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浴室

    <h1>第二章 浴室</h1>

    后来的几节课，宋歌都是吊儿郎当地度过了，她也没心思听，她不是读书的料，小学的时候成绩尚且还可以，亲生父母出了车祸后，她和宋寻一起被父母的朋友领养了，从那时候开始，她的成绩就愈发地差。

    想想唯一拥有好学生光环的时候，就是她初三，为了考上和哥哥同一间重点高中，拼了老命，没日没夜的学习，那时候她凭着一口硬气，愣是从年级四百冲到年级前一百，最后擦着边进了这高中。

    能参与哥哥的校园生活，感觉很不赖，即便他还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唐歌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风微凉，拂在脸上，有些痒痒的，她垂头，踩着地上的树叶走路。

    一道阴影挡住了她。

    她抬头，眼神微微闪烁，风吹起了眼前人的额发，她讷讷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树木摇曳，有两个少年少女坐在巷子口的树荫底下，少年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烟，头仰着，眼睑半敛，微长的发稍稍挡住了他的眼皮。

    烟雾顺着风漫到了唐歌的脸上，她轻问：“什么时候抽烟的。”

    “一年前。”低沉的嗓音，不似从前的清朗。

    “悠着点。”

    他倏地低头看向他，目光灼热，“你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唐歌躲开了他的视线，只是笑没应声。

    如果真是没心没肺，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任凭风在吹，时间在流逝，天从亮堂变得昏暗，已经到了饭点的时间了，唐歌站起身，“我走了。”

    没人回应她。

    她整理了一下背包，就要往前走。

    他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很用力，她踉跄了一下，但稳住了。

    “你什么都不说？”

    唐歌垂眸，“要说什么？”

    “你喜欢我么？”

    “陈以森，当年约你出来的不是我。”

    一阵良久的寂静，唐歌动了动手腕，直接挣脱开了他的桎梏，随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幕中。

    陈以森站在原地，左手夹着的烟已经燃尽了，红点忽明忽灭。

    他想去追，却被拦住。

    “操，滚开啊。”他愤怒地侧头，却撞见了一双冷到极致的瞳眸。

    陈以森想推开他的手臂，却猛地被人拽住了衣领，狠狠地甩到了后面的树上。

    “这只手？”

    陈以森被突然袭击，整个人没反应过来，有些愕然地看着对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意思。

    “哪只手碰的她？”

    陈以森手撑在地面上想起来，又被他按回了地上，他想挣扎，却发现丝毫挣脱不了，这人的力气大的可怕。

    “不说？”他的脸色沉得像这夜，伴随着低沉的嗓音，陈以森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踩在了脚下，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你是谁？！”陈以森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喊出了这一句话。

    对方动了动脖子，冷笑：“当年利用她，现在还有脸回来？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么？”

    “你是她的……”

    下一刻，陈以森又是陷入了一阵又一阵的痛苦中，他只感觉天旋地转，有热热的东西流淌在他的鼻间。当年他只是听过他的声音，并未见过真人……

    “寻少，可以了，再打就出事了。”

    有人拉住了他。

    他推开了那人，退后了一步，倚在树上，看着地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的人，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了烟，夹在双指间，娴熟地擦着打火机点上。

    火光一时红，一时橙，烟雾萦绕，他耸拉着眼角，没有什么表情。

    “今天怎么突然动真格了？”这人不就是稍微拉了一下他妹妹吗，而且看起来两人也是认识的，唐寻这怒气，来得太过猛烈。

    他没答，只是让他处理一下那人，便朝着刚刚唐歌离开的方向走了。

    唐歌整理了下心情，才开门进家里。

    暖黄的灯光已经在开着，有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她扔下书包，拖了鞋，蹦蹦跶跶地就走向厨房。

    “叔叔，阿姨。”

    “哎，今天这么晚，刚刚听到你开门的声音，我就赶紧热饭菜了。”阿姨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让她在外面等着，叔叔也是笑着说她小馋猫，闻到香味就懂得进来。

    唐歌笑，出了门，笑容瞬间凝固。

    如果说，让她心里禁忌的爱恋唯一受到动荡的，那便是她的养父养母。他们的栽培和对她的爱意，她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所以性子再直，除了在唐寻面前，她终究也是把这份爱恋藏着收着。

    晚上，她陪他们吃了饭，看过电视，便回房了。

    唐寻还没回来。

    其实也不出奇，就算她今天对他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不会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