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要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殿下,看你这般从容的模样,你莫不是认为我根本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么,月儿打算对本宫做什么?”闻睿宗抬眼看下裴月,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他都不忘对裴月展现他的风情魅力,或许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东西。
裴月却视而不见,扭头看向四周,说这里是玩那种游戏的调教室确实不像了点,墙上挂的柜子上放的全是一些拷问折磨人的刑具。不过这里并不常用的样子,空气中只是有点尘土味,并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让裴月不致于太难受。
她拿起一根暗红色的鞭子,像研究一件艺术品一般仔细欣赏了一圈。
“赤炼鞭,皮质光滑软韧,抽在人身上不易破皮出血,但是会留下一条条如赤练蛇一般的血红鞭痕,但是极难消褪,治疗起来需要划开皮肤放掉淤血”
“你还有兴致给我讲解,看来是不惧此物。”裴月冷笑地睨了他一眼便放下鞭子看向下一个刑具。
“呵。”闻睿宗低笑一声,垂下眸任光影遮掩住了大半神色。
“怎么?”裴月走近了几步,然而不等她接下去说什么,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四立方米的铁笼子,就是反应再快,一个后空翻想躲开这道罩下的阴影却也没能彻底闪出阴影的范围,堪堪撞在笼子的铁栏栅上发出‘砰’的声音。
“还是小看你了,在这里等着我呢?”起身拍了拍衣摆的尘土,裴月看向闻睿宗扯了扯嘴皮子要笑不笑。
“小月儿爪子太锋利,另本宫防不胜防,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闻睿宗起身走至柜子旁,只见他按了几下,一道暗门应声而开,取出早就备在内的衣物,碍于被绑缚的状态只能披在肩上,总算不再赤裸示人,这让闻睿宗暗暗松了口气,神色也更为放松了。
呵,裴月无声的一笑,以为这就结束了?
“你想怎么样?”
“小月儿你似乎对本宫有所误会。”闻睿宗皱了皱眉,“本宫自认从未伤害过你,为何如此防备?”
裴月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暗忖,哈,是没伤害过,但是始终惦记着,令人时刻不敢懈怠,尤其是自己的性别问题,凭眼前这个男人办事的不择手段,为了留住自己,很有可能便是先得到她的身体。虽说这不过是一具拟态生物体,但是只要自己的意识在一天,那么所受的一切伤害屈辱都是她来承受。
“把这个解开吧,方才你对本宫所做的都可以既往不咎。”闻睿宗看着面前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儿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然而偏偏他眉宇间的傲气和灵动却最令他下不去手毁去。
“真的?殿下愿放我走?”,
“除了离开,本宫的皇子府随你行走。”闻睿宗看着裴月果然如此的模样,补上一句:“若是你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需由本宫陪同。”
“殿下这是金屋藏娇吗?当我是女人呢,需要养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个门还得被你牵着?”裴月凉凉地吐槽。
“若你是女人,安心做本宫的女人,皇妃的位置都可予你,可惜你不是,还野的很,本宫怕一不留神你就行踪不见了。”先前因为龙脉地宫的密道太多跟丢了他,之后竟然整整三个月没找到他踪迹,害他一度怀疑他葬身地宫了险些带人去把地宫炸开寻他。
“哈!幸好不是,被你惦记上的女人该有多不幸?”裴月再一次坚定决心绝对在离开这里前不能让他发现性别。
闻睿宗脸色一沉,冷声道:“我待卿卿如玉似珠,珍而重之,卿卿反倒一再将本宫的真心踩在脚底践踏,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必在意是否令你不高兴,不妨告诉你,我闻睿宗看上的人,终会属于我,便是你不愿本宫也不会放你离开。”
“你!”裴月咬唇狠狠瞪了闻睿宗一眼,到底无可奈何只能扭头赌气不理会。
闻睿宗见他小孩闹脾气的模样心中一软,上前一步语气温软地道:“月儿何必跟本宫犟,做本宫的人,不比在江湖风雨飘摇好?何况你若想得到什么,本宫都会助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自由呢?”裴月抓着铁栏栅挑衅地看着闻睿宗面带讥讽。
“沧澜阁的两位当家可真是兴趣相投心性相似!本宫可不是傅从云,一贯的纵容换得的不过是止步不前。”
“小月儿,你若为女子,本宫现在便让你成为我的人,本宫相信,你的心迟早也会属于我。但你是男子,那么本宫只能折断你的羽翼,打碎你的傲骨让你彻底飞不出我的掌心。”闻睿宗走到裴月面前目光阴沉轻声低语:“所以,不要逼我啊小月儿。”
“哈,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嘛。”裴月笑了:“这样才对,明明是披着人皮的妖魔,非要扮出无害的面孔。”
闻睿宗唇边的笑容彻底收了起来,只拿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裴月。
“呵,这样正好,我也不用顾虑了”裴月轻生低喃。
“什么?”看到裴月抬头看过来的样子,哪里有半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