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云雨一番后,楚晋和白瑾在房里吃晚膳。白瑾刚沐浴完,松松拢着件外袍,赤裸着两条腿坐在他旁边。
“点心是白瑾今天在胭脂楼买的新糕点,夫君尝尝喜不喜欢?”
楚晋正帮他把衣服系上,倒也没让他穿好下衣,只在从床边扯了张毯子盖在他腿上。白瑾伸手要帮他拿一块点心过来,这一探身,胸就正好撞在了楚晋的手上,好像投怀送抱一样。
虽然跟着楚晋这么多年,多不堪入目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可白瑾还是会羞得厉害,红从薄薄的脸皮下一点点晕开,他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匆匆把衣服拢好。抬头看见楚晋竟然还盯着他的胸口不转眼,白瑾的脸又红了三分。
“夫君别看了。”他忍不住小声开口埋怨了一句。
“啊,”楚晋这才如梦初醒,“我在想一件事情”
他刚刚看着白瑾柔软白嫩的双乳,忽然想到了秦云。秦云也是双人,上身却和普通男人一般无二。就算秦云的确是身材瘦削一些,也不至于有那样单薄的身体。
“双人都会有这样的胸么?”他虚指了指白瑾的胸口问他。
没想到白瑾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楚晋仍然是在调笑自己——本来,经过楚晋这些年的调教,白瑾的双乳的确比不少双儿,甚至女人都大了一些——因此闻言他的脸色更红,几乎要滴出血来,拉开自己刚刚系上的外袍,两只雪白柔嫩的兔子般的奶子就蹦了出来。
“夫君要看看,还是要摸一摸”白瑾的声音低的快听不见,然而楚晋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楚晋的本意是想问问是不是双人的体质就是如此,是都长着女人一样的双乳呢,还是也是因不同体质而不同。被白瑾这样理解,他倒哭笑不得了。只好先给他弄好衣服,再解释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听楚晋解释完,白瑾恍然,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羞愤交加地眼泪都要掉出来。幸亏楚晋只是想问个明白,并没有要揶揄他的意思。
“嗯双人都是这样的呀。”白瑾想了想,回答他。
“就是说,没有双人会有着男人一样的平板身体?”
“白瑾没见过,想来应该不会有吧不然要哺乳的时候怎么办呢?”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白瑾又有些不好意思,埋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这样啊没事了,快吃饭吧。”
吃着吃着,白瑾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楚晋。
“夫君说的那样的双人,好像也是有的?”
“怎么说?”
“我小时候听我娘讲过但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说是在江南有个小城,有种家传的秘术,能将男人的身子改换成双人的身子,但毕竟是逆天而行,多多少少会有些问题。说不准,就有像夫君说的那样的人。”
楚晋问是哪个小城,谁家的秘术,白瑾都是摇头,再问些细节,也是一问三不知。看着楚晋有些失望的神色,白瑾也犹疑起来:“或许是白瑾记得不对了,想来也是,哪里会有人明明托生成男儿身,还要把自己弄成双人样子,受见不得人的苦呢?”
白瑾说的不错,双人体质的确在这个国度遭到最不公正的待遇。他们身体不如真正男人那样雄壮有力,生育起来也比女人困难,辛苦的多。因此虽然无人明面上瞧不起这一类人,心里却只将他们看成天生的优伶戏子,有钱人家的禁脔。事实上,双人也确实多为这样的地位。
楚晋感受到了白瑾身上少见的低落和忧郁情愫,他是不常这样的。因此无话可说,只能搂过他亲了亲,张罗着快些用晚膳。两人用完饭后,又说了些府里的银钱安排杂事,暮色渐临,两人就入睡了。
同样的夜色里,秦云在做一个梦。
他梦见还是小孩子的他,在似曾相识的山野里慢慢地走。他一会儿变成一只红嘴山雀,一会儿又变成一只黑羽红眼的幼鹰。幼鹰扑棱棱飞着穿过林木,在树梢的高度穿梭,翅膀扫下发黄的碎叶坠入土中。坠入地下。
落叶坠下的地方涌出清澈泉水。水流升高,他看见双腿间游过一尾血红的鳟鱼。血不住滴下。倏忽间鱼消失无踪。只有波纹荡漾,不住地荡漾。
紧接而来的是疼痛。这疼痛似乎来自于睡梦之中,甚至没有给昏睡的他一个清醒的机会,他就又陷入了痛的不知人事之中,柔软的绸子床单被他汗湿的手攥紧,皱出一个又一个褶皱。嗓子烧的像火一样,叫不出声。他在黑夜里摸索着下床,挪到床边的小桌边想喝一杯茶。茶杯刚拿在手里,新一轮的死一样的疼痛又袭来,杯子摔在地板上。杯子碎了。
外厅的丫鬟听见杯子声音慌里慌张地进来,看到摔在地上昏迷的王爷,吓得登时哭出来,连滚带爬地出去找了大总管。大总管本要立刻遣人请太医,可转念一想,还是又派了个机灵小厮,悄悄地去楚府找了楚晋过来。
而这一切秦云都不曾知晓,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紧紧阖着,脸色白的像冬雪一般。
“王爷此胎本就并不稳固,最近又过分辛劳,且心里郁结过度,因此才险些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