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或许是为了缓和一下羽王薨逝所带来的悲伤气氛,窦太后在杏花初开时便召了皇族亲眷在御花园中赏花饮宴。
这一次的坐席与从前有所不同,虽然仍是女眷在内,男亲在外,中间隔了一簇花墙,但却单单另设一张小席,就在太后旁边,席上只坐了秦王和王妃二人。
江幼莲见自己一个男子却坐在一群王妃公主之中,分外害羞忸怩,不住搓着衣襟。
元辉握住他的手,含着笑嗓音低柔地说:“母后最疼爱你,才让你坐在她老人家身边,你羞得什么?再说我不是也陪着你吗?”
江幼莲想到有元辉在侧,心中这才舒服一些,反手扣住他的手掌,悄声道:“那么一会儿你可不许走开!”
元辉第一次被他主动十指紧扣,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连连许诺绝不离开他。
其他后妃女眷见秦王夫妇如此恩爱,又听说秦王府中除了正妃,便只留了一个生育了女儿的姬妾,也只为了让她抚养女儿,实际上秦王就只与王妃双宿双飞,想到自己虽然身份高贵,不怕姬妾奴婢争宠,但终究心有不甘,于是便分外慨叹。
众女眷陪着太后说笑了一阵,戏台上的梨园子弟便开始上场了。
太后点了一出《画堂春》,其他皇亲内眷为了讨太后欢喜,点的也都是绮丽戏文。江幼莲虽不太懂,但有元辉在身边,自然什么也不用担心,自有良人帮他点好。江幼莲有元辉保着,窦太后又常常温言抚慰,因此在这复杂的皇家聚会上倒得了一方清静。
他正怡然看戏,忽然台上情况突变,一个演蛇妖的正旦忽然抽出宝剑指点着下面的众皇族,厉声怒喝道:“殷国的暴君妖后、魔王悍将,尔等听了!宛国与你们有什么仇恨,居然让我们国破家亡!我乃贵族之女,岂能充优伶贱役供你们取乐!我今日就用一腔鲜血诅咒你们,你们一定会有天谴的!”
皇帝元耀见势不好,忙喝令拿下,但却哪里来得及,却见那女子已把宝剑横在自己项上。
元辉见此情景,一把就把江幼莲拉在自己怀中,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让他看到台上的事。这时只听后妃中发出几声惊叫和一片吸气声,江幼莲身上一阵发抖,不知究竟怎么样了。
元耀很快就掌控了局势,把台子收拾好,太后作为身份最高的皇族长辈,威严沉稳地安抚众女眷,好在这些贵族女子也都颇有见识,很快就冷静下来,给太后道受惊。
发生了这种事,宴会也就再开不下去,草草散了之后,江幼莲回到王府,却仍惊魂未定,当时他什么也没看到,旁人又说得隐晦,因此就问元辉那女子究竟怎样了。
元辉递了一盏热茶给他,道:“自然是擒住了,大内那么多高手,还能容她做出什么事来不成?”
江幼莲虽听他这么说,心中却觉得不可信,低头琢磨个不住。
元辉知道他今天受了惊吓,便分外温存体贴,做出许多风流情状哄诱着他。
好不容易江幼莲的脸色才放晴了一些,却突然冒出一句:“殷国将来会不会攻打卫国?”
元辉心里一惊,忙道:“我大殷哪里是那样的虎狼之国?当初因为宛国君臣无礼,这才发兵征讨,岂是无故毁人家国?如今殷国与卫国结了亲,更不能打打杀杀的了!”
说着元辉的手就往他下面摸去。
江幼莲见他又要做坏事,哪里肯依,推拒着不肯答应,却被元辉抱住身子褪了裤子,强按着他自行坐在那竖直挺立的肉棍之上。
江幼莲哪肯用这种姿态?这倒像是自己贪淫无度,主动求元辉进入一样,羞得他“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元辉则笑道:“这叫‘观音坐莲’,名目好听得很呢!我们今儿换个样儿,也让你尝尝鲜儿。”
元辉扶住江幼莲的腰,一下一下就像捣臼舂米一样,眼看着江幼莲张着两只手,被刺激得直哭,秀气的玉茎也渐渐挺立起来,元辉愈加得意,加快了速度。
这一天元辉虽把江幼莲哄住了,但之后几天,江幼莲却总是闷闷不乐,元辉无论怎样哄劝都不见效,急得这精明多智的王爷也有点无计可施。
好在这时江幼莲倒像突然想通了一样,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死了的人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如我们也供一尊佛像吧,常常焚香诵经,超度他们的亡魂。”
元辉见他思来想去,得出的就是这么个办法,实在想笑,却强忍住了,温和地说:“幼莲所言极是,我去请一尊好佛来,你闷了就供花焚香好了。京中有一位制香妙手,制的好香药,你就品一品香道也好。”
江幼莲斜了他一眼,道:“人家和你说正事呢!你东征西讨,杀戮太重,今后该修修福才是。”
元辉听他这话虽有点酸腐,但却是为自己着想,便满脸喜色地说:“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第二天,元辉果然让收拾出一间静室当做佛堂,只是佛像却还迟迟没有请来。
江幼莲觉得奇怪,就催问他。
元辉却道:“我让请一尊好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