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到来的时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泰勒跟我讲过,他曾经是这所大学所招聘过最年轻的历史教授。他站在架设了麦克风的讲台上,他欢迎了所有人,介绍了这所学院的光荣历史,最后希望我们充分享受这里的资源,度过一段欢乐的时光。
他的演说简短有力,令人信服,一时掌声雷动。
他走下讲台之后,鲜明节奏的电子音乐响起,人群更是迸发出欢呼声。
有些活泼的女生开始扭动腰肢,马上有男生上前去邀舞。
我不是特别愿意跳舞,这时视线里看见泰勒粉红色飘纱的飘纱,她眼皮上的闪粉发亮,我拉住她,她注意到我,欣喜地反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
我询问她要去哪里,她神秘地不说话,左拐右拐,走到一个敞开的大厅,一旁的匾牌上写着安德鲁斯礼堂,礼堂里面聚集了一些人,没有放音乐,里面的人也在谈话,不过人数比正厅少了很多。
泰勒对我说:“这里是我们一年级生的场所,我们请来外面的公司承办的,酒水和饮料比外面的选择丰富很多。”
这时我一眼看见了站在柱子旁边的亨利,他的身型瘦削,端着一个酒杯,有种忧郁的气质。泰勒把我拉到他的跟前,介绍道:”亨利,这是我跟你讲的室友伊迪丝。”
我简直不敢相信泰勒和亨利认识。
泰勒察觉亨利和我之间的互相认识,高兴地说:“原来你们认识!那更好了。伊迪丝,亨利可是圣彼得的副级长,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他哦。”
每个年级都有自己的负责人,级长和副级长一般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经过培训之后负责帮助学生生活,方便学生和教师之间的沟通的。怪不得亨利如此乐于助人,他的职责就是帮助他人的。
泰勒凑近我的耳边,问:“你看到普蕾妮莎没有?”我摇摇头,我确实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没有看到她了。
泰勒就说她要去把普蕾妮莎也带过来,我了然地微笑。虽然我心里在想,普蕾妮莎可能更适合正厅的氛围,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摇摆起来了。
泰勒面对亨利说:“我把伊迪丝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
亨利说:“当然。”
说完泰勒转身走出礼堂,显然是去寻找普蕾妮莎了。
剩下我和亨利面面相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
身边有燕尾服侍者端着饮料走过来,比外面的侍应生长得帅气许多,我从黑色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粉红色的饮料,为了掩盖尴尬,就着吸管一口一口地喝起来。饮料的味道酸酸甜甜,掩盖住酒精的刺鼻,入口顺滑。
亨利手上那杯子是暗棕色的,他摇了摇杯子里的冰块,不说话,也喝起来。
侍者又端着托盘过来,我把空杯上去,亨利也把他的杯子放上去。
然后他轻轻拉住我的手腕。我不解地看着他,他靠近我,用他独特的低沉声音问:“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说这,另一只手环上我的腰,不容拒绝的样子。
我大囧,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往这边看。我低声对他说:“这里没有音乐啊。”
他回答说:“你听。”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小提琴尖细的声音,然后是钢琴明亮的和弦。音乐响起了。
周围有人在说:“你看,那是圣彼得一年级生的副级长亨利。”
亨利笑着劝说:“就赏我一支舞吧。”
其实我受过交谊舞的培训,只不过基本没有跟男生跳过。在我的学校,跳交谊舞的机会很少,主要是缺乏那种文化氛围。
我想实在没有拒绝亨利的理由,这时候说不会跳,临阵逃脱只会显得我格外小气,于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温柔地注视我的眼睛,左脚向我的方向迈了一步。
我右脚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