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郊外,青烟白道,林荫处有一酒庵,给来往普救寺礼佛行人,供些茶水吃食。这日春光明媚,端是好天气也。
庵中坐着一个老先生,并书童一人,叫了壶浓茶解渴醒神,仰头看酒庵草檐外,只见春云如白鹤,耳边有春涧流水声,隐隐可望见远处普救寺的青瓦白墙。
那书童说:“老爷,您再歇歇,一会儿咱们就到普救寺了”
跑堂的给两人倒茶,听见这话,就笑道:“这位爷是去礼佛吗?不知道您两位晓不晓得,最近咱们洛阳普救寺有一件风流韵事儿”
老先生心里一动,想着莫非是崔老相国家的事情不成,便顾不上喝茶,忙问他是什么事情。
那跑堂的当下就活灵活现、添油加醋的把孙飞虎围困普救寺,寺内一书生挺身而出,一封飞书,他兄弟白马将军便带兵吓跑了孙飞虎,相国家的小姐于是倒赔家门,与书生订了婚约,这种种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近日只要有来他们茶庵的外乡人,这跑堂的就把这事儿说一遍,到如今,已经滚瓜烂熟了。
只听得那书童目瞪口呆,仿佛在戏楼里听说书似的!
给了几个赏钱,打发走了那跑堂的。书童问老先生:“老爷,崔老夫人信上跟您说这些了?”
那老先生怒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老相国病逝,可怜崔家孤孀子母,竟被军痞这样欺凌,亏得老相国生前还为孙飞虎这厮说话,不知报恩,反倒咬一耙,狼心狗肺,不死何为!”书童被他家老爷怒发冲冠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起身给老爷拍背,说道:“还好崔家是福禄之家,不仅没被那小儿得逞,还为崔小姐觅得了好姻缘”,然后又是奉茶又是捏肩,好让老爷消气。
老先生喝了口热茶,压了压胸中的悲愤。说道:“是啊,这次咱们来普救寺,就是受老夫人之托,给那崔家的准姑爷讲书,崔夫人说计划让女婿明年春闱就进场”
书童惊讶的说:“那时间很紧张啊,不过能娶崔家小姐,又请到您做西席,也是这书生的福气”
老先生点点头:“是啊,这次去讲书,先摸摸他的底子,顺便见见女学生,上次一别,已近十载不见了,这个女学生,从前多么聪明伶俐,真是可惜,若是男子,崔相国就后继有人了。”
两人正喝着茶水,就见普救寺方向,一个壮年男子驾车来迎,原来是崔家的大管家赵常,被派出来迎接崔老夫人请来的西席。
这老先生,名叫丁泽,乃是唐代宗大历十年状元及第,官至殿中侍史。丁泽是当年唯一寒门出身的状元,为人又耿直,官场之路颇为艰难,全靠崔父生前提携,才能在诡谲的官场全身而退,如今已经致仕还乡养老。崔莺莺年少时,便是由丁老先生启蒙的,此次他也是在崔老夫人的恳切请求下,来普救寺做张君瑞的老师。
一行人起身前往普救寺不提。
且说普救寺内,西厢院里。
门掩着梨花深院,粉墙儿遮不住春光腼腆。
李嬷嬷打了小姐奶光,又给小姐立了做畜妻的规矩,这点事儿被赵大下去一通说,早都在下人中间传遍了,后几日里,院里的丫鬟仆人都暗地里打量着风声,又见李嬷嬷果然没有受罚,有几个下人胆子便大了起来。
又有那心细的,会发现小姐一身素色的衣裳,打眼一看,似乎与以前一样,但仔细瞧瞧,却不难看出来,小姐走动间脚踪儿细碎,眼角儿带粉含情,一副娇娇模样惹人疼,走几步佩环声响,发钗微颤,便要停下整整裙摆,隐隐可见裙下竟似乎赤条条光着腿,白花花引人遐想。腿间还垂着条红缎带,偶尔那丝带露出裙摆,让人忍不住想去拉扯一下,看是哪件小衣服凌乱,竟不慎露出了春光。
有那大胆的丫鬟去问红娘,小姐是不是当真没穿裤子,光溜着大腿待姑爷亵玩。红娘嘻嘻一笑不答,倒怂恿小丫头们去自己当面问问小姐,看小姐怎么说。虽说下人们暗自里,把李嬷嬷立下的畜妻规矩早讨论了个遍,第一条就说的是小姐裙衫里必须要赤条条地光腿,第二条又说院里人问话要答。但真正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凑到小姐跟前放肆的,目前还真没有。
这胆大的丫头叫小梅香,是个没心眼的,听了红娘的话,又被同屋住的丫头姐妹们怂恿着,就做了这打头犯上的第一人。
这日早上用了膳,莺莺自从那日立了规矩后,就总觉得院里的下人在偷偷打量她,似乎人人都在背后议论她,丫头们看着她,然后聚在一起笑闹,仆人们看着她,目光更透着十二分的淫邪,那些暗地里的眼光,似乎都在顺着她的裙摆往里看,有时候,那目光甚至如有实质一般,仿佛黏腻粗糙的舌头,垂涎欲滴,在舔舐着她,这些无时无刻不若有若无窥伺,看得她羞窘极了,走路间格外小心翼翼,尽可能的金莲步缓,不露痕迹。
可是那系着肉核的红丝绸,又加倍的折磨着她,那淫豆儿被拉扯在外,果然再回不去了,变得比以前肿大数倍,像个红樱桃似的,又红肿充血,格外敏感,行走间被丝带坠着,酸胀中又有绵延不断的快感,引得她下身淫液不断,大腿根处,总是一