,只披散在肩头,显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
阿萒心下慌张,有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向三人行礼。
云辉笑着将她搀扶起来后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大爷……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吧。”
阿萒小脸羞得通红,声音颤抖着听起来却是更加娇柔软糯。
云辉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在她身边坐下,他笑着将她的发钗拔出,她满头青丝柔顺地披散开来,趁得小脸更加清秀。
仲辉、季辉在她另一侧坐下。
阿萒便是再迟钝也能察觉他们的意图,三个男人眼中的情欲毫不隐瞒。
既然进了青楼,自然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可同时跟三个男人,阿萒还是接受不了。
她央求说:
“阿萒刚来,什么也不懂,怕是不能同时侍候好三位,可否先陪一位,改日再陪剩下两位大爷。”
季辉笑问:
“阿萒想先留下我们中的哪个呢?”
阿萒咬住下唇,不敢得罪任何一个。没想到这次倒是一向冷冰冰的仲辉给她解围,他说:
“不是让你伺候我们,我们三个伺候你。调教好了你,往后也少受些罪岂不是好?”
云辉的语气不疾不徐,嗓音也是十分动听,他接着说:
“才艺只能增加你的价码,要做花魁只有才艺远远不够。花魁必定要是最美的女子。世人都说美人在骨不再皮,可是皮相一眼就能看见,没有这第一眼的惊艳谁又耐烦去慢慢体会内在的风情。所以这皮相和韵致一样都不能差。”
季辉帮她把鬓边的簪子也摘了下来。他向她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
“娇颜需好好保养,香膏胭脂、头油水粉,以后都给你最好的,保证比宫里娘娘用的也不差。”
季辉又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嘬了一口。
“而这骨子里的风情却是要慢慢培养。但凡能来我们这的非富即贵,他们看多了循规蹈矩的闺阁小姐,阿萒这怯生生的模样怕是不太讨喜。往后可以娇美、娇媚、娇羞、娇艳,却是不能娇怯。”
仲辉帮她脱下鞋袜,握着她一对洁白的玉足在手中把玩,冷漠的神情退去,语气温和地宽慰道:
“胆子多练练就好了,有什么可怕的。”
阿萒拿出全部本事弹了一曲《海青拿天鹅》,以为会跟杜鹃一样被安排去好好练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她心知逃不开,害怕得微微颤抖。
季辉从后面拥着她,轻轻说:
“别怕。”
云辉修长的手指伸向她腰间,轻轻一挑,那腰带就开了。
季辉一边吻着她的耳垂一边解开她中衣的扣子。
云辉依旧一脸云淡风轻,他说:
“这皮相和骨相皆备了,再来就是床上伺候男人的功夫。不管这男人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他还想继续睡你,你便有了能辖制他的法子。”
仲辉脱下她的亵裤,大掌在她腿上游移,他的语气也开始充满挑逗的意味:
“所以你得让男人想睡你,一次不够,让他总惦记着你。”
季辉也说:
“你可以假装钟情于他,可以假装欢爱时快乐无比,但是千万不要爱上谁。若你爱了他,辖制你的法子就在人家手上了。”
云辉脱掉她的肚兜,她双手抱在胸前挡住,仲辉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下,阿萒不自觉地夹紧双腿。
季辉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挡住胸前的风光,云辉轻轻托起她的腰,仲辉趁机脱下她的裙子。
阿萒浑身赤裸的暴露于三个男人面前。
云辉抚上她的玉乳,声音低沉又诱惑:
“阿萒不必觉得屈辱,我们三兄弟容貌气度都还算得中上,三个伺候你一个呢。纵观古今,有这待遇的也不过刘楚玉跟武则天而已。”
阿萒一丝不挂,避无可避,她心想自己与杜鹃往后便是攥在这三人的手里,还是要讨好着才行。于是她便也不再反抗,静静躺了下去,等他们过来任意施为。
他们却没像她预想那般靠过来,云辉好听的声音响起:
“男女欢爱最痛快的虽是最后那一下子,但精华却尽在前戏中。来这里寻乐子的客人要的可不是那些守礼刻板的贤惠妇人,大多数客人也并不猎奇,有姿色有风情的女子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顶尖的青楼女子除了个别有权势的客人不得不接待,大多可以挑选自己的入幕之宾。所以她们不会在酒宴中满场媚眼乱飞,她们只会将自己最诱人的一面展现给她们选定的恩客。这前戏便是她们表演给恩客的最佳时机。
个人喜好不同,需不断试探、迎合对方。一旦对方被挑起欲望不要急着入巷,太容易得到反而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