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师兄,两个人回到医院,陈大柱肚子饿得不行了,但是死活不开口。刚刚见到那个陌生的男人之后,他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傻傻的。现在绝对不能说“肚子饿了想吃饭”这样的傻话,一定要让林远感受到他稳如山的男人气概!
陈大柱紧了紧林远的手,真想把他藏到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谁都不能看他,不能觊觎他。
陈大柱的男子气概没有维持多久,刚准备上楼梯,他的肚子就疯狂叫起来了。陈大柱假装没听到,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丢脸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跟那个笑眯眯的男人差距真的很大。
“去吃饭吧。”林远转身,陈大柱只好小媳妇似的跟在林远后面。
医院的菜没有什么花样,胜在营养均衡又便宜大份。两人吃饱后,一起回了陈大柱的病房。
林远今天急着出来,什么都没带,让陈大柱躺回床上之后,他想了想:“小泥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陈大柱突然有点委屈,生病的汉子有点矫情:“你就不能陪我吗?”
林远不看他,怕看一眼就心软了,“我还要回去上课呢。”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陈大柱打定主意要时刻黏着林远,“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你还受着伤呢,等你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陈大柱晃了晃他的左手,“小伤!我是怕你担心才住院的!”
怕我担心那一开始怎么就选择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呢?这句话林远没说出来,他急切地想拉开与陈大柱的距离,结束自己内心深处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陈大柱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要表达的意思,讪讪地说:“以后我啥都听你的。”
在陈大柱的哀求下,林远给他办了出院手续,然后陈大柱拉着林远跟老板道别。
虽然林远十分不喜欢这些人,但是为了陈大柱,该做的还是要做。
道别之后,临走前负责人拿了一张银行卡出来塞给陈大柱,“上面有一万块,是你的辛苦费。回去好好养伤啊,我这给你留着工作,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上班。”
陈大柱收了,拉着林远走了。
两人商量一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他们那地方太远了,是不想去的,但是林远说给两倍的价钱,于是就折中一下,送他们到村口就行了。
林远点点头,从村口走回家还累不着人。
回到家已经天黑了,小泥鳅从小伙伴家里回来,自己吃了饭,孤零零地坐在厅门口等两个大人。
这下看到他爹跟林远,整个人都欢快起来,跳起来就往他爹身上蹦。林远赶紧拦住:“你爹受伤了,别碰着。”
小泥鳅心里慌慌的,这些年他爹连病都没生过呢,这一下受伤了,在他心里就跟快死一样严重。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陈大柱给他抹了下湿漉漉的脸,粗声粗气地说:“哭啥,你爹死不了。”
小泥鳅哭得更大声了。
最后还是林远哄了半天才给哄好了,看得陈大柱对小泥鳅嫉妒不已。
安抚好小泥鳅,林远想起今天中午收拾了一大半的次卧,次卧没有灯,林远提着一盏煤油灯进去,因为今天不是很热,所以室内还有点潮湿,暂时睡不了人。林远摸了摸床板,泛着湿气,看看今晚只能在主卧再睡一晚了。
陈大柱给小泥鳅提了洗澡水,就跑进来找林远,看到次卧有灯光就知道林远在里面了。
“怎么了?”陈大柱在林远身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他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跟林远肢体接触了,总想碰他、拉他、搂着他。一想到每天晚上他俩躺一起,他就无比兴奋。
“我收拾一下这里,准备搬过来睡。”
对于陈大柱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声音不自觉变大:“为啥,咱们睡一块不好吗?”
林远垂下眼帘:“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不好。”
“怎么不好了?咱们又不是男女关系,睡一起还能怀孕咋滴?”陈大柱将林远拉转过来,眼里带着祈求,“林远,你生气就跟我说,我哪里不好你也跟我说,我都改,好不好?”,
你改有什么用?
林远喉头发苦,最应该改的人是我才对。
“你最近总是怪怪的,你不要不说话,不要一声不吭就走好不好?”
林远抬头看着陈大柱,他眼睛泛红,一米九几的大男人竟然快哭了。
“你,别难受”林远哽咽,一只手放在陈大柱的脸上,指尖碰到他的眼角,是湿的。
“你怎么了林远?”陈大柱心里害怕,他实在看不懂林远眼中的情绪,自从跟林远在一起,他总是在心里把自己贬低到泥里去,见了那个西装男之后,一坨泥糊住他的眼口鼻,他快被自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他总是成不了最了解林远的人呢?
“我”林远终于哭出来了,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我喜欢你喜欢你陈大柱”
陈大柱被这句话冲击地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