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那个女人新婚燕尔,自然是蜜里调油,就在结婚的当晚,他们就丢下我们去度蜜月去了。
说实话,那两人不在家,我倒是松了一口气。父亲不在家,就意味着我不必被关进地下室里了,也意味着我能照顾好林安。
这样一想,我就全身轻快起来。
哄着林安睡着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放了一周的咬了一口的苹果还安安静静放在桌子上,但是表皮已经发皱干掉了。
我有些挑剔的皱皱眉,把苹果丢进了垃圾桶。肚子很合时宜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饿了。
因为宴会上一直提防着那女人带来的名叫路西的少年,我也没有好好吃点东西。令人庆幸的是因为不能说的原由,父亲在饮食上还不算亏待我,走到厨房向保姆要了一盘咖喱之后,我边吃边走回了卧室。
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大人们都不会回来了,我就能有机会在去辅导林安功课,顺便帮他打理好生活中的一切,省得我再被关进地下室很长时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林安生下来还在懂事之前母亲就去世了,明明还只有五岁却被迫经历了与母亲阴阳两隔的痛楚。但是林安却很坚强,母亲走的那晚我哭得稀里哗啦,但是他却冷静地皱着小脸,小大人似的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脑袋,直到我累得睡着了。
那晚之后林安再也没哭过,就算我再怎么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也只能得到“受刺激过大”的模糊结论,真是让人担心。或许明天我应该再帮他请个假带他去心理医生那里一趟。
不不不,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我含着勺子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我怎么能忘了呢?那个叫路西的不祥的少年也被父亲留了下来。
想到父亲临走前勒令我好好照顾他的场景,我的头越发疼痛了。
我感觉我甚至能看到路西背后恶魔的翅膀——那或许是毫无理由的恶意的臆想,但是我真的不明理由的排斥着那个少年。尽管他就像画里走出来的小王子一样漂亮。
我自己都觉着奇怪,我一向是外貌协会的会长,喜欢美人,就算是那个女人虽然厌恶,但到底有一份怜惜存在。可是对上路西,我只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心。
“当当”
就在我纠结之际,房子里古老的古董西洋钟敲响了十二下,夜已经深了。
我叹着气推开了卧室的门,在我思索的时候,盘里的咖喱已经被我吃的七七八八——我一旦心情不好,无意识间吃东西的速度总是快的吓人。母亲活着的时候就总是拿我这点开玩笑,说我是小馋猫。
把最后一口米饭扒完,我把空的盘子放到桌子上,满足的倒在柔软的床垫中。
不愧是一直被关进地下室,我也有些累了。这样可不好,要是习惯这样奇怪的生活我该扭曲到什么样子啊?
我在心中抱怨道,连被子都懒得盖,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然而,就在我刚刚熟睡之际,卧室的门把手“咔擦”一声轻响,悄悄地转动了。
“吱呀”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不过被门后的人很小心的移动着,并没有叫少年察觉到。
门后的人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少年,心中做起了盘算
“咚咚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准确的照射到我的脸上,随着耳边传来的一阵有礼貌的敲门声,我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囔一声:“请进”心里还在嘀咕着:“今天的被子怎么这么香?”
或许是保姆阿姨昨天拿出去晒过?那可真稀奇
“哒”我用余光注意到门被一把推开,小安像是起早的一只小黄鹂,欢脱的踏着白兔子拖鞋就要往我床上扑来。
“慢点儿慢点”还没等我坐起身,林安的全身却突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下子石化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惊愕的看向我的旁边
我心中一奇,沙哑着嗓子开口:“怎么了?”说着就要撑着床坐起来。
“嗯”
冷不丁的,耳边响起一声暧昧的呻吟,我的手并没有落到意料中的柔软床垫上——相反的,手下平平的,有些冰凉,手掌心硌着一个小小的鼓起来的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磨蹭一下,那个小突起竟然有变硬的趋势!
“嗯啊”呻吟声又大了。
我身体一僵。“咔擦、咔擦”我甚至能听到我脖子骨头的声音,慢慢的僵硬的转过脑袋正对上一张放大的俏脸!
“嘿!早上好。”路西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看向我附在他右胸的手掌,嘴角一咧:“一大早就这么热情??”
趁着我发愣的空档,他上前扣住我的脑袋,嘴唇覆在我的上面,“啾!”一下狠狠一亲,一个翻身从我的床上翻了下来,我这才发现那个家伙竟然是光着的!!
“你”
扑鼻的清香气味弥漫在身边,我的脑子“轰!”得一下炸开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漂亮的脸蛋儿浮现出一抹坏笑:“你又没锁门,我当然是从门口进来的。”他边说边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