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林欢,你究竟是谁</h1>
下课后,苏好望着余欢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衣角若有所思。
阿花适时的八卦:“你们闹矛盾了?”
分明,刚才课上老师讲得唾沫横飞时,他还在桌底下对她动手动脚,哪里有半分与她有龃龉的样子?
可确实隐隐感觉哪里不对,苏好摇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服装店的兼职快迟到了,先走一步。”她猛然想起,拎起书包就往外跑。
不是没有注意到,学校里的人看到她时异样的眼神和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
“那个苏好啊,和林北分手了呢!”
“真的啊?怪不得看她天天出去打工……”
“肯定是被林北甩了吧,真以为自己能当一辈子公主吗?”
……,……
梨花纷纷扬扬,俨然到了离别的季节。
离开林北,顺利的怪异。
偶尔和余欢在学校碰到他,接收到他恶狼似的眼神,苏好才有真的分手了的实感。
她认为他们应该退避三舍,可余欢恰恰相反,好像嫌刺激他刺激得还不够似的。
一星期里,有三天会带她去篮球场,苏好在场外看他打球,他挥汗如雨,让苏好又递水又擦汗。
而这时候,林北就直起身望过来,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苏好打工的那家奢侈品店,三天两头的过来,指使苏好给他搭配,苏好挑几套他要几套,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俨然一副好顾客的模样。
有一次,一件均码的衬衫穿在他身上,腋下到肩膀处并不是很贴身,他抱怨,店长就让苏好拿着软尺去量,苏好一面量一面记,靠近他时,他闻着苏好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换了男人,连散发的味道也彻底不一样。
穿衣镜前,林北趁势抱住她说:“最近我常想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苏好挣扎,仍被他按在胸前倾诉:“我和林欢……兄弟俩从小不和,互相看不上对方,你以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瞧得上我喜欢的类型,他不过是要恶心我,打败我,最好让我痛不欲生,你不要被他骗了。”
苏好抬头,眼里乍看是惊疑的光芒,又不可置信的盯着一个方向。
那里,余欢正透过橱窗幽幽的望着他们。
车内漆黑,路灯笼出一团幽光。
微弱的视线,谁都没有看向对方。
余欢默了一阵,终是说:“别干了,我养你。”
苏好斟酌了用词,才说:“我不想依附谁而活,那样你很快就对我厌烦了。”
“苏好,我不会。”余欢拉起一旁的手捂在胸口,认真问,“你在为自己留后路吗?”
路旁跪着一个乞讨的孩子,膝盖边的大字报上写明了身世,生父不详,又被母亲遗弃。这个时辰,许是晚餐还没着落,苏好扫了他的二维码,转了一顿饭钱。
余欢静静看着,也拿出手机,扫了一笔巨款,他以为这样可以讨苏好欢心。
谁料,苏好一本正经的按着他的手背:“你……你真的没事吗?”
余欢不解,她愁容满面的说下去:“我知道上次在美国你为了救我花光了你所有的钱买下永恒之心,后来你提前回国,就是为了变卖房子筹钱,虽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是我去找过你,全部都知道了……”
余欢似乎很震惊,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苏好继续。
“我……”苏好咬唇,脸色可疑的红,“我想和你有以后,我知道你过惯了少爷的生活,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体谅你,但是我想拜托你,不要学林北那样花费很多钱在我身上,你的别墅佣人,你的车驾,保留这些已经够让你压力山大……不可以,不可以再加一个我……”她望着余欢的眼睛,恳求,“让我自立,好吗?”
余欢并未于她料想的那般难堪,反而似笑非笑的问:“所以……你是以为我破产了才那么拼命的工作?”
也可以这么说,苏好迟疑地点头。
余欢目光狡黠:“我果真破产,你会养我吗?”
苏好想也不想:“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卖永恒之心的话,我是这么考虑,不过以我目前的薪资只能先租个小房子住,你也要试着改变你的消费习惯。”
话未说完,被余欢长臂捞过去,亲昵搂在怀中。
“傻瓜,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么?”余欢想到刚刚那一幕,整个人仿佛融入夜色一般。
他噙着一抹极不相符的微笑:“再说,谁说我破产了。”
苏好吃惊:“说你账户里……”
“没了的是余欢名下的账户。”他打断她,轻飘飘地,“还有林欢。”
苏好呼吸一窒,已被他吻住,既然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为什么突然变卖房子?
楼下的灯海仿佛只是背景,林北的目光从头至尾停驻在底下的那辆跑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