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刚死时,蒋因接手集团公司遇到不少阻力。好在蒋父也曾念在独子年幼,留下了两个重要的帮手。
春风少时便聪颖非常,在没有蒋夫人压制后迅速成长,帮助蒋因解决了不少腌臜事情。
和春风一起被送到蒋因身边的夏雨则和春风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夏雨自小没什么要做大事的觉悟,蒋夫人命令她到蒋因身边她便来了,要她回报蒋因日常行踪,她便回报。初时蒋因携恨占了她身子,她也没什么愤恨的地方。
她知道她在蒋夫人面前没有反抗的能力,也知道他同样——就连拿自己泄愤,也不过是顺了蒋夫人的意。后来漫长的几年里,她对这个愤怒又隐忍的少年动了同理心,由此而动情,她又有欺瞒蒋夫人的勇气,还阴差阳错成功让蒋因避开了一次股权危机。
蒋夫人死后蒋因身边一时群魔乱舞,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春风为了不让夏雨被人利用,便丢了一个庄子给她。她心知帮不上蒋因的忙,便乖乖专心打理庄子,把它做成了一个高端只针对女性客户养生会馆,也还做的有声有色。
蒋因一向对夏雨不像对春风那么管束,后来又收了冬雪,更动不了那么多心思。
春风离开的十几天里,夏雨除周末来主宅请安,竟也有十几日接连宿在别庄里。
春风回来后,又急着趁新收回的势力整合,要和蒋因的两位老师联手争取董事会席位,比蒋因还忙。秋霜来了月事,冬雪在两千公里外读书,蒋因吃了午饭,又想起来已有三天没见到夏雨。
夏雨亲自接待了一个客户,和她好姐妹地聊了半会儿天,送走她已经四点多。她一边吩咐小丫头准备食物送到她休息室,一边在休息室外净了手。
小丫头跟她只有两个月,做事情风风火火的,一听她吩咐把干毛巾搭在一边的架子上就走了,夏雨哭笑不得自己去拿了干手巾擦手,一边推开了休息室的玻璃门。
休息室里有轻微的声响,电视机开着,放着一部古早的片子。迤逦温柔的光线映亮了半个昏暗的房间。
夏雨放在开关上的手没有按下去,她跨过屏风,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蒋因。蒋因一手撑着头,一手和着几不可闻的背景音的拍子轻扣着膝盖。
夏雨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她慢行几步,走到蒋因面前:“先生。”
蒋因侧头,因她站着,蒋因还微微仰着头。夏雨一对上他的眼睛,便有些惧怕,又有些微妙的难过。
她弯下膝盖,跪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蒋因伸手出来,距离她的头还有点儿距离,她深吸一口气,膝行两步,把头埋在他手下。
蒋因哼笑了一声,拽住她的头发一扯,就把她又向前扯了两步。
夏雨惊呼一声,伸手扶住了他的膝盖。
“心大了?”蒋因语气森然,迫她抬头看自己。夏雨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眼妆漂亮而细腻,竟让蒋因有了看到两汪潭水的错觉。
夏雨眼角含泪,一时便委屈得想哭。
”先生,夏雨不敢的。”
蒋因伸手擦她眼角泪痕,问:“这十几日都睡在这边?不想回家看到我?”
“不是”
蒋因又笑了一声,放开她的头发:“衣服脱了,墙角去跪着。”
夏雨依言脱了衣服,又依蒋因的喜好穿着高跟鞋,爬到墙角面壁跪着。
电视里的声音依旧很小,在习惯了这个音量以后夏雨也能听清人物对白了。却听不见蒋因的声音。
蒋因从小便是很安静的人。夏雨初见这个少年时,甚至感觉他病恹恹的恐怕活不过夫人。夫人送她与春风去,名义上是远房表亲,其实府里上下都知道她二人是去伺候蒋因的起居。那时夏雨想,夫人送这个病秧子两个通房,其心可诛了
蒋因不爱太大的动静。他自己是不吵不闹的性子,也不喜欢身边人一惊一乍。夏雨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只是几年来怜惜他成了习惯,在他面前一向也安静。
只是夏雨见过蒋因与冬雪相处。冬雪是蒋因正经的远房表亲,是蒋因接手集团公司后巡查分公司时认识的,那个女孩子便是一派天真烂漫,与蒋因一起时能叽叽喳喳说上几个小时。偏偏蒋因又爱上了这样吵闹的一个人。
夏雨一时间对自己寄托在蒋因身上无望的感情绝望。她和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开始、这样的发展,怎么还能奢望会有什么未来呢?
在蒋因面前时,她一时欢喜一时难过,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便放了更多的心思在这个会馆里。
哪知她还是想得太好。蒋因不爱她,却不代表他会放过她。
他与她的从属关系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由她说了算呀。
电视里开始放起了片尾曲。慢慢又归为寂静。夏雨在这寂静中思绪纷飞,待听到一声低喘时猛然惊醒:是蒋因的声音。
蒋因呼吸粗重了些,声音也并未压抑,喘息声长而煽情,夏雨有些不可思议地偷偷转头。蒋因裤门大开,一只手正缓缓在肉棒上移动。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