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守着她的不孤独(陈虎篇完结)</h1>
“狗哥,这都几天了,咱跟门神似的杵这儿,闹不明白。”底下有人抱怨,二狗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闹不明白?老子他妈还闹不明白呢,滚边儿去。”二狗吼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学生保护费这条路子从大头那里抢回来了,可连着几天都没有任何行动。
看到有高年级的欺负低年级的他们还拔刀相助了几回。
操,这还有小混混的样子吗,简直是小学生的保护神啊。
二狗摸不透老大什么心思,只觉得他近些日子阴晴不定,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人迷迷糊糊,不知道寓意为何。
倒是有一点踪迹可以追寻。
那个丫头,当初老大指明说穷的那个丫头,她一出现,老大那双镭射眼就滋滋的泛着光,故作无意地瞟过去,可一眼都没落下。等那小姑娘放学回家了,他们这一下午的站岗也就完事了。
眼看着兄弟们怨声载道,他不得不冒这个险,问个究竟。
“虎哥,咱今天捞一票吗?”
陈虎无所事事地玩着打火机的盖子,周而复始,没有理会来人的问话。
二狗问了一遍,不敢再问第二遍。
一旁的黄毛不怕死地出声,“哟,那个穷丫头来了。”
陈虎这才抬眸,目光所及,小姑娘有说有笑地和同学一起走着,脸上的笑甜美洋溢。
陈虎看得有些晕眼,一时来不及挪开,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舒畅了,比任何一种烟都让他爽。
二狗看出了猫腻,大着胆子问:“虎哥,你认识这丫头?”
陈虎不答,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撤了。一时间巷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他,和二狗黄毛三人。
“我欠那丫头一条腿。”看着他们不罢休的神色,陈虎淡淡地说。
这是实话,他的腿,确实是他爸救的。至于其他的,他说不清,亦不想深究。
靠,早说嘛。
二狗和黄毛松了口气,还以为老大看上那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了,让他们喊一个小不点嫂子,不要面子的啊。
这之后,所有明里暗里的睥睨,都变得顺理成章。
底下人再有什么怨言,二狗黄毛都率先挡着,“逼事那么多,这是咱老大的救腿恩人,都仔细看着点,出了差错要你们好看。”
陈虎这个人,没什么大的抱负,出来打家劫舍也是被生活所迫,从他记事起,就干着坑蒙拐骗的勾当,没有追究过父母是谁,他们既然舍得下自己,再去追查也是没劲,如此一来,孑然一身,却也清净。
入室抢劫的那一晚,算是他人生道德观颠覆的重要节点。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的世界里只有拼和抢,才能活命。
那个什么狗屁中医师,假仁假义地一番作为,衬得他多么光辉伟大,操。
陈虎心里的动荡,远比嘴上骂骂咧咧的那些脏话来得巨大,宛如一张浩瀚海啸,将他击碎湮灭。
初闯江湖,陈虎靠着为兄弟两肋插刀才混到了今时今日,多少老大都想将他收入门下,却被他两袖清风不合作。
他从不欠人,可这么大一个人情,自然是要还。
夏父罹难那日,陈虎还他人情的那颗赤子心最最膨胀勃发。
那几个上门恐吓的小混混他也认识,要打听到谁是主谋不是难事。
黎家啊,等着吧。
据说那天把小丫头带走的,也是黎家的人,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出事后黎牧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陈虎寻不着机会,在巴黎集团周围蛰伏了好几日,没日没夜地盯着。
终于等到他出现。
大厦门口,从高级轿跑停在门口,衣冠楚楚的人从车山下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陈虎眼里透着狠戾,掏出口袋里的随身小刀,稳稳向前走去。刀子很小,比掌心稍稍长一些,只要走过去,对着脖子的大动脉轻轻带过,照样可以死透,回天乏术。
还差几步就走到他面前了,陈虎的脚却无法动弹。
肩膀被人死死按住,陈虎侧脸看去,手本能地出击,直接往来人的要害处攻克,却被他反手一档,轻而易举。
来者不善,陈虎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放弃了抵抗,只是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面上温润浅笑,眼神飘到他手心的刀子,笑意更浓。
是嘲笑,陈虎知道,在笑他自不量力。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受不了激,正欲反抗,来人一派轻松的开口:“聊聊。”
陈虎被胁迫着上了车,神色仍是桀骜不驯,丝毫没把来人放在眼里:“为什么找我。”
“缘分吧。”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车上水杯,也顺便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水,扔给他。
后来的后来,陈虎才知道那日拦着他的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