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月楼“啊”了一声,摸摸腰包,果然银子银票都被人顺走了,他懊恼的道:“我早该知道,那人竟是个小偷!”
他长吁短叹了一下,才忽然醒悟自己还在纪青崖怀里,不好意思的站开,微羞的
笑了笑,道:“纪兄见笑了。”
纪青崖微微怅然看着他,道:“无妨,江兄身上可还有其他钱财?如果都被偷光了可麻烦了。”
江月楼猛然瞪大眼,后知后觉的道:“完了,我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纪青崖无奈的摇摇头,道:“江兄,你的江湖经验还是太少了。”
江月楼羞赧的低着头,小声道:“我哪知道这小偷这么厉害……现在只好明日去钱庄取钱了,幸好取钱的信物没被偷走。”
纪青崖道:“那今夜可有地方住?如果没有,我家就在附近,江兄可以来暂住。”
江月楼眼睛一亮,手拍在纪青崖肩膀上,一副豪爽的样子道:“好!纪兄果然是好人!我没有看走眼啊。”
纪青崖好笑的看着那只手,也学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承蒙江兄不嫌弃,跟我走吧。”
N0.3
从来有人说,男人到了金陵,不去秦淮河看看,是对不住自己的。那里有画舫美人,销魂蚀骨。
哪个男人不贪色,江月楼也不例外。
一上了画舫,江月楼便十分豪气的抛出一张银票,对鸨儿道:“给爷个雅间,让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上来。”
鸨儿见了银票上的数额,笑逐颜开,引着江月楼向楼上走去,口里念道:“这位小爷是第一次来吧?看着眼生呢,您稍等,我这就去叫锦绣过来。”
安置好江月楼,鸨儿不一会儿就将女人带了过来。
娇柔清丽,怀抱琵琶,典型的江南美女。
江月楼随手又赏了鸨儿一锭银子,让她退出去,才惬意的坐下来,命这美人弹曲子。
听着曲子,看着美人,赏着美景,不一会儿琵琶声就停下来了,江月楼和锦绣贴的十分近,低声调笑。
“嘭!”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鸨儿惊慌失措的跟在一个公子哥儿后面进来,期期艾艾的道:“苏少,我说了……锦绣真的有客人。”
那位“苏少”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客人比我重要?我砸在她身上的钱是少了吗?”
锦绣腾地站起来,看看“苏少”,又看看江月楼,满脸为难。
江月楼脸一沉,不紧不慢的悠悠道:“老鸨,你这是什么意思?”
鸨儿陪着笑道:“小爷,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这位苏少是锦绣的老客,今日来看他,不巧锦绣在陪您,这……这苏少硬要进来,我老婆子也难做啊。”
江月楼冷眼看着“苏少”。
这位“苏少”锦衣华服,生的极为俊俏,眉眼弯弯绕绕的一副风流态,嘴角挂着下流的笑容,十足的纨绔子弟。
江月楼缓缓道:“苏兄是吗?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啊。”
苏少不屑的道:“凭你什么人,也敢和我说先来后到,你是不知道金陵是谁家的地盘么?”
那个锦绣
美人颤了颤,碎步从江月楼身旁站开了些。
江月楼面沉如水的道:“锦绣,你……”
锦绣睁着美目,水光盈盈的看了看江月楼,又满脸为难的看向苏独秀。这在两个人眼中都能有不同的意思,首先她迈开了一步,江月楼说时,她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月楼,再为难的看向苏独秀,江月楼理解,就是她惧于苏独秀淫威。
而苏少眼中,锦绣分明要站过来了,这个外地人一开口,她十分难做,这才看向自己求救。
这便是欢场女子逢迎的本事,当着两个人面也敢两边讨巧,都不得罪,无论等会儿争执起来谁赢了,她都有话说。
江月楼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甩在了桌面上,淡淡道:“我可是付了钱的。”
鸨儿瞪着那叠银票,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锦绣也愣了好一会儿,盯着那叠银票,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月楼,心中直想扑过去。
苏少阴沉的道:“锦绣,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些银票啊?”
锦绣抖了抖,低声道:“锦绣不敢。”
苏少哼道:“我最厌恶这样的女人了,想要都不敢说出来,你滚吧。”
江月楼慢条斯理的收起银票,道:“鸨儿,其实我也不大喜欢这种虚伪的女人,带她走吧。”
锦绣惊讶的看着这两个男人。
方才他们还为了她剑拔弩张的,怎么一会儿就都不要了?
老鸨也愣了,可客人的话哪敢反驳,赔笑道:“我给您换个姑娘。”便把兀自发呆的锦绣给拖了下去。
江月楼和苏少对视许久,互相一齐笑出来。
江月楼拱手道:“在下江月楼。”
苏少毫不客气的坐下来,道:“金陵苏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